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剛好將菜洗完了,便拉著申公豹的大爪子給它洗爪子,一邊洗還一邊叨叨它,“你是隻豹子,咱可不能學那虎勁兒,長蟲那惡心拉的玩意,你去拍它幹什麽!”
申公豹著臉,任由王氏給洗爪子,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門外,就等著薑沅蔓啥時候給它拿蛇進來吃。
薑沅蔓從小靴子裏掏出一把短匕首,下短匕泛出一點寒,輕輕一劃,長蟲皮就被劃開,順手一撕,白細發的蛇就了出來。
黃蹭的一下竄了過來。
“撿申公豹的兒?你當心申公豹找它爹告狀嗷!”
申公豹雖然現在型比黃大,但許是從小就在黃跟前長大,黃的威深重,即便是現在申公豹能打得過黃,也從來不朝黃手。
但它會告狀,豹爹一出現,它一準兒和豹爹告狀,黃和豹爹就得打上一架。不過一般來說,倆人——倆家夥會打個平手。
也就申公豹那小傻子,看著豹爹和黃倆打的發飛濺的,咧著笑的高興。
將兩條長蟲扔給黃和申公豹,薑沅蔓又將稀碎的蛇頭和蛇皮用鐵鍁鏟走,將柴火垛子附近清理幹淨,不然初霽沈吉如出來指定得嚇一跳!
薑沅蔓正提溜著鐵鍁走,就聽到馬的嘶鳴聲,扭頭一看是準姐夫,便揚起笑臉,“大姐夫來啦!”
如今日子都定下了,就等著日子到了辦婚事了,家裏薑沅蔓這樣的小的就都改了口大姐夫,王氏和小老太們也都口稱姑爺了。
韓殷一直自覺自己是個臉皮厚的,但自打見過初霽一麵之後,隻要一被弟妹們喊大姐夫,就忍不住紅了耳子。
他下了馬,取下了好大的一個包裹來,“日前得了些桔,咱們這邊冬日裏果類,與爺吃個新鮮!”
“大姐夫進屋吧,正好要吃飯了!”
“我還有公務在,要往大夼村去,就不進門拜訪長輩們了,失禮之,還長輩們海涵!”
“咳!”韓殷端著一張朗正經的臉,說完了正事,見薑沅蔓還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到底是沒忍住輕咳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並一支銀釵來,“這個還要勞煩二妹轉。”
“行!”信使這個活兒也開始了有幾次了,現在很是駕輕就,“大姐夫事忙就先行,回程的時候路過停一停?”
韓殷自是明白薑沅蔓的意思,未婚妻指定是會給回信的,他便點了點頭,“那我這便走了!”
“與誰在外麵說話呢,說了這麽長時間?”
王氏已經洗完了菜,又開始和錢氏一塊兒墩墩和溜溜的尿戒子,見薑沅蔓回來了,便頭也沒抬的問道。
“大姐夫來了,送了桔來,他還有公事要去辦,又走了!”
王氏剛聽到薑沅蔓說姑爺來了,就站起了,又聽人走了,就又蹲下了,姑爺忙些,正說明得上的用呢,心裏歡喜著,“這孩子,來無影去無蹤的,昨兒剛打的豆油和花生油,你特意裝了兩桶,就尋思著等你大姐夫來了給拿走!”
“大姐夫有正事要忙呢,左右這兩天天氣好,回頭我進城送一趟得了唄!”
兩家這樣的來往,很沒有必要薑萬地和薑萬銀去,畢竟輩分在那呢,小一輩裏麵,薑墨和薑虎兩人最近住在了縣城裏,日日跟著師傅練,若是有腳程近的鏢,還能跟著老師傅們走一趟,忙著呢!
就剩下一個薑烈,人家趁著冬日裏,忙著積呢!薑沅蔓從生裏整了兩張料的方子出來,方子裏用的全是如今這個年代能找得到的東西,薑烈每日裏忙著研究這方子呢,眼瞅著是能將給研究出來的!
再剩下的薑梓和薑焱去學堂裏念書去了,嗯,正經學堂,小叔考上舉人之後,薑九爺牽頭,老薑家出了點兒銀錢,在村子裏辦了個學堂,夫子也沒找別人,請的孟夫子。
所以說這麽一拉,家裏還就剩下薑沅蔓一個閑人。
“你去一趟也行,新油下來了,趕的送去好吃個新鮮!”
新油香嘛!
雖說糧油這些東西,不算啥新鮮東西,但是大家每年吃當年的新麵,新米,新油還是會覺得就是比去年的香!
薑沅蔓應下了就往初霽屋子裏跑,後王氏還和錢氏說呢,“竟再是不知道,花生打油出來,竟然這麽香!我聞著比豆油可香多了!”
“豆油有子豆腥氣!”錢氏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喜新厭舊,往年沒有花生的時候,打了豆油出來都覺得那豆油能香一個跟頭,今年這不是花生種的多了,都不用薑沅蔓說,小老太和薑大喜就估著花生是能榨油的。
這不是去油坊榨了花生油出來,錢氏就不覺得豆油香了。
“聞著那味都想舀一勺子喝喝!”
薑萬銀灰頭土臉的從後院的大地窖子裏出來,去年薑沅蔓賣豆芽不是賣了錢了,給了薑萬銀啟發,冬日裏想辦法整點啥新鮮的菜蔬出來。
玻璃的暖棚還是蓋不起的,但是可以挖個地窖子整蒜黃和韭黃出來不是!
不過的幹活,他還是得拉著薑萬地一塊兒,種地種菜的活兒不拉著薑萬地,薑萬銀總覺得心裏沒底。
這會兒哥倆剛從地窖子裏爬出來,薑萬地還說呢,“頭茬的蒜黃再有個兩天差不多能割了,韭黃還得多等一天。”
“,我早先和如意酒樓的王掌櫃說好了,到時候直接給酒樓送過去就行。”
薑萬銀正說呢,就聽到錢氏說想喝油,他嘿嘿一樂,“想喝油?我去給你舀一勺子哇?”
“我給你一勺子!”小老太適時的出現在薑萬銀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給你一勺子,你給我喝了去!不等到茅房你頭了,憋你都憋不住!放個屁都得呲出油花來!”
王氏率先沒憋住笑,吭哧一聲笑了出來,錢氏隨其後,薑萬地也哈哈的樂,笑的薑萬銀叉著腰直運氣,“娘你這人委實是太過偏心,你兒媳婦說的要喝油,又不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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