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梁肆沉穩的聲音響起：“別。”

沈初意聽話地坐在那兒。

梁肆已經解開他自己的安全帶，一手撐在中間，傾靠近，抬眼與對視上。

近在咫尺，沈初意退無可退。

“好了嗎？”連聲音都不自覺放輕。

這種求助式的腔調，加上嗓音，聲音輕的時候更是綿綿，和撒一般，聽起來曖昧不清。

梁肆本來只是看發呆，想逗一下，驟然聽這麼問，一剎那的眼底沉了沉。

他目移到那紅上，方才就是那里面出來這麼人的音，像勾引他一樣。

眼一下，余里，那被安全帶勒住的位置起伏不定，幅度明顯，也更人。

梁肆忽地偏過頭，下頜落在肩上方，克制住，右手按了下，車門解鎖。

“可以了。”

眼前的氣息驟然退去，沈初意心跳的速度卻還沒有放松，臉側也是剛才烘出來的。

“哦，這麼開的。”

沈初意眨了下眼，發現他剛才按的位置很明顯。

他干嘛不說出來，是故意的吧？

天知道，剛才都做好梁肆親的準備了，結果沒有，甚至有點小失。

沈初意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方曼帶的，上腦，趕搖頭，佯裝淡定。

不是，是他剛才太招人。

抵擋不住是很正常的事！

沈初意一下子就說服自己了，雖然總覺得自己這想法像“昏君都是因為妖妃的錯”。

侍應生們全程從頭看到尾，眼睛里寫滿了“梁總也太會了”，當然面上當什麼也沒看見。

他們這行的，眼力勁是絕對有的。

-

梁肆直接帶沈初意上了頂樓，可以看到寧城的日落，再慢慢到夜景，十分漂亮。

沈初意想起來小五：“小五今天沒來呢。”

“它在家里。”

梁肆隨手打開手機，遞給。

沈初意下意識接過來，就見鏡頭那邊，小五正坐在那兒，脖子上還系了一個領結。

別說，看著很紳士狗。

抬頭問：“你給它戴的？”

梁肆問：“你覺得它自己能戴嗎？”

沈初意莞爾，小五兩天沒見到，現在見到還想撲上來，可惜是手機，它只能看著。

缺席了它五年，現在很多問題：“小五有找過朋友嗎？”

“沒有。”梁肆十分無：“年就絕育了。”

“……”

沈初意點頭。

餐桌上擺了白蠟燭架，與許多鮮花，去民政局前買的花束被沈初意放在桌角，還和諧。

說來也是命運，第一次吃西餐，是在高考后那個夏令營期間，梁肆帶去吃的，作為的男朋友，教怎麼用刀叉和餐桌禮儀。

第二次吃，也是和他一起，只不過，這回是作為的老公，但已經不用教了。

夜幕低垂時，晚餐將結束。

梁肆忽然開口：“結婚的事，如果阿姨問起，你推到我上，我會……”

沈初意認真打斷他：“我自己可以解決。”

梁肆的眼神在臉上定住，線微揚：“當然是讓你解決，但，我們現在是夫妻，要一起面對。”

他語調不高，慢條斯理，溫盡顯。

“不要像以前一樣，自己承擔，也不告訴我。”

像分手那次一樣。

沈初意眼睫扇，長長的睫落下影在眼下，被他盯看得有些無措。

類似的話，五年前他是質問出口的。

……

沈初意還記得那也是雨天，收到寧大錄取通知書那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同，連著一周都在下雨。

滿懷欣喜打開快遞，看到的卻是寧城大學四個字，快遞員的恭喜都沒聽清楚。

如果說填志愿前的爭執算爭吵，那錄取通知書收到后，和陳敏就算是爭吵加倍。

沈初意還以為是送錯了，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終于明白，是的志愿被改了。

當時崩潰到直接打電話到醫院里，質問母親：“您是不是改了我的志愿？我收到了寧大的通知書。”

陳敏很平靜：“收到啦？寧大多好啊。”

沈初意不可置信：“你不是說，二選一，我都同意學醫了，為什麼還要改學校？”

陳敏說：“你的心已經野了，讓你去B大，去京市，你還會回來嗎？你夏令營那段時間和誰在一起，我都不用問。”

“我真不知道，我是您的兒，還是你掌控的工？”

沈初意的質問在眼里，像是小孩無理取鬧。

頭一次離家出走，連沈老太太都沒攔住，去了方曼家里，然后又住進了賓館里。

因為陳敏能找到方曼家。

沈初意連住賓館的錢都是方曼贊助的，因為的獎學金和歲錢都在陳敏那兒，曾經的理由都是“媽媽幫你收著”。

的離家出走最后人盡皆知。

因為陳敏士給很多人都打電話詢問，最后問到同學那里，沈初意的手機一而再再而三接到電話。

也就是同一天，梁肆得知了這件事。

他在飛來寧城的飛機上，短短兩小時的航程，沈初意卻被陳敏找到，陳敏近乎兩天沒休息，見到當天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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