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還在此起彼伏的響著,像是背景音樂。
刺激著他們兩人的。
“霍遠周!”路遙不自的喊他的名字,兩手抓著他的頭發,突然覺下有溫熱的東西涌.出。
電話鈴聲終于停了下來,路遙舒了口氣,可沒過兩秒又響起。
“要不要接?”霍遠周再次問。
“這鈴聲是專屬老路媳婦的。”路遙一咬牙,“不接,明天再回,就說我晚上睡著了!”
霍遠周若有所思,最后還是向床邊挪了下,手拿過手機,遞給:“接吧,說不定真有急事。”
路遙掙扎片刻,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喂,媽,什麼事?”路遙有些不耐煩。
“你這孩子,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跟你爸已經到你公寓樓下,你下來接我們一下。”路媽媽清晰又有穿力的聲音通過電波直擊的心臟。
“什麼?!”路遙喊了出來,“你們...你們過來干嘛!”
路媽媽說:“還不是你爸爸,說后天就要回去,心里放心不下你,非要過來陪你兩天。聽遲淮說你住的公寓也寬敞,我跟你爸就把客房退了,過來陪你住兩天。正好給你收拾收拾房間,看看還缺什麼,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路遙哭無淚,還要住兩天?
黃花菜都涼了。
霍老二也泄了。
“遙遙?”
看來是真的繼續不了,早知道就不接電話了,路遙話里都帶著哭腔:“那個...媽,你等我一下啊,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路媽媽以為自己聽岔了,“這才幾點你就睡覺了?”又看了眼手表,不到九點二十。
“一個人在家里無聊唄,就躺床上打游戲了。”
聽到打游戲,路媽媽才覺正常,難怪剛才不接電話了,合著是正在游戲,騰不出空。
掛上電話后,路遙大喊了兩聲,這種窩囊憋屈無發泄。
霍遠周從床上起來,把散落在地上的服撿起,“趕快穿服,把房間收拾一下。”
路遙坐起來,拉過被子裹在口,“那你怎麼辦?去住酒店嗎?”
“不去。”霍遠周快速穿好襯衫,又套上家居,他這才打開臥室的燈,手的臉頰:“欠你的,下回加倍補給你。”
路遙也哭笑不得:“我們怎麼那麼倒.霉!”又問他:“你不住酒店那你住哪里?”
霍遠周不答反問:“蔣遲淮住在隔壁?”
路遙點頭:“是的。”
霍遠周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我去他那里住兩天。”
路遙:“...”
第二十六章
門鈴聲響的時候,蔣遲淮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這個點能來敲門找他的,大概就只有住在隔壁的路遙。
蔣遲淮走到門邊,看到可視貓眼里的人時,他眉心微蹙,還真沒想到是霍遠周。霍遠周穿著家居服,神有狼狽。
重點是,他手里還提著行李箱。
所以,這是被趕了出來?
擱在平時,蔣遲淮是不會給他開門的,但既然吵架了,他就不能把霍遠周再回路遙邊,那是傻子才會干的事。
他拉開門,雙手環,戲謔的看著霍遠周,但沒說話。
霍遠周一點也不跟他客氣,提著行李箱,一手用力撥開他,進了房。
蔣遲淮愿意收留他不假,但不代表霍遠周可以如此目中無人,他這種魯無禮的行為跟鳩占鵲巢有何區別?
他冷哼一聲:“霍遠周,你拿著箱子,是準備室搶劫呢!”
霍遠周把行李箱放下,抬眸看他:“搶劫?搶你什麼?錢??”
蔣遲淮已經有預,霍遠周接下來的話一定特嘲諷。
果不其然,霍遠周低低笑了一聲,而后掏出煙,沒點,就是放在指尖來回輕捻著,他漫不經心的表:“比錢,我比你多。比,我還是比你多。你說你有什麼是我能看上的?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睡覺去。”
蔣遲淮輕笑一聲:“原來不要臉的人長你這樣!怎麼,被遙遙掃地出門了?”
霍遠周也沒瞞:“大哥大嫂過來了。”
蔣遲淮心道,來得真是時候。既然不是跟路遙吵架,他就不想收留霍遠周。
他倚在玄關,似笑非笑的說,“我這里不是收容所,沒有多余的床給你住。”
霍遠周盯著他看了片刻,角一勾:“我不介意睡你的床。”
蔣遲淮按按眉心,“霍遠周,你發.賤犯.的樣子,路遙知道嗎?”
霍遠周不答反問:“我養了你兩年,給你洗服做飯的,旁人也不知道吧?”
蔣遲淮:“...”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肋,往事不堪回首。
霍遠周指指酒柜,“給我倒杯紅酒。”他直接提著行李箱去了客房。
他頤指氣使的樣子,讓蔣遲淮非常不爽,他使勁太,罵了句話,最后還是走到酒柜前,挑了瓶紅酒打開。
從小到大,他唯一能忍的人大概就只有霍遠周一人。所以霍遠周當初把他買給路遙的那個包的錢轉給他,他就只能收著。
在路遙家調戲他時,他忍著。
明明沒有駕照,還故意玩他,他照單全收。
不是他脾氣有多好,是曾經在他人生最低谷,最黑暗的那兩年里,霍遠周算是支撐他一路前行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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