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站,馮蕪去了波士頓。
累了,打算這邊待兩天就回珠城好了。
按照來時的攻略,馮蕪在一家邸民宿辦理了自助住,三室一廳的格局,一應生活品齊全,很適合跟束塔束亨三人居住。
天已晚,馮蕪讓束塔束亨去休息,明天在附近有名的景點逛一逛。
趴在床上翻攻略時,馮蕪小腹驟涼,伴著悉的痛。
大約是最近作息不規律,心也不好,例假反反複複,始終不正常,這才過去半個月,又來了。
馮蕪沒準備衛生棉,來時瞧見民宿附近有家自助式雜貨店,準備去那買兩包。
束塔束亨已經休息,馮蕪不打算喊他們,換了鞋悄悄地出了門。
街道兩側登大廈環伺,燈火通明,間或夾雜著古老的紅磚教堂,新舊替融合的氛圍,像極了馮蕪眼裏的港區。
買完衛生棉,沿著查爾斯河走了一段,欣賞了這裏的夜景,便穿過巷子回了來路。
巷子一邊是堵兩米高的牆,禿禿的,沒有燈,馮蕪也瞧不見裏麵有什麽。
加快腳步,想從這氣森森的暗道裏穿過。
忽然。
牆裏麵似乎有狗狂吠,探照燈的餘掃幾縷出來,一群人講著聽不懂的外語,好像很著急。
馮蕪屏息,步子更快更輕了。
下一秒。
一個黑影從牆頭出現,手靈活地撐著牆頭,一個躍步跳到地麵。
馮蕪條件反後退,手捂,生生將驚呼憋了回去。
線昏暗,背景音嘈雜,男人還半蹲在地麵,似乎沒想到這麽晚巷子裏會有人,也不由得頓了下。
兩人目快速對上。
“......”
隻用了半秒,馮蕪眼睫簌了簌,輕輕地喚他:“傅司九?”
話音落,疾風裹挾那悉的木質香,攪弄起空氣,手驟然被男人拽住。
傅司九額頭布滿了汗,從牙裏一字一字道:“你給老子等著!”
說罷,他問:“住哪?”
牆裏的噪音越來越大,馮蕪頃刻明白應該是在追他。
來不及多想,馮蕪拿回主權,牽住他手往住跑。
夜風刮過,沒瞧見,男人瞬間回握的手,還有他角似有若無的笑弧。
-
一路驚慌失措地跑回了民宿,束塔和束亨都急眼了:“小姐!您怎麽可以私自外出!”
“......”馮蕪心虛地了肩,“不私自外出,怎麽能撞見你們家小爺。”
傅司九:“......”
他穿了黑黑,黑短袖外麵是黑皮夾克,生怕人在黑夜裏瞧見他的鬼祟樣。
對他的出現,束塔束亨同樣錯愕。
幾人聚在客廳,頭頂燈灼白,傅司九滿頭滿臉的汗,發一綹一綹地沾在額頭,遮住他冷峻的眉。
“你是不是不舒服,”馮蕪狐疑,“怎麽流這麽多汗?”
傅司九呼吸微促:“你先給老子解釋解釋,為什麽會來這裏?”
“......”
束塔看著他,也顧不得他的份,直白問:“小爺,您是不是傷了?”
馮蕪眼睛睜大,拽住他皮夾克檢查:“傷?你哪裏傷...”
傅司九扣住手,沒有:“什麽呢你,都什麽時候了,還想占我便宜?”
“......”馮蕪炸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這種不正經的玩笑!!”
一發火,傅司九冷不丁低笑出聲,眼神寵溺又縱容,慢條斯理的把皮夾克掉。
裏麵的黑短袖在腹位置破了一塊。
從痕跡上看,明顯是被刀劃的。
幸好穿的是黑,不惹人注意。
馮蕪心髒驟然跳兩拍,聲音不自覺地發抖:“你怎麽了?”
“沒事,”傅司九哄,“刀劃了下,躲得快。”
好騙,束塔束亨一眼就瞧出來了,關切道:“小爺,您這傷口深,得去醫院針。”
“不用,”傅司九沒大所謂,輕描淡寫,“我去不了醫院,找針來,你幫我。”
“......”
不知道他到底經了什麽事,馮蕪也不敢多問,他說不能去醫院,肯定有他的原因。
“要買藥嗎,麻藥啊這些,”無措地問,“紗布繃帶消炎藥...”
傅司九笑的止不住,歪在沙發裏,了兩口氣:“你給我差不多點啊,什麽都弄不了,外麵有人在查,你這邊有什麽用什麽。”
理傷口馮蕪不懂,隻能寄希於束塔和束亨。
“小姐,”束塔咳了咳,“您這個...衛生棉,借我用用,我瞧見屜裏有針線包,櫃子裏有酒,請您幫我取一下。”
馮蕪立刻點頭:“好。”
聽話得很,也乖得很,不質疑,束塔怎麽吩咐,就怎麽做,傅司九心的不像話,窩在沙發裏笑。
“小爺,”束亨踟躕,“沒有麻藥...”
傅司九:“直接,作快點,別嚇到小姐。”
“好。”
將東西取來,束塔用衛生棉住傷口止,束亨將針線用酒消毒,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黑短袖被卷至肋骨,出男人塊壘分明的腹。
隻是那腹傷口極深,鮮紅的汩汩往外流。
馮蕪還待再看,腦袋忽地被一雙手掌掰了過去。
猝不及防撞進男人漆黑的視線。
“好了,”傅司九角始終帶笑,“跟我說說,怎麽來這裏了?”
馮蕪擔心他的傷,磕磕絆絆:“就想來參觀下這邊的歌劇院,還有哈佛、伯克利...”
聲音越來越弱,傅司九笑的越來越深。
“你笑什麽笑?”馮蕪臉頰微燙,“喜歡參觀大學不行嗎?”
“行,”傅司九拖著調,悠悠的,“好正經,比我強多了。”
馮蕪撇:“誰像你,就參觀百樂門。”
“......”傅司九笑的斷斷續續,糲的指腹臉蛋,“冤枉我啊你,不想好了是不?”
兩人之間許久沒有過這樣的親昵,馮蕪神微愣,旋即扭開臉,佯裝不經意避開的樣子。
傅司九長睫垂下,遮住他眼中黯淡,還勾著混不吝的笑痕。
“小爺,”束亨想分他神,“您怎麽會在這兒?”
不等傅司九吭聲,馮蕪語氣不明,代為回答:“他來做一筆大買賣,不能告訴咱們!”
傅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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