見似乎信了,魏祁又忍不住道:“再說,夫妻本是一,維護你,也是我該做的。”
所以也有維護的原因?
宋胭笑起來,朝他道:“夫君你真好。”
魏祁竟出幾分靦腆來,不由垂了眼,隨后又看向。
宋胭也撐著頭瞧著他,覺得他真是個很好的丈夫。
對啊,夫妻本是一……子大多這麼想、這麼期待,可男子這麼想的卻。
譬如父親,那時哥哥殘廢,母親終日以淚洗面,他則能很快走出來,并納妾再生孩子。
然后他就舒心了,有了年輕妾,又有了健康的孩子,再不曾想,那個與他一起走了半生的妻子該如何度過。
一嗎?他們并沒有一。
可這樣的的父親,已經是許多丈夫里比較好的那一些了,畢竟更多人兒子沒出事他也會納妾,妻子不高興便是善妒。
魏祁從眼睛里看到了真正激欣賞的芒。
他很高興自己寫了那麼一封信。
幾天后,二老爺涉嫌買兇殺人之事真相大白。
二老爺的確沒買兇殺人,但那人也因他而死。
上個月,二老爺花二百兩在張家花園買了盆極品牡丹,名橘妃,這品種為張家花園頭一家培育出來,全京城不超過十株,其花瓣為橘,極其見,二老爺去年就見過,對此花鐘不已,這才花高價買來。
結果到第二個月,也就是五月初,這盆橘妃卻莫名越來越枯萎,最后爛死了。
二老爺去找張家花園東家理論,要那東家還錢。東家說自己的花好好的,是二老爺自己不會養,給養死了,概不負責。
二老爺不依,幾次涉未果,而且當初買花時二人還簽了憑據,上面只說若品種不是橘妃,可照價賠償;若中途養死了,不與賣方相干。
二老爺當初只想著,他養花多年,不可能養死,并未想到,若這花天生發育不好,自己死了怎麼辦。
他意識到自己被坑了,但毫無辦法。
左想右想咽不下這口氣,他便了個跟在自己旁打轉,也喜養花的人稱孫三爺的人,這人與道上一些人相,二老爺便讓他幫忙找幾個地,去將那張家花園東家打一頓,聲稱打多重都不在話下,要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孫三爺拿了錢,去了道上的大地,將事待下去,狠狠教訓一頓。
大地拿了錢,又找了幾個小地,小地聽說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不敢手,大混混就說這雇主是國公府的人,別說打傷,就是打死了也無所謂。
所以幾個地流氓就去打人了,這些人心狠手辣,有一個上還有人命案子,一不留神就把那東家打死了。
能在京城賣牡丹的張家也頗有資財,這事告到京兆府,京兆府隨意一審,便審出二老爺來,而且那下面的人怕擔事,都說是雇主說的,狠狠打,打死了也沒事。
于是京兆府就以“買兇殺人”的罪名捉拿了二老爺。
最后這幾日的審問,審出了二老爺明確說的是打一頓,打重點也沒事,孫三爺說的是狠狠教訓一頓,大地說的是打死了也無所謂。
手的人,也并不準備將人打死,只是手的人多了,不一留神就打到了頭,正好將人打死了。
京兆府尹雖剛正,卻并不傻,也沒刻意將此案辦重案,判的是誤殺,二老爺是失誤致人死亡,可以用錢贖。
于是為了這輩名,國公府又拿了三百兩出來贖罪,將二老爺領了回來,此事總算了結。
下午,太剛剛偏西,暑熱才消退一些,宋胭就到萬壽堂,給國公爺送來一碗酸梅湯。
這些日子還是照常來看國公爺,沒那麼頻繁,但總是隔三差五,魏祁雖說讓不必刻意來,但閑著總是閑著,覺得這到底是的責任。
國公爺看肚子也大了,臉被太照得泛紅,額上還有汗,便關切道:“你有孕,以后就不用總過來看我。”
宋胭溫聲回答:“大夫說了,有孕也要多走,躺著不反而不好。再說大爺總要問我,‘祖父怎樣了,這幾日胃口怎麼樣?’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他公務繁忙來不了,沒辦法在祖父邊盡孝,我就代他多來看看。”
國公爺嘆息:“這孩子,也不容易。”
說完問:“你哥哥在工部還好吧?上次聽說升到八品了?”
“是,一切都好,如今在軍科,家里來信,說晉王殿下還專程去見過他。”
宋胭道:“那是應該的,家中雖然清貧,但也不缺他那點俸銀,當初那九品的職給他,可不是要朝廷給他的尊榮,而是給他的責任。”
國公爺看一眼,略有些出神,隨后不想,說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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