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瓔吃了個飽,心總算是好了不,然后就在那里開始訴苦最近被拘在府里的事。
程覺得有點吵,但還是耐心聽著,最后連連贊同:“確實該學。”
謝瓔哀嚎了一聲:“你怎麼和三兄一樣啊!”
程挑眉:“我們是夫妻嘛,夫妻同心,想法自然是一樣了。”
謝瓔抖了抖上的皮疙瘩,覺得難以忍這樣的膩歪:“真的是不了你們,說得好像是誰沒有夫君似的。”
程好笑道:“是是是,你也有夫君。”
說起‘夫君’,謝瓔就想起一樁事來:“我出嫁的時候,你應該會來吧?”
程點頭:“當然會來,上午的時候大概會去我叔父家坐坐,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午時呢,便去平清王府,到時候送你出門,然后回程家喝喜酒,你覺得如何?”
謝瓔猶猶豫豫,有些不樂意:“就不能送我到趙家嗎?等喝了我的喜酒再走?”
程想了想道:“你若是想要人送嫁呢,要不你和你三兄商量一下,他送你出嫁,在趙家吃了喜酒回來,我就去程家吃喜酒,我覺得可行。”
相比程詞娶妻,謝瓔這邊出嫁的,則是更需要謝瑯這個兄長出面,讓世人知曉雖然謝瑯已經過繼出去了,但他與謝瓔仍舊是至親,會護著,是的靠山,省得趙家那邊的人有什麼懷心思。
“可行。”正在烤另一只羊的謝瑯應了一句,“不過我在趙家不會待很久,等用完了喜宴,便去程家接我娘子,再與程家那幾位喝幾杯。”
就是來回趕有些累,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謝瓔聽了,頓時就開心了:“好啊好啊,那就那麼辦了,多謝三兄。”
程詫異了:“你竟然會道謝了,看來你那些嬤嬤真的是下了力氣教你了。”
“喂!程六,你什麼意思,難不我就不會道謝嗎?我沒長嗎?”
“以前可沒長。”
“我看你是討打!”
“打我啊打我啊!”
院子里的人在吵鬧的吵鬧,看熱鬧的看熱鬧,吵吵鬧鬧的,認識熱鬧。
待謝瑯烤完第二只羊,也已經到了散值的時候了,薛空青、蕭衡、程謙陸續到來,林夫人也帶著林落葵前來做客。
因著兩家住得太近,程沒有請別人,但也請了林夫人和林落葵過來坐坐,林夫人和林落葵也識趣,為了避免打擾程和姐妹友人相聚,來得晚一些。
等到了最后,程嫻也來了。
仍舊還是孤單一個人過來,聞躍之本就不將放在眼中,也不怕得罪程家,本就不來。
程嫻一來,院中的歡聲笑語都冷淡了許多,大家都不怎麼說話了。
程將安排在了聶靜云邊,然后坐下來與說兩句:“你來得正好,有一只羊剛好烤好了,你想吃哪里?”
程嫻詫異地看:“你不擺酒席?”
程攤手:“擺什麼酒席,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要過生辰,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就行了,再說了,這吃酒席也沒什麼新鮮的。”
程嫻有些不信,若是換做自己,這可是景侯夫人,不擺上十幾桌宴請長安城的貴夫人貴怎麼對得起自己的份。
程也懶得猜測心中是怎麼想的,只是笑笑道:“不過上門是客,如果你覺得烤羊不好,你不想吃,想吃酒席,那我就讓廚子做上一桌也行。”
程嫻有些不大高興,但還是道:“不必了,我坐坐就回去了。”
程‘哦’了一聲,又問:“那烤你要吃什麼?有羊,牛鹿,還有魚等,你想吃那個都行。”
“有熊嗎?”
程了角:“沒有。”
程嫻皺眉,有些憾道:“那真是可惜了,前不久我家婆母生辰,家中準備了一只熊,家中還出了一道菜,魚與熊掌皆得,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程心中無語極了,心道,既然你家的那麼好,那就回家吃自己的去吧。
還有,再過幾百一千年,你吃這是要吃牢飯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們景侯府比不得宰相府,自然是沒有那麼珍貴的好吃食,不說熊,連稀奇一些的都沒有,你若是吃不慣呢,那我也只能說一聲抱歉,招待不周了。”
程真的很想讓回家吃自己的去,但想了想,又怕鬧起來,憑白壞了大家的好心,就算了。
其實程之前也覺得程嫻有些可憐,嫁的夫君不在乎,連臉面都不給做,回娘家幾乎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有夫君跟沒夫君一樣。
而且這夫君還是個斷袖,在外面和男子搞。
但見仍舊如此為聞家得意,又覺得不那麼可憐了。
只想要面子榮,私底下腐朽爛掉都能忍,那也是自己要走的路。
“那我不吃了,禮已經送到,我就告辭了。”
程聞言便道:“好,我送你。”
說罷程便起,準備送客,程嫻見半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當下話已經出口,又不得不走,只得拉著一張臉起轉頭往外面走去。
程跟上前送出門。
兩人路上的時候有些沉默,一陣寒風出來,程覺得有些冷,手攏了攏裳,突然聽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嗯?”程困,“什麼得意?”
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嫁給了謝瑯,一出嫁就是景侯夫人,有了陛下做靠山,長安城里無人敢不敬你,夫君疼你護你,將你捧在手心里......”
程皺眉:“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程嫻攏了攏裳,看了看前路,“我只是覺得老天爺好不公平,為什麼我努力去求,到頭來確實這般,可你什麼都不求,老天爺卻樣樣都給你。”
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和離...祖母和母親都勸我和離,甚至是父親也來信讓我和離,可我不甘心,我好不容易才嫁進了聞家,還被人欺負這樣,就灰溜溜地走了?”
“那你想如何?”程就問了,“難不你想用一輩子和他們斗,賠上自己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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