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對小,孩坐在男孩的脖子上,孩的臉上洋溢著青春肆意的幸福,恍惚間,多年前,慕時也是這樣,每次不想走路的時候,他就會背著。背著幾乎走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那時,每逢旅游旺季的時候,景區人山人海,可就是喜歡湊熱鬧,往人多的地方鉆。走在人群里,他總怕會被別人到,于是讓坐騎在他脖子上,陪著一起瘋。
那年十五歲,正值最的花季,年華豆蔻,青春懵懂。
那年他十八歲,氣宇不凡,冷傲不羈,唯獨對事事順從。
那些青春激揚的日子,終要被歲月塵封。
再見亦是六天之后,只是六天,像是度過了漫長的六百年,或者是六千年,反正久的讓覺的已經死生回了好多次。
江家別墅。
秦天遠從老家已經回來,阿城和老馬也回了,同回來的還有老虎和麻子,江迎東示意他們都坐下,問老虎,“你們倆回來湊的什麼熱鬧?”
老虎很是歉疚,“大媽走的時候,我們仨有事沒有送老人家最后一程,現在有時間了,怎麼著也要過來看看。”
江迎東默了默,轉了話題,“你們后天就離開吧,這里已經很不安全。”又看向阿城和老馬,“你們倆這段時間就留在墨西哥那邊,幾條路線給你們盯著,過幾天就吧。”
阿城微怔,“六哥,什麼意思?那你呢?”
“我就在這里,公司那邊一攤子事還需要我理,我走不開,再說了,我離走私生意有些日子,也沒有神頭去理那些突發況,你們比我做的好。”
阿城有些激,“六哥,我不去,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知道你怕陶然的事會連累到我,我們都理解你對陶然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怨你,是我自愿的。”
江迎東要開口,又被阿城打斷,“六哥,別說了,我的子你了解,對你有利的,我都會聽你的,對你不利的,你說了也是白說。”
這時,江迎東的手機響了,一看到號碼,他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沒有天大的急事,那人是不會這個點打他電話,他趕劃開接聽鍵,那邊的聲音慌張急促,“老六啊,趕準備一下撤退,我們這邊已經召開急會議,布網抓你們,說不定今晚就會行。”
江迎東都還沒有消化這個消息,然后電話就是嘟嘟嘟的斷線聲,他以為至還能再見上陶然一面,至不會連累跟他出生死的弟兄們。
阿城心里也有不好的預,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六哥,是不是出事了?”
“我們所有的毒品銷售網絡信息都泄了,警方已經開始布局抓我們。”他看向秦天遠,“老七,對不住了。”若不是他顧及著陶然的安危,不讓他離開,也不會有今天這麼糟的結局。
“六哥,生死由命敗在天,我們都是死了多回的人,已經賺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你再自責,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
老虎和麻子也是異口同聲的說,“六哥,我們這次回來,也沒想著還能好好的再回去。”
這時阿城突然拔槍對準坐著一言不發的老馬,“老馬,你對得住我們的信任嗎?”
秦天遠也是迅速掏出□□,子彈上膛后指著阿城的腦袋,“阿城,你這是賊喊捉賊呢!”
江迎東瞇瞇眼,深呼口氣,“老七,放下你的槍!”
“六哥!”
“放下!”
“六哥!”
“我說放下!”
秦天遠手上的青筋凸暴,眼底的殺氣足以將阿城千刀萬剮,他不敢違抗六哥的命令,可是心里又咽不下這口氣,開槍打了客廳的水族箱,箱的水嘩啦流了一地,魚箱里的魚落滿地都是,有只魚還跳了老高,最后又摔在地板上。
江迎東又看向準備開腔的阿城,“阿城,把槍放下!”
“六哥,如果我不放呢?”
江迎東的眼底寒氣繚繞,“阿城,別讓我重復第二遍!”
阿城氣的又對著水族箱補了一槍,整個水族箱徹底碎。
老馬自始至終都是坐在那里面不改,阿城收起槍后,他才站起來,看向江迎東,“老板,我不知道阿城為什麼要懷疑我。”
江迎東盯著他,沉默了許久,在場的所有人都覺空氣像凝結了一般,呼吸都困難,他才徐徐道,“老馬,曾經你在我困難時給予我的恩,出了這扇大門,我們就互不虧欠,你可以離開了。”說完轉就走向二樓的樓梯,又吩咐他們幾個,“你們趕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撤。”
“老板!”老馬眼里流出難以言喻的悲慟。
江迎東頭也不回的揮手,“走吧,晚上之前沒有人會你,足夠你安全的離開。”
江迎東剛踏了兩個臺階,就聽到砰地一聲,悶悶的槍聲在客廳里回,江迎東瞇上眼,原來他的心也還是會疼的。
老馬倒在地板上,白的襯衫被鮮染,手里的那把槍還抵在口,六年,他對不起這份信任,可是他又不能辜負自己的使命。
阿城和秦天遠互了眼,和老虎碼子一起去了樓上抄家伙準備離開。
老馬撐著最后一口氣,掏出手機,編輯了幾個字發了出去,把手機放回口袋,拿起槍對著自己又是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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