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的腸胃,平常也就算了,生著病他可不敢讓嘗,一把把人薅走了。
應該也沒有多想吃,但不讓吃,就格外不爽,這會兒躺床上,還在看酒店餐廳的菜單,想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季旸怕點東西,把人抱進懷里,兩只手各抓住手腕,陪著看,看著看著仰頭親他,說:“這個角度看,你有點水靈。”
季旸垂眸,沒好氣看一眼:“哦,只有這個角度?”
梁思憫往上拱了拱,把腦袋抵在他前,似乎覺得怎麼靠都不舒服,反一下子把他撲在床上,看他無奈又懵的神,笑得不可自抑,低著頭親他,從啄吻到咬,睜著眼一直看他反應,瞧他一直沒反應,還有些失,一口咬在他鎖骨,手進他服里掐他一把,出氣了,起。
季旸抑的緒卻似乎突然到了臨界點,手一勾,把勾回來吻住。
纏綿繾綣,氣氛正濃。
季旸到最后還是忍住了,閉眼緩了下緒:“到這里,嗯?”
梁思憫一向不大守規矩,什麼克制理智,在這里不管用,只要代價在可控范圍里,是不會顧慮太多的。
并不說話,只是也沒停下來。
帶著點怨氣斷斷續續親他,他便沒扛得住。
中途他退出片刻,依稀記得床頭有備,卻沒找到,被按住了,含混說了句沒事。
到最后,他及時離。
但的確沒做什麼措施。
就一回,結束他幾乎立馬離開了床,梁思憫歪著頭還笑他假正經。
他扯了下角,冷笑一聲:“等你好的時候再跟我說一遍。”
看他會不會放過。
梁思憫也沒堅持,招招手抱著他睡,咬著耳朵跟他說話,說小時候吃甜食,爺爺那邊的甜食那是真的甜得過分,檢的時候,牙齒不太好,爺爺就嚴格控制攝糖量了,每回剛吃得高興,就沒了,特別生氣。
“然后呢?”他問。
笑了笑:“然后我就說,等我長大了,我要一天吃一百顆糖。”
“你吃了嗎?”
“沒有,長大就忘了,但我不是小孩子之后,就知道很多事其實是很難選擇的,做個小朋友好的,有人替你做決定,長大了會發現很多事是沒有對錯的,選哪個都可能對,也都可能錯。”
“長大了呢乖寶寶。”季旸的腦袋。
梁思憫拍他的手,沒好氣說,“你就像那些糖果,吃多了牙疼,不吃又饞,你問我不你,我沒辦法說不,但也不敢承認,因為不僅是,我覺得我有點沉溺。我好喜歡你。”
季旸低著頭吻,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凈打包送懷里。
“真的嗎?”
“假的。”
“口是心非。”
“那你還問。”
第二天兩個人一大早在查房前就溜回醫院了,但還是被發現了,兩個人都挨了一頓訓斥,尤其季旸,傷口都快大好了,突然又撕裂了。
-
季旸掛了電話,結滾了一下,腦袋有些發懵。
那會兒第二天,季旸還問要不要吃藥,說不吃,就一次,還是外,沒必要。
看他表嚴肅,還笑了笑:“生個孩子玩一玩也不錯,給茶湊個伴兒。”
季旸嗤一句:“那千萬別像你,不然茶也太慘了。”
梁思憫很不滿:“像我才好,你就可以雙倍倒霉了。”
季旸但笑不語,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來的歪理,他明明就吃這一套,竟然覺得他倒霉。
孩子像好的,漂亮,活潑。
哪里都好。
季旸回過神,盯著沙發上半夢半醒的人一直看,最后沉沉吐出一口氣,心中的直覺越來越強烈,放棄自測,直接人安排了檢查。
梁思憫幾乎是半夢半醒被抱上車的,懵懵的,自己系上安全帶,問一句:“嗯?我們去哪兒?”
有時候也好玩的,因為自由散漫,也就對一切突發狀況都很淡定,天塌下來可能還會拍照發個朋友圈,贊嘆一聲:厲害。
萬事不愁,摔倒了先躺一會兒。
遇到突然的行程,也不會很介意。
季旸歪頭抱著的臉親了親,輕聲安道:“去檢查一下,你可能是早孕。”
“早孕你個大頭鬼,你都不讓我你……”這幾天好了沒逗他取樂,他非常有原則地拒絕了,倒也不是堅貞不屈,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并不太有自信,并不想在還沒出院的時候胡來。
這會兒梁思憫突然沉默了,大概也是想到兩個人溜出病房那天。
私人醫院不必等待,檢查很快,結果也很快。
懷孕已經四周半了。
梁思憫張了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季旸表看起來很平靜,跟醫生反復確認最近的用藥況是否對有影響,最近康復為主,沒吃什麼藥,只吃了幾味中藥,說是沒有影響,這才放心下來,開車帶回家。
剛進家門,杜若楓和路寧就到了,梁思憫終于從夢游中回過神,突然捂住季旸的,警告他:“你不許說,誰也不許說,你敢說你就死定了。”
表過于張,又聯想到那天剛說不想要小孩,他眉心忍不住微微蹙起來,只是還想想說什麼,已經去迎兩個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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