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季旸會繼續威利, 但他只是有些落寞地笑了笑, 許久才輕聲應了句:“好吧。”
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梁思憫一下子有些說不上來的難,覺自己跟傷害了一個純男的心一樣。
雖然明知道他不是男, 也不純, 更是個狗東西。
最后得出結論, 他故意的。
兩個人沉默安靜了一會兒,季旸問:“那能接個吻嗎?”
“不能。”梁思憫憋悶, 翻下去, “洗澡去了。”
隔了幾秒鐘, 他的聲音才從后傳過來:“哦。”
哦什麼哦, 裝什麼慘。
梁思憫扭頭看他一眼:“要不要一起洗?”
別扭地解釋,“怕你不會用,一會兒還要問,麻煩。”
季旸進浴室的時候,狠狠愣了一下,這裝修風格,真的很有梁思憫味道。
但梁思憫什麼味道呢?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就覺得站在那里,就有種和別人都不一樣的氣質。
“這麼大的浴缸,你很喜歡泡澡?”他靠在那里,看服。
梁思憫“嗯”了聲,“你有意見?”
“沒有,我在想,家里的浴缸要不要給你換一個。”他笑著回答。
“不用,夠了。”梁思憫想起兩個人第一次,十分別扭。
有點后悔讓他進來了,跟什麼邀約似的。
但真沒有。
梁思憫完,扭頭看到他依舊著整齊,皺了皺眉,把他拽過來解他的扣子:“我又不是請你來看我洗澡的,你這樣很過分你知道嗎?”
季旸低著頭看,忍不住笑:“那你很可你知道嗎?”
像個炸刺猬,其實心又善良。
梁思憫踢他一腳,丟開他的襟:“自己,你來洗澡還是看我洗澡?要點兒臉嗎,還喜歡我,我看你就是喜歡氣我。”
盡管倆人什麼都干了,但當著他面服洗澡,比倆人一起洗恥多了。
季旸順從地了服,過去抱,又被推開。
不讓抱,他只好放棄,過了會兒,又湊過去,著泡泡給涂沐浴。
梁思憫被煩得不行,問他:“你小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不能滿足,比如喜歡玩洋娃娃什麼的,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我,突然就激發了變態屬?”
他真的好喜歡擺弄。
季旸:“……你腦再大一點,都可以裝下銀河系了。”
長這麼大,應該沒有心這種東西。
不過也是,被寵這種東西,多得都快要溢出來的,男人對來說連錦上添花都多余,如果貪圖,那花點小錢,大概可以買下任何想要的,如果貪圖……向來不缺。
錢更不缺。
真是個毫無突破口的人,如果倆人正常談結婚,估計一點戲都沒有。
幸好……
幸好啊。
梁思憫放棄掙扎,把他當個洗澡小奴隸用,吐槽了句:“你以前很討厭別人,也不喜歡別人你的東西,事兒多得不行。”
怎麼現在倒是不就難似的。
季旸拎起的胳膊泡泡,“嗯”一聲,“但你又不是別人,洗干凈吃起來香。”
“滾啊!”梁思憫把胳膊拽回來,“吃你個頭。”
季旸低笑了兩聲,從背后抱住,用滿是泡泡的手鉗住下,擰過來接吻。
梁思憫想掙扎,沒掙扎得,舌被攫取,勾了點火出來,或許是浴室空氣變得稀薄,有點缺氧似的,大腦混沌著,仰著頭去親他。
跟他接吻舒服的,不得不承認。
他們是夫妻,想怎麼睡怎麼睡,想怎麼親怎麼親。想,這合合理。
他了服跟穿上服分明就是兩個人。
其實他在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也是兩個人。
甚至于他在上了床之前和現在,也是兩個人。
梁思憫這麼想著,忍不住覺得樂,好像他是什麼變來變去的妖。
但確實又有點像男妖,一雙桃花眼,平常被鏡片擋著,顯得涼薄,湊近了看,多了些繾綣和□□。
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歡他多一點,還是討厭多一點。
結婚之前,其實覺得兩個人哪兒都不合適的。
這會兒又覺得,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麼難不合適。
至還是很合拍的。
每次他都親得七八糟的,回應得也七八糟的,可著,就無止境蔓延開來。
梁思憫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墻上親。
季旸無奈地笑:“老婆,你有點兇。”
“那不親了?”退開一點,又被他拖回去,著腰,翻了個,換了下位。
“那不行。”他說。
親了會兒,他又說:“沒帶那個,你帶了嗎?”
梁思憫:“……”怎麼又搞這種烏龍。
有點煩,踢他,悶著不吭聲。
意思是,沒帶,但想。
季旸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郁氣。
下次買它百八十盒算了。
“我幫你。”他親親耳垂,然后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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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憫的房間很大,但并不空曠,帽間里空了一半,帶去了楓橋兩個人的家里,剩下的一半,大多數是不常穿和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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