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要讓他如此下的面子。
默然進了屋。
不自覺,鼻頭有些發酸。
其實心里何嘗沒有氣,好端端的,他就那麼忽熱忽冷,好似突然對有了一些興趣,溫言暖語,又好似突然怎麼得罪了他,冷面以對,似乎是他養的一只貓狗,高興了幾下,不高興了踢一腳。努力想賢惠想溫順,可也是人。
所以今日也沒能忍住,偏要和他對著來。倒真想知道,他是不是要因為幾句對他母親的壞話就休了。
第045章 第 45 章
魏祁回了景和堂, 站在屋中沉默半晌,突然拿起一旁桌上的茶盞重重砸在了地上。
“砰”一聲巨響傳遍整個院子,外面小廝急忙過來, 見了地上的碎茶盞,忐忑道:“大爺恕罪, 我方才忘了,這就收拾……”說著連忙蹲下去撿。
魏祁看著下人惶恐地撿瓷片,深深吸一口氣,許久才盡力平靜道:“不關你的事,下去吧。”
小廝拿著手上的碎瓷片, 小心抬眼看他,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大爺發這樣的脾氣。
魏祁沒再說話,明顯中還有克制的怒火,小廝連忙撿完剩下的瓷片,拿服兜了慌不迭退出去了。
魏祁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努力讓自己心平靜。
他想,他今日就不該去院中。
因為, 因為心的掙扎與糾葛, 他都不再像他自己。
也許今日不去,再冷靜一段時間, 他就能更平靜一些呢?
這之后, 他將都帶了一些去兵部。反正他是兵部長,在里面開辟一間屋子當臥房, 便住在衙署, 也沒什麼不可, 反而還能得一些為公事廢寢忘食的名。
臘月初五,京都漫天飛雪。
二太太胎象穩了一些, 不必再臥床,但擔心,又想著家中有了爵位,便仍是將一應事務都給宋胭,有二太太撐腰,宋胭也行事穩妥,府上事務倒能平安過度,沒出什麼大子。
到臘月初六初七,京中發了時疫,秋冬季節的時疫并不意外,但這一次卻來勢洶洶,國公府好幾個下人染上,都是青壯年,發燒也要好幾日才退,念及府上還有孕婦和沒滿月的嬰兒,宋胭安排了人在府上薰艾,又提前找大夫開了防時疫藥包,若有擔心的,便能煎著喝。
院中正薰著艾,沒一會兒卻有人來報,景和堂薰艾,薰出了一只黃鼠狼,跑到艾草盆里,被燒傷了。
黃鼠狼號稱黃大仙,有許多邪說法,比如通人,會妖法,是修行的仙人等等,總之,這東西是不能殺的。
宋胭便去了景和堂,見那只了傷的黃鼠狼,肚皮和一條被燒傷了,走路一跛一跛,走不快,停留在院中,下人們在一旁圍觀。
并不太信那些邪門的說法,但這種事發生在府上,自然不能大意,對鬼神之說不信也得有敬畏之心,再說這也是條生命。將那傷口看了看,讓丫鬟去自己房中拿金創藥來,再吩咐了個景和堂的小廝給黃鼠狼上藥。
正上著藥,魏祁卻回來了。
他極回來,今日正好撞上,宋胭有些猝不及防,待他走過來,當著下人的面,溫聲打了一聲招呼:“大爺回來了。”
魏祁快速瞥了一眼,“嗯”一聲。
宋胭說道:“院里在薰艾,燒傷了一只黃鼠狼,我讓人替它把傷養好。”
“好。”魏祁沒多搭理,沉默著進了屋。
一進屋,他就忍不住了自己下,果真是滿滿的胡茬。
他有六七日都不曾回來了,衙署里這幾日還真有些忙,沐浴自然也不方便,所以每日只是草草洗漱,服都有兩三日沒換了,今日回來正是打算清洗修整一番,沒想到正好在院中看見。
他快速刮去胡子,換了服,再出來,院中人卻已經散了,只有一兩個小廝在薰艾,自然也不在了。
一瞬間,心中無比悵然。
這時他才發現,他想,很想很想,想看看,想和說話,更想將摟在懷中。
至于上個月發的誓言,早就不在了,他又開始后悔,誰在背后不說人呢?更何況是兩個小丫鬟。
他也知道母親的子,沒有三嬸和氣,沒有二嬸有魄力,早年喪夫讓子越來越古怪,極挑剔埋怨,不下人喜歡是肯定的。
他為什麼要因為幾句議論就大干戈?那是的丫鬟,他卻毫不留面子,這樣能不鬧僵麼?
正佇立在屋檐下,小廝過來,手里拿著兩包藥:“大爺,大給的,說如今時疫多發,這藥可以煎著喝了預防,大爺今日在不在府上休息,要煎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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