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焱白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你說,是紅姐說去H國的?難道不是你親自送上飛機的?”
傑哥抓了抓腦袋:“不是啊,是殷紅送過去的!我從醫院離開後回酒店沒有見到他們的人,在門口等了好久才等到殷紅回來。
當時就是把華小姐送上飛機後從機場回來的!
跟我說,華小姐去了H國,想旅遊散散心!”
陸焱白眉頭仿若麻花一樣,的擰在一起。
“我現在給紅姐打電話!”
說完,不等傑哥反應,已經掛斷電話,又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殷紅的手機號碼。
結果電話還未來得及撥出去,房間裏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陸焱白一怔,以為是父母敲門,便一邊給殷紅撥電話,一邊去開門。
電話還未接通,門已經開了。
待看見站在門外的是冷璃時,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
這時,電話正好接通了。
他對電話那端的殷紅道:“等一下!”
說完,便捂著話筒問冷璃:“你找我什麽事?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冷璃穿著白睡,如瀑布般的長發溫的披散在肩膀上,襯得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而不妖。
換任何一個人男人,看見這副楚楚人的模樣,都會狠狠心。
可是陸焱白不是普通男人。
他眼神很清明,就好像看的不是,而是一個件。
冷璃雙手張地絞著擺,貝齒咬下:“我有點認床,晚上睡不著,所以早早的就起來了!你怎麽也這麽早起床了?也睡不著嗎?”
見沒有急事,陸焱白懶得和繼續周旋,示意看手機,小聲道:“我這會兒有點急事,你先回房,等我忙完了去找你。”
冷璃看了一眼他捂著話筒的手機,很聰明的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乖巧的點點頭:“好,那我在房間裏等你!”
說完,轉離開了。
陸焱白把門關上,重新把手機拿回耳邊:“喂,紅姐!”
殷紅被他一通電話吵醒,雖然陸焱白用手捂著話筒,可是他們的對話還是一字不落的聽清楚了。
在看來,這兩人就是故意在自己麵前秀恩。
登時氣不打一來。
“陸老師,我知道你和冷璃好,可是也沒有必要給我打電話讓我聽啊!我對你們兩個人的沒有興趣!
何況,我現在是放假時間,我想好好休息!如果是關於冷璃的,我隻能說我不知道!隨便你們怎麽搞,和我無關。”
陸焱白不明白火氣怎麽這麽大。
這段時間得虧在醫院照顧冷璃,所以才不至於讓他天天在醫院窒息的病房裏呆著。
照顧冷璃的這段時間,殷紅雖然不像和華可馨在一起時嘻嘻哈哈,倒也算細心周到,從未見發這麽大火。
這倒是第一次。
但是他能從紅姐抱怨的話裏覺到對華可馨的關心。
想著是因為華可馨說話才這麽衝,所以並沒有生的氣,反而溫聲細語道:“我最近一直聯係不到可馨,傑哥之前告訴我,走了,我一直以為回D國了。今天我才知道是去H國了!
你知不知道去H國哪裏了?我聯係不上,很擔心!”
殷紅怪氣道:“你終於記起可馨了?我還以為你現在心事都在冷璃上,不記得可馨了呢!”
此時此刻,早就忘記了陸焱白是自己老板。
隻是把他當一個見異思遷的渣男。
還是傷害好朋友的渣男。
陸焱白不理會的怪氣,解釋道:“你知道的,在Y國時,那些記者總是二十四小時守著,我不敢輕舉妄。萬一被他們找到一點蛛馬跡,肯定就會無限放大,到時候傷的隻會是可馨。
我是為了保護,才想讓傑哥先送回D國,等我把冷璃的事解決好了,我再去找。
我也一直以為回了D國,傑哥上次沒有跟我說清楚。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不在D國,而是去H國旅遊了!的手機關機了,我聯係不上,我很擔心,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聯係上。”
殷紅是他目前唯一的希了。
聽完陸焱白的解釋,殷紅怒火稍稍平息,啞聲道:“不知道!我隻知道去H國旅遊了,其他的也沒有說。
實不相瞞,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和聯係了!隻在下飛機後給我發了一條報平安的信息,其餘什麽都沒說。
我收到信息後給回電話,手機也關機了。
我想著可能心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到玩一玩,看一看,散散心,所以也就沒有再打擾。”
人最了解人。
在心煩躁時,就喜歡一個人靜一靜。
陸焱白臉上登時盡失。
“也就是說,你現在也無法聯係上。”
殷紅如實道:“是的,我也無法聯係上。”
陸焱白仍然抱著最後一希:“你真的聯係不上?”
他希紅姐是騙他的。
他不氣欺騙自己,就害怕找不到可馨。
可惜最終殷紅還是讓他失了。
“我是真的聯係不上!我雖然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千金大小姐,但是一點兒千金大小姐的脾氣都沒有,反而很親和。
可是,到底我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長,我也不方便問太多。
當時我問準備去哪兒,隻說出去旅遊散心,還是我據登機的時間猜測去了H國!
當時那個時間段,隻有一班去H國的班機,至於其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聽完殷紅的話,陸焱白整個人仿佛墜無底深淵,四周一片漆黑,人還在不斷往下墜落。
可馨走了。
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那樣走了。
已經五天了。
五天之前去的H國,五天之後也不知道到底還在不在H國。
“我,我知道了!如果可馨跟你聯係,你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陸焱白用盡全的力氣,才再次開口,可是聲音卻一片苦。
殷紅知道事的嚴重,不再賭氣了,點頭道:“好!如果跟我聯係,我一定馬上告訴你。”
“麻煩紅姐了!”
陸焱白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眼眶一片熱。
他該怎麽辦?
該去哪兒找可馨?
到底去哪兒了?
肯定對他很失,肯定很生氣,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走了,一直這麽長時間不跟他聯係。
以前不管多生氣,最後都會注定找他。
而這一次,真的忍住了。
人隻有在徹底失時,才會如此決絕。
前所未有的絕和恐慌將他包圍,他害怕得雙手雙腳都在打。
他不敢想象,如果可馨真的離開他,真的放棄這段,他會怎麽樣。
他隻知道,他不能沒有。
如果失去,他就像遊出水麵的魚兒,會漸漸幹涸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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