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揚坐在車上,忍不住罵道,“江迎東特麼就是腦子里有shi,竟然明目張膽的選在這里易。”
陶然正對著小鏡子涂口紅,“他這是為那些警察哥哥考慮,自家門口抓人,氣呀,還又節省汽油,六哥是個節儉的孩子。下回我要在市局大院里進行毒品易,關上大門,大家都是一家人,好說話,咱們和警察哥哥四六開,有錢大家一起賺。”
“頭兒要聽到你的這些放P不打草稿的高深理論,一準兒會一個失手就能把你給掐死。”
越野車里,車安靜詭異,路邊昏黃的燈打在車人的側臉上,暗影下的江迎東更是深不可測。
磁沙啞的聲音響起,“來了?”
阿城搖搖頭,“還沒。”他不明白六哥為何要親自過來。
他又問,“有異常嗎?”
阿城如鷹隼般的夜眼在黑暗里巡視,耳朵不自覺了幾下,“太過安靜,至埋伏了二十人。”他的預一向很準。
江迎東忽然問,“阿城,你說我會錯信嗎?”信會親自來接貨,信不是警方的臥底。
阿城一怔,跟了江迎東四年,頭一回聽到他質疑自己的判斷,“六哥,我信我自己的判斷。”
“所以你還是覺得我錯信了?”
“不敢。”
江迎東呵呵一笑,像是自言自語,“我認識的時候,才十四歲,膽大包天,和現在一樣。所有人都變了,我只覺得沒變。”
突然有輛悉的車從他們的汽車邊經過,看到車牌號時,江迎東的心從高空落到了半空,“季揚的車?”
“恩,不知道車里的人是不是陶然。”
這時汽車里的人走了下來,江迎東的心落在了原地,“沒讓我失。”還是來了。
阿城試探著問,“會是陶然自導自演嗎?”
江迎東一瞬不瞬的盯著遠的,仿若沒有聽到阿城的話,良久,“不會。”他了解,若真的是臥底,在不清楚他是否布局的況下,不會鋌而走險來結束自己的臥底生涯,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阿城看了眼時間,側臉問江迎東,“六哥,要按原計劃實施嗎?”
江迎東沒有吱聲,只是揮了揮手,阿城在手機上發了指令出去。他和江迎東坐在車里盯著不遠的易地點,接下來怕是要熱鬧了。
如陶然預料的那樣,箱子還沒有搬到后備箱里,就被一群從路邊商鋪沖出的便給圍住了,當聽到,“警察,別,手抱頭”時,真是哭笑不得,真想吼一聲,“老娘也是警察!”
然后人贓并獲的再次被逮了進去,其實都不知道箱子里裝的是什麼,若是藥品就算了,如果是毒品,在江迎東邊的臥底生涯大概也就此代了。
坐在審訊室里,的心也忐忑不安的跳著,還祈禱著有奇跡發生,比如,這箱子里是江迎東給送的好吃的,然后要好好的聲討一番這些蠢警察。
箱子里的東西當場被打開后就取樣送檢了,有狀,有豆狀。聞著還香,是咖啡的味道,可是江迎東真的會大費周章的給運咖啡和咖啡豆嗎?
不管問話的警察怎麼問,一直保持著沉默,一切送檢結果出來再說,不能傻了吧唧的全給招了,萬一要是有奇跡呢?
林百川的公寓。
慕時看到信息后,氣的把手機直接摔在了茶幾上。林百川屏住呼吸,“他們沒出現?”
“陶然接的貨,和季揚一起進去了。”
林百川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陶然跟江迎東的人接的頭?”怎麼可能,就算是夠買走私藥品,不會傻到自己去接貨,迎上慕時的視線,“是不是被江迎東給算計了?”
慕時的神愈加復雜,“你說會不會江迎東的人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倆的份,知道今晚有行,他將計就計,給我們設了局?陶然這輩子都不會沾毒,所以應該是去接別的貨,和江迎東一直走的近,對他不設防也正常。”
林百川的手指不停在膝蓋上輕點,“如果真的是毒品,那麼暫時出來的可能太小。我們倆相信不會販毒,可不代表頭兒就能信,關鍵的經歷太過復雜,所有毒品盛行的地方,都待過。而且又有走私藥品進局子的前科,現在就是有十張都說不清了。”
慕時也坐不下去了,抄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要離開,林百川也站了起來,“你要干嘛?”
“我去找頭兒。我不能讓在審訊室過夜,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林百川阻止了他,“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和陶然的關系,頭兒本就一肚子的意見,你現在找他說理,無疑是火上澆油。”
慕時的眼神忽的凜冽起來,“林百川,你能做到無于衷,可是我不行,我見不得一丁點的委屈。誰要我的命我可以不在乎,可是誰讓委屈,絕對不行!”
林百川問他,“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參與了販毒,你還是見不得委屈?”
慕時很篤定,“是。在審訊室待上一夜后,會崩潰的。他們對待毒販子用的什麼招數,你比我懂,所以,我不會同意。”
林百川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慕時挑眉看他,“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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