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吃漢堡?
想到小時候去吃肯德基,他不吃,都是坐在邊上看著。
特別懷念那個畫面。
十二歲的他,帶著六歲的去吃肯德基。
那個時候的兒套餐只要十幾塊錢。
有兩個小jī翅,兩個小小的吮指原味jī塊。
還有個迷你的漢堡。
好像還有小薯。
他雖然看不慣,還是會給買個圣代。
吃圣代,吃的滿都是。
他嫌棄的用紙用力給。
結果...的滿臉都黏黏的。
邱黎及時打住回憶,問道:【...你小時候不是最不吃那個嗎?】
顧琰:【現在長大了。】
邱黎:【...】
問道:【怎麼想起來吃漢堡了?真巧,我中午還去了肯德基一趟,給容深打包了兩個漢堡。】
然后就想到:【對了,容深也去上海,好像也是一點多的車票,可能跟你一個班次,你們遇到沒?】
顧琰沒回答遇沒遇到容深,而是說:【車廂里有個小孩在吃,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帶你去吃。】
原來如此。
邱黎笑:【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帶你去吃:)】
顧琰問:【中飯吃了沒?】
邱黎:【吃過了,吃了半盤子蔬菜呢,還喝了一大碗湯。】
顧琰基本不信這話,【口說無憑,下次吃蔬菜時拍個小視屏給我。】
邱黎:【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兒再和您聯系。】
顧琰眉心,中午那會兒怎麼說來著?
要多吃蔬菜水果,這才一個多小時過去,翻臉比翻書還快。
顧琰收起手機,抬頭時,容深的視線正好掃過來。
兩人依舊是敷衍的點點頭。
容深從他邊經過,去了洗手間。
顧琰的視線不自覺看了眼座位上那個打包袋,很快又收回目,看向車窗外。
他和容深之間說不清的敵意,源于三年前。
他生日那晚。
第三十章
那年的生日當天,他正好在上海。
之前沈硯他們讓他回北京,說慶祝生日,一起玩玩。
他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
其實那天他留在上海也沒什麼事,但就不想回去。
以前生日,最忙的就是秋秋。
訂蛋糕,布置場地。
還負責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帶回家。
說不能làng費。
因為不僅他的生日如此,慕時璟和沈硯的生日也是這樣。
他就沒多想。
秋秋離開后,他潛意識里對過生日也無所謂了。
那年的生日,他就在上海的姐姐家簡單吃了頓飯。
又陪外甥玩了幾局游戲。
回自己的住時已經凌晨。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午夜的馬路上看到秋秋。
當時天上還飄著不小的雪花。
蹲在地上,著兩手,歪頭看著前方的人。
這個作他太悉。
想雪玩。
以前,他都是這麼帶玩的。
可那個時候,站在前面的是容深。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容深。
汽車很快與他們肩而過。
他很久都沒回過神。
以至于在下一個路口,他都沒注意信號燈,直接闖了紅燈,差點與另一個方向的汽車撞到。
急剎車后,刺耳的胎與地面聲幾乎刺穿耳。
他大腦才清醒一些。
然后剛才那一幕又清晰的出現在腦海里,提醒著他一個很殘酷的事實,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孩有了自己的生活。
跟他再也沒有關系。
汽車繼續往前開,又到了下一個路口,鬼使神差的,他掉頭又開回去。
追上他們時,容深背著。
他降下車窗,容深也頓足。
容深看他的眼神明顯是不慡的。
他看向秋秋,醉眼朦朧,像是認出他,可又著一陌生。
隔著一兩米的距離,他還是聞到了上的酒味。
他不滿的問容深:“怎麼喝酒了?”
容深說:“今晚高興,就喝了點。”
秋秋對他一臉的敵意,大概是醉了,說:“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家人,你有什麼立場管我!”
他沒理會大腦不清醒的,剛要說他送回去,容深的電話就響起。
容深為了不讓落,彎著腰,很費力的掏出手機,直接按了免提。
他聽到了邱仲愷的聲音:“喂,容深啊,我到了,你跟秋秋還在酒吧嗎?”
容深:“在路上,再有十幾分鐘就到家了。”
邱仲愷:“那好,雪天路,你們注意點。”
通話結束。
那一剎那,他覺得自己多余。
回到家后,他還是沒忍住問了慕時璟,秋秋是不是在跟容深談。
慕時璟說應該是,因為邱叔叔喜歡容深,又怕以著相親的形式,他們兩人都會從心里排斥。
所以就一直暗地里積極撮合他們倆。
沒事就讓容深給秋秋從北京捎東西。
什麼都帶。
就連紅燒ròu都會讓容深幫忙帶過去。
容深也熱qíng,從來都不嫌煩,有時去上海出差,還會主問起要不要給秋秋帶東西。
而秋秋跟容深也的不錯。
兩人還一起出去玩過。
聽完慕時璟的話,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了,連說一聲都不說。
也或許,這麼多年,在心里,他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的一個鄰居。
僅此而已。
后來,又是夏天。
突然打電話給他,才響了幾聲就掛斷。
他趕撥過去。
沒想到直接摁斷。
他發信息過去,讓接。
結果說,撥錯了。
就算撥錯了,接通后說兩句都不能?
因為容深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也不怎麼對付。
所以為了容深,索xing連這麼多人都不再聯系。
包括他。
...
手機又震。
顧琰拿出點開,秋秋發來的小視屏,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最后還說了句:“吾老灰西儂額。”(我你)
他淡笑,回語音:【Metoo】
邱黎吃完蘋果,又把玻璃杯端過來,里面是大半杯西瓜。
從服務員送來水果到現在,已經十五分鐘過去,心還是沒能平靜下來。
翻看表白后,他給的那條信息。
現在再讀,又覺是另一層意思。
他說他也會努力,大概不是努力跟試試這段qíng。
而是努力比的多。
喝過西瓜,邱黎準備上chuáng午睡。
下午渣二要過來,就跟陳立冬說休息一下午,明天繼續跑市場。
洗過手,走到chuáng邊。
chuáng頭,昨天洗的服,顧琰已經疊好。
還有另一摞服,都是顧琰的襯衫。
他還留了張紙條給。
這張紙條,剛才已經讀了十多遍。
特平常的幾句話,但每個字都別有味道。
他說:【你好像喜歡把襯衫當家居服穿,我襯衫多,挑了幾件給你帶來了,都是我穿過的,穿膩了再給我穿,以后你也不用再買,喜歡什麼樣的下回自己到我柜里找。】
把這張紙條折起來,小心翼翼的收到錢包里。
邱黎又拿了件他的白襯衫換上。
穿上后就覺被他擁抱著一樣。
說不出的好。
趴在chuáng上好久都平靜不下來,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時手機就響起,是陳立冬打來的。
“邱總,你看一下新聞,財經版,剛剛方君集團方宣布,趙筱君辭去總部運營副總一職,任職旗下B2B公司的運營總監。”
邱黎心里咯噔一下,但該來的總會來。
“好,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也沒去再看新聞。
不用想也知道,趙筱君這是跟宣戰呢。
接了。
把手機丟一邊,邱黎瞇上眼睡覺。
三點半時,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是渣二。
“下樓接駕。”
邱黎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問道:“給多錢出場費?了我就不想下樓去了。”
從chuáng上趕爬起來,去了洗手間。
渣二威脅:“不下來我走了啊。”
邱黎笑說:“走吧,我不得呢,我現在手頭也,招待你幾天估計得好幾千上去。”
渣二:“...你良心呢?”
邱黎:“被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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