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隋欽奪走了手里的藥，“下次我自己上。”

“一點也不可怕。”林白榆認真說完，才回了他的上一句話：“你上可以，我每天要檢查的。”

隋欽嗤道：“你是教導主任嗎？”

林白榆認真道：“要是能讓你上藥，當也沒事，我是只管你一個人的教導主任。”

“……”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真不害臊。

隋欽瞥了眼手上的藥膏，薄一張：“去洗手。”

洗手池這里并不是很干凈，畢竟燒烤店里充滿著油漬，臺面旁邊擺著糟糟的籃子。

隋欽看著走過去。

他從架子上扯過圍，從抬起的胳膊底下穿了過去。

“洗完就回去。”隋欽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林白榆說：“我了。”

下車后直接來這里，都沒有吃。

當然了，現在不，吃晚飯也太早，只是不想這麼早離開，在這里多待一會兒。

沒有什麼比吃東西更好的借口了。

隋欽總不可能趕走顧客吧！

-

“隋欽要是沒來，那我就等他來，他晚上不可能還不會來上班吧。”

徐霏霏在店里坐了下來，點了幾樣。

方云旗也不可能趕走，反正來者是客。

“方云旗，有吃的嗎？”

見到林白榆從后面出來，徐霏霏驚詫：“你怎麼在這？”

林白榆差點忘了也在這，“我在這里有什麼奇怪的，這里是燒烤店，我當然是來吃飯的。”

徐霏霏問的當然不是這個：“你怎麼從那里出來？”

剛說完，就見一道形從林白榆后走出。

“隋欽！”

方云旗一點也沒有撒謊被破的覺，反而還驚訝道：“阿欽，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我忙著，也沒看到。”

他眉弄眼。

隋欽沒搭理他。

他問：“吃什麼？”

隋欽問得突兀，沒用主語，也沒看林白榆，可徐霏霏就是覺得他在問。

“有飯嗎？”

“蛋炒飯，揚州炒飯。”

“蛋炒飯吧。”

兩個人一問一答，好像不進去別人。

徐霏霏憋得慌，開口道：“隋欽，今天學校和七中的籃球比賽就在育館，你要去看看嗎？”

籃球比賽？

林白榆扭頭，“還沒結束嗎？”

徐霏霏瞪著：“我干嘛告訴你！”

林白榆手機里還存著隋欽穿著球的照片，不過八中的籃球隊不是人都不齊嗎，怎麼還能正常比賽？

看向隋欽。

隋欽神淡然，仿佛沒聽見，必輸的比賽沒什麼好看的。

林白榆：“我去看看。”

看他們怎麼輸的。

雖然說起來很沒有集榮譽，可林白榆就是覺得這些只會指責的人不配擁有勝利。

但，同時也記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隋欽才放棄了這份可以表現出來的熱。

徐霏霏狐疑：“你去看什麼？”

林白榆道：“看比賽啊，育館又不是指定人場的，我怎麼不能看，等我回來再吃。”

徐霏霏出竊喜。

去看比賽好，趕離開這里，讓一個人留在這里。

立刻改了語氣：“那你快去吧，不然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遲了就看不到了，3號籃球場。”

林白榆沖笑：“謝了。”

“不客氣。”徐霏霏上回著，心想真是傻子，我是為了讓你離開。

等林白榆離開，心滿意足，轉向隋欽。

隋欽已經到了臺后，“去打蛋。”

方云旗：“什麼？”

隋欽慢條斯理地重復：“打蛋。”

方云旗提醒：“說回來再吃。”

隋欽側目：“誰說是的？”

方云旗：“哦。”

因為我猜的。

徐霏霏開口：“隋欽，你不去嗎？”

回答的是冰冷的兩個字：“不去。”

-

林白榆到育館時，上一場比賽剛結束。

因為是周末，所以兩個學校的學生來得都不，占據了攔網外面，還有人在賣礦泉水和小吃。

也有其他學校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不認識的。

“那生你見過嗎？”

“沒見過。”

“往八中那邊去了，應該是八中的吧。”

“八中除了秦北北以外，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看的生了？”

林白榆扎著簡單的馬尾，衛下出一截百褶，出筆直修長的，清純漂亮，瞬間亮了這里。

更特殊的還是那顆痣，令人印象深刻，看了忘不了。

一班也有同學在，“林白榆，這里，這里。”

林白榆到了周沫邊上坐下，周沫小聲說：“下一場比完就結束了，要被剃頭了。”

現在八中這邊士氣低沉。

七中那邊甚至有啦啦隊上去跳舞，初秋的天氣穿著短，籃球場里歡呼聲不斷。

一對比，八中就什麼也沒有，籃球隊隊員都是臨時湊齊的。

周沫撅：“以前隋欽在的時候，哪有這樣。”

林白榆問：“咱們的啦啦隊呢？”

周沫攤開手：“咱們打這樣，你會上去跳嗎？以前咱們都不需要啦啦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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