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米:“......”
回學校后的日子,說忙也忙,要一遍遍改論文。
說不忙其實也還好,一天里總有大半天的時間可以四閑逛。
曾柯會不時來找玩,知道跟家里鬧僵一點都不奇怪。
“誒,你怎麼就這麼淡定?”蔣小米踢踢的腳,“我跟我爸鬧翻了,是真的鬧翻了。”
曾柯躺在樹蔭下的草坪上,拿一片葉子放在鼻尖來回掃著,悠悠道:“就算鬧翻了,你爸還是你爸。你要不鬧翻,你爸依然是你爸,可你男朋友是誰的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季云非現在就另有所。”
“你的意思,我鬧僵鬧的好?”
“可不是麼。”
曾柯用葉子遮住一只眼,著萬里晴空。
忽然又被蔣小米踢一下,“你說話呀。”
曾柯:“說什麼?”
蔣小米:“什麼都行。”也在曾柯邊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后看著藍天白云,這種愜意還是初中時有過。
那時候跟曾柯躺在場上分自己的小,吐槽父母怎麼怎麼樣。
還說自己以后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
一晃,十年了。
蔣小米問曾柯:“你在想什麼?”
曾柯:“在想喜歡跟的區別。”
“那理出個頭緒出來沒?”
“沒。”
曾柯把葉子又放在另一只眼上,“你跟季云非打算畢業領證嗎?”
蔣小米:“我是這麼想的,不過季云非沒任何表示,再說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聊著,忽然曾柯上方出現一只手擋住視線,嚇一跳,歪頭一看,“滾一邊去!”
滕齊笑嘻嘻的:“我要真滾了,你不得哭啊,誰還天天請你吃排骨。”
季云非也來了,手里拎著超市購袋。
“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蔣小米坐起來,也順勢把曾柯給拉起來。
滕齊盤而坐,“四年里你們倆除了這個地方就是超市,我們剛去超市沒找到你們。”
“什麼好吃的?”蔣小米著袋子看。
“啤酒,泡椒爪還有小烤腸。”
曾柯打開一罐冰啤,“今晚不醉不歸呀。”
滕齊警告:“你敢喝醉的,喝醉你自己回去啊!”
上次跟蔣小米喝多了,他把一路背回去,這沒什麼,他樂意,可一路上發酒瘋在那喊霍,他就沒法忍了。
曾柯喝了幾口,冰冰爽爽。
這幾天不管哪個校園都彌漫著畢業的那種傷,本來煩的同學跟室友,又忽然那麼不舍。
跟他們三個,不知道以后再聚的機會有多。
高中那些同學,一開始還有聯系,后來慢慢就淡了,很多早就不聯系。
滕齊把小包裝爪撕開一個口給:“愁眉苦臉干什麼?畢業分開那是他們,跟我們又沒什麼關系。”
他自己也開始啃爪:“季云非跟小米就在北京,你繼續在你們校讀研,我也在北京,聚會不是分分鐘的事?”
曾柯多問了句:“你不回上海?”
滕齊反問:“回上海干嘛?回去還不被我媽給嘮叨死,我就在分公司找個活干干,以后再說吧。”
他說:“我還想著吃你們食堂的排骨呢。”
蔣小米跟季云非對了個眼神,示意季云非看對面那兩人,簡直旁若無人,就跟即將要分別的小一樣。
季云非恍然,靠,原來滕齊喜歡曾柯啊,好像曾柯也對滕齊有點意思,就是兩個傻子自己還不知道。
蔣小米眼睛微瞇,有了,啃了幾口爪,故意道:“誒呀,好辣,我吃到泡椒了,辣死了。”
季云非把自己的啤酒給:“快喝兩口。”
喝了也不行,辣,蔣小米指指:“這里還辣。”
季云非低頭在蔣小米上親了幾下,“好點沒?”
“臥槽!季云非你有點品行不行?!”滕齊抓狂。
曾柯:“季云非,你們夠了啊!”
季云非幽幽道:“你們倆要實在看不下去,你們也親一下,惡心惡心我跟小米,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滕齊:“.............”
曾柯:“...........”耳紅了。
滕齊起來把季云非暴揍一頓,“讓你欠!”季云非沒忍住笑了出來,第一次,他沒跟氣急敗壞的滕齊一般見識。
他們兩人在那邊鬧著,蔣小米悠哉吃著爪,不時喝一口啤酒,看曾柯,曾柯正偏頭看著場。
即便是暮,也遮不住孩的心事。
四人一直喝到八點半,季云非提出:“不早了,回去吧。”
蔣小米還不盡興,“這才幾點啊?今晚宿舍十二點才關門熄燈,再玩一會兒唄。”
季云非:“太晚了,我們還要坐車回校。”
曾柯跟滕齊也說要回去,蔣小米也不能勉強他們,畢竟太晚了不安全。
忽然又想起來,看向滕齊:“你自己不是有車嗎?”
滕齊:“我剛喝酒了,不能開。”
蔣小米:“..............”還真是喝醉了。
季云非牽著回宿舍,滕齊跟曾柯向大門口走去。
“誒,你說我要不要點播一下曾柯?”
季云非:“不用,他們自己還不確定,現在這種覺剛剛好,你一說反而會破壞這樣的曖昧,畢竟曾柯一直以為自己還喜歡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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