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承也沒再錙銖必較,看了眼周圍,這才打開車門坐上去。
坐在副駕駛的書回頭對著蔣慕承淺笑點頭:“蔣總。”
蔣慕承抬了下眼皮,沒搭理。
書早就習慣,悻悻的轉坐好。
蔣慕平清了清嗓子,“知道我今晚為什麼找你吧?”
蔣慕承頭也沒抬,“不知道。”
蔣慕平氣的指了指他,卻又不好發飆,只好一忍再忍,直奔主題:“你都花了那麼多錢雇了雇傭兵,就應該知道袁氏暗地里還控什麼市場。”
蔣慕承抬頭看了自家二哥一眼,沒置可否。
蔣慕平又說:”這幾年,公。安明知道袁氏不干凈,可是苦于找不到證據,又靠近不了他們核心機,而且袁氏也是兩手準備,這些年,他們收購立了多家私人醫院,還又辦學校。”
“萬一的萬一,他們被急了,想要魚死網破,醫院那些病人,學校的孩子,都會是他們手里的籌碼。”
所以就連公。安部都不敢輕舉妄,怕打草驚蛇。
說著蔣慕平嘆了口氣,“袁家的兩兄弟是靠什麼起家的,又有多嗜殘暴,你大概也聽說過一二,這就是當初我不讓你摻和這個案子的最主要原因,我不想你因為一個人,有可能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他也有私心,撇開蔣慕承會不會聽話,按照他的意思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不說,他更希蔣家所有的人都平安無事。
那天他找蘇韻談,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一部分是因為他多年的希破滅,他心有不甘,但大部分是因為他不想蔣慕承牽扯到這個案子里。
可他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蔣慕承竟然膽的要明槍明刀的跟袁氏對著干,他太了解蔣慕承,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有回旋的余地。
他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扭轉不了任何局面,唯一能幫上忙的就是把蔣慕承要面臨的危險降到最低。
“這幾年公。安沒有明著關注袁氏,一是袁氏牽扯太復雜,需要從長計議,二是袁氏跟公。安幾位高層關系切,我們還又沒有徹底清是哪些人,也就顧慮重重,找不到合適的切口。既然你執意要摻和進來,那我就把其中的利害關系說給你,讓你…”
蔣慕承打斷他:“不用,我心里有數。我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把袁家的人弄死了,也算是立功?”
蔣慕平:“…你給我收斂著點,不管他們犯了什麼錯,也是由法律來懲罰,你別給我逞能!”
蔣慕承冷哼了聲,然后又想到什麼事,就若有所思的盯著蔣慕平看,也不說話。
蔣慕平被他盯的心里直發,“有屁就放!”
“過兩天我要去上海,想讓蘇韻陪我一起,你給蘇韻請個長假,理由麼,隨便你編。”
說著,蔣慕承角噙著一抹揶揄的笑:“要不,就說您心臟病又犯了?”
“滾下去!”
蔣慕承打開車門,右腳支地,左腳還在車里,又坐起來,叮囑句:“蔣老二,吩咐你的那些愚蠢下屬,凡是都要聽我指揮,別到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凈給我添!”
蔣慕平氣的一腳將他踹下去,拉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蔣慕承猝不及防的跌了個四仰八叉,還好以前被老頭子的在部。隊待過幾年,他下意識的護住頭部,除了脊背有點疼,也沒有傷到哪里。
保鏢趕跑過來扶起。
蔣慕承彎腰拍了拍子,黑著臉:“特麼的還沒看夠是嗎!”
保鏢角直搐。
蔣慕承雙手叉腰,舌尖牙齒,氣的五臟六腑都疼,沒好氣的問:“袁穎呢!”
保鏢:“還在咖啡廳。”蔣書記的車來了后,他們就沒讓袁穎出來。
蔣慕承的口還在不斷起伏,越想越窩囊,這個仇他先記下了,改天一定要加倍還給蔣老二。
坐上車,保鏢低聲音跟他說了句話,問他:“我們現在回哪?”
蔣慕承若有所思,問:“蘇韻呢?”
“蘇醫生在公寓。”
“我們回別墅。”
“好。”
半個小時后,汽車平穩的開到別墅區,蔣慕承別墅右邊的路上停了幾輛絕版防彈車。
蔣慕承的車沒有開進別墅,在路口停下,他走下來后,防彈車里的人也下車,是袁穎的父親袁國梁,還有傅明琰的父親傅遠忠。
蔣慕承倚在車門上,并未走上前,出煙盒點了煙,角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淡淡的著他們倆。
袁國梁臉變了變,知道蔣慕承狂,只是沒想到狂的目中無人,連聲招呼都不打。
沒辦法,氣氛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袁國梁走上前去,傅遠忠隨其后。
“蔣四弟日理萬機,中川的大門檻也高,我只能在這里等著四弟,一起去喝杯茶。”
蔣慕承緩緩吐了口煙霧,說:“你都說了我日理萬機,哪還有喝茶的功夫!袁董要是缺茶葉,我現在就讓管家準備幾包上好的茶葉送給你。”
袁國梁半瞇著眼,眼神鋒利,可依舊是笑瞇瞇的表,“讓四弟破費了。難得我們有時間見一面,還得勞煩四弟移步茶室,我們坐下來喝喝茶敘敘舊。”
蔣慕承彈彈煙灰:“我們之間不急于這一時,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多的是,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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