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的懷中,無聲地點了點頭。
只是如今這個樣子,走路都是不穩的。
周渡又一言不發,矮蹲在了的跟前。
瑜珠這時候是真的任何的禮義廉恥都不想顧及了,直接趴上了他的后背,摟他的脖頸,將臉頰在他的頸窩,無聲親昵。
他當真已經為了的依靠,為了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唯一能夠放心的依靠。
“爹娘若是知曉你為他們做的一切,定會覺得我沒有嫁錯人。”在寮房的床榻上,看著周渡給自己端水,又給自己洗臉頰,默默揪了他的袖,對他展出了完全的依賴。
“你本就沒有嫁錯。”周渡輕笑著,將溫熱的帕子再一次覆上的臉頰,輕輕拭著微有些腫脹的雙眼。
“周渡。”瑜珠喃喃,“我能問問你,自從我到周家之后,你便一直待我這樣好,到底是為何嗎?”
“因為不是你到周家之后我才認識你。”周渡放下帕子,一本正經地俯與道,“瑜珠,我若是說,我們早就相過一世,在我的夢中,你相信嗎?”
“聽起來有些荒謬。”瑜珠道,“但是我信你。”
你如今是我唯一值得全副信賴之人,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信你。
周渡便又笑了,輕扯的臉皮:“也不能全信賴我,瑜珠,這世上你最該信賴之人,是你自己。”
“嗯。”瑜珠清醒地點點頭,“可是我自己告訴我自己,我該信賴你。”
周渡終于徹底繃不住笑意,在面前展出從未有過的高興。
他抱瑜珠到自己上,能更加安然地靠在自己懷里。
“那我們商量商量,到底何時去錢塘將爹娘接過來,嗯?”
瑜珠點頭:“你也去錢塘嗎?”
“嗯,等禇家的事徹底定下來,我陪你一道回去。”
瑜珠知道,他向來是一個把公務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人,出時間陪去錢塘,這來來回回,起碼就得花去十幾日的功夫。
著他,心下里升騰起的暖意更加熱烈,且翻涌。
—
日子便這樣四平八穩地進行,很快便到了瑜珠三年守孝期滿,該與周渡正式親的時候。
因為是皇后賜婚,周家無論如何都不敢怠慢這樁婚事,即便娶的只是一個落魄商戶,也給足了排場,給足了面。
親這日,與周家好的大半個上京清流文人都前來賀喜,還有許多公侯貴族,想拉攏周渡的,想拉攏周開呈的,全挑在這一日紛紛上門,直要將周家的門檻都踏破了。
瑜珠一個人坐在布滿紅綢的新婚屋中,百無聊賴地等著周渡回來。
的手中是一本云裊不知從哪搜集來的避火圖,說是將男之事都記載的十分詳盡。
瑜珠不敢看,但又有點心思,握在手中扔也不是,翻也不是。
與周渡雖然時至今日才親,但這幾年,時常出他的書房,與他該做的不該做的,其實也都差不多了。
但還差那最后一步。
瑜珠不知道自己是熱的,還是適才喝合巹酒熏的,臉上微微有些異樣。
甩了甩腦袋,想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周渡來了,一切便自然會正常地進行下去,避火圖什麼的,實在沒必要。
正想喊云裊進來,將東西拿走,但房間門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突然打開。
聽見一陣沉穩又帶著點飄浮的腳步聲,倏爾,有人站在了面前,停下了腳步。
瑜珠渾僵直不敢,察覺到他的目已經落在了手中的書冊上,正想悄悄將東西藏到后,但已經有一只手,制止了的作。
他拉了拉,好似想將避火圖從手中奪走。
怎麼肯,同樣將避火圖往自己的方向拉。
“這是什麼東西?”聽見他突然出聲問。
慶幸自己的腦袋頂上還蓋著大紅的蓋頭,不用直視他審視的目,頂著蓋頭搖了搖頭,道:“就是普通打發時辰用的,你還給我。”
“普通打發時辰用的,為何不能我看看?”
瑜珠立時卡了殼。
自己都還不敢看呢,怎麼可能他看?
豈料,就在掙扎的時候,周渡俯在了的耳側,用沾著不酒氣的低沉聲音問:“是不是避火圖?”
砰的一聲,瑜珠腦海中好似有什麼東西炸開,磕磕,徹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不,不是,你怎麼,怎麼……”
“怎麼知道的?”周渡低低地笑,“新婚之夜,你還想看什麼東西?”
“我不想看……”
“好,你不想看,那我想看看,給不給我?”
兩人牛頭不對馬,說的好像是手中的冊子,又好像不是。
瑜珠暈暈乎乎,便不知何時被抱坐到了他的上,的蓋頭還沒有掀,周渡的手已經到了的蓋頭底下。
以為,他是要掀了。
哪想,他是自己鉆進了蓋頭中,與一道被大喜的紅障住了眼睛。
瑜珠覺得他瘋了,可他還知道問疼不疼,替把著腦袋的冠拿開。
冠連帶著蓋頭一齊離開腦袋的一剎那,被周渡抱著滾進了熱烈的床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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