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一團漆黑的氤氳,慢慢地將冷晝景的影吞噬。
以沫無力地抬起手來,想要心心念念惦記的這個男人,但終究是力不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以沫!”
冷晝景下意識地抱住以沫,連忙將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
真的又累又困,隻要他平安無事的回來,終於可以放心了。
“以沫,對不起。”將以沫平放到床上後,冷晝景匍匐在床邊,裡呢喃地吻了吻以沫的額頭。
無意間,他看到一旁餐桌上未過的飯菜後,爬上了床,心疼地將以沫摟了懷中。
他家的丫頭,為什麼總是這麼傻呢?傻得讓他好心疼又好心憐。
“晝景……我好想你……”不知過了多久,以沫迷迷糊糊的囈語著。
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讓他忍不住地將圈懷中。
守護著以沫,就像是在守護著另一個脆弱的自己。
冷晝景的下抵在了以沫的頭頂上,微微合上了雙眼。
等到以沫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醒的,而邊早已經沒了冷晝景的影。
以沫知道,他一定又去上班了,不過這次令意外的是,餐桌上的飯菜都被人吃了。
是晝景吃的嗎?可那飯菜是昨晚做的啊!
以沫從床上下來,走到餐桌邊,看到了冷晝景的留言條。
以沫,我公司裡還有工作要忙,先去上班了,晚飯沒法在家裡吃,不過,我會在十二點前回來陪你。——晝景。
“叮咚——”
以沫剛把紙條看完,門鈴就響了。放下紙條後,又跑去開了門,沒料到是送外賣的。
正當以沫納悶是不是送錯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外賣紙條上的備注後,甜甜地向外賣員說了聲“謝謝。”
晝景真的很,想著睡醒後一定會肚子,所以直接給點了外賣。
冷晝景點的東西,都是以沫吃的。
雖然是一個人吃飯,但以沫覺得自己很幸福。
吃完飯後,以沫一如既往地開始收拾家務。當在衛生間裡看到洗臉臺下的桶子裡有冷晝景換下的未洗,因為是白襯衫和西裝,便主去拿來了臉盆,打算手洗。
不過,令以沫到奇怪的是,晝景的白襯衫很乾凈,不像是穿了一天一夜的樣子,而且白襯衫上還有一淡淡的非常好聞的香水味。
晝景平常也用香水的嗎?
以沫不納悶了起來,完全沒往另一個方向去想。
就算真有向冷晝景投懷送抱,以沫也相信冷晝景一定會為了自己而拒絕對方。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信任與尊重。
哪怕晝景不,以晝景的為人,定會拒絕外邊的各野花。
以沫打心底的信任冷晝景,所以纔不會胡思想。
原本,以沫想著,既然晝景回來了,兩個人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吃一頓晚餐,結果在做晚飯前,冷晝景卻發了條簡訊告知,公司裡有聚餐,晚上不會回來吃飯。
下班後,冷晝景確實有聚餐,是他作為上司好好犒勞這段時間為他做標書的員工。他這次出差不僅替冷氏集團拿下了北城擴建的專案,而且還代表為自己在建築行業打出了知名度。
他就是這樣一步一個腳印地往上爬,而不像大哥冷夜沉直接空降金字塔頂端。
冷晝景知道,自己跟大哥相比,隻不過是輸在了投錯了孃胎上而已。
或許,是他心太狹隘了,才會這麼想……
恍神間,同在一個酒桌上的助理趙斌忽然詢問道“冷總,他們說,想去‘夜’唱歌。”
“那就去吧!我請客!”冷晝景會心一笑,落落大方地回答。
趙斌怔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又言而止。
冷晝景現在的經濟條件,去“夜”那種高檔娛樂會所消費,著實有點兒難堪。
但是,男人誰不好麵子?
而且,說要去“夜”唱歌的“始作俑者”,還是季思妍。
誰都看得出,季思妍對冷晝景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是季思妍平日在公司裡,把同事關係理得非常融洽,讓大家心照不宣。
晚飯後,酒店前臺,冷晝景結了賬,季思妍走過來,便將一張“夜”的黑卡遞給了冷晝景。
冷晝景瞥了季思妍一眼,並未接的卡,季思妍見狀,拉起冷晝景的手,將自己手裡的黑卡強塞到了他的手中。
“我哥是‘夜’裡的,剛好今晚免費送一個ktv包廂可以唱到晚上十二點。”季思妍微笑著解釋道,“更何況,發大家要去唱歌的人是我。”
冷晝景皺了下眉頭,還是將季思妍塞在自己手心裡的這張黑卡收下了。
什麼時候起,他也不得不為了省錢,貪起了這樣的小便宜?
冷晝景在心底嘲諷自己,終究還是敗給了窮困潦倒的現實。
大家一夥人有十多個,進“夜”的大門後,就是一條金碧輝煌的通道,而通道的右邊便是清吧,去夜的ktv部必須經過這裡。
忽然,一陣婉轉聽的歌聲耳,這悉的嗓音,讓冷晝景怔愣了一下,不經意間地駐足,循聲去,雙眸捕捉到一抹亮麗的白影。
旁的男,見冷晝景停下了步伐,也紛紛跟著佇足。此時,一個悉這裡的男同事,順著冷晝景的目看過去後,便笑著介紹道“現在臺上唱歌的那個人,在這裡的藝名‘小謝’,因為歌聲很甜,所以在清吧裡的人氣很高。傳聞,前段日子,有兩位貴為了大打出手。”
冷晝景卻在不知不覺中,皺了皺眉頭。
那邊臺上的孩,臉上戴著白羽假麵眼鏡,梳著公主頭,穿著白的小洋裝,裡唱著婉轉抒的英文歌。
或許,別人看不出臺上那孩的真實麵容。
但是,冷晝景卻能一眼穿。
小謝?藝名?
是他的以沫啊!
以沫為什麼會在這夜店裡賣唱?
哪怕隻是在清吧裡賣唱,但也……
冷晝景收回目,心沉,臉上的表卻很淡漠地繼續往前走去。
剛剛他的一顰一笑,季思妍全看在眼裡,甚至還產生了一種,他很在意那個賣唱的人的錯覺。
一個在夜店裡賣唱的人,心都不乾凈,阿景肯定不會喜歡的,是自己想多了!
季思妍暗自在心底勸說自己。
一群人走進包廂後便開唱,冷晝景卻在一個偏暗的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下想自己的事。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以沫一定是因為想要替他還債,纔出來兼職打工的。
白天,在小公司裡做設計,晚上又在夜店裡賣唱。
就這麼不相信他的能力嗎?
是覺得,他養不起,所以才如此的嗎?
種種復雜的緒織在心裡,讓冷晝景頓時心煩意燥起來。
以沫現在是他唯一的心靈支柱,可現在連的心靈支柱都不相信他的實力了,那他這段日子如此辛苦地努力工作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是他太大男子主義了。
其實,他就不希以沫出去工作。
他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就應該賺錢養家,人就應該在家裡好好待著。
季思妍見冷晝景一個人悶在角落裡不吭聲,於是端著兩杯啤酒走了過去,並在他邊坐了下來。
“阿景,我們喝一杯吧!”季思妍似水地附在冷晝景的耳邊說道,“祝你將來的事業步步高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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