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聲音不自覺帶了點哽咽:“他永遠是我認識的十六歲那個意氣風發的年,我永遠他。”
周瑾川怔在原地,他曾經被很多的生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告白,卻沒有任何一次如同現在一樣,心跳不止。
“啊啊啊啊啊果然是周瑾川的朋友,沒認錯!”
“天吶天吶直接宣示主權示了!!好牛!!!”
“嗚嗚嗚只有我好羨慕嗎,有這麼一個朋友,有這麼一群好朋友,羨慕哭了。”
“他們是高中同學嗎?居然那麼早就認識了,神仙伴!”
……
他們起謝幕,抬頭的時候,都沖周瑾川笑著。
幕布緩緩落下,遮蓋住了方才大膽表白的姑娘。
周瑾川起大步跑向了后臺,在看到的一瞬,卻完全失言。
幾個朋友會心一笑,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周瑾川走近打量,各種話堵在心口,不知道先說哪一句。
裴桑榆仰著頭看他,輕聲說:“喜歡嗎?這是裴桑榆給你那年告白的回答,也是原本欠你的十七歲的生日禮。對不起,來遲了。”
“沒關系,我很喜歡。”周瑾川啞聲開口。
視線描繪著因為化妝更為致的眉眼,夸獎說,“今天也很漂亮。”
裴桑榆眼底帶著淚,卻笑得非常溫:“我也終于學會了給你準備驚喜,是不是很棒?天天住一起你都沒發現吧?”
周瑾川輕著的頭發,結滾:“沒發現,你真的好厲害。”
裴桑榆像個終于得到了表揚的小朋友,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問他:“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所以我就站在人最多的地方表白,大家都知道我你得不行,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原來的初衷是這個。
周瑾川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震撼有,也有。
這對一個姑娘來說,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無法用言語表達,于是低下頭,重重地吻住了。
以一個想要把進的力道,抱著不肯松手。
裴桑榆配合著抬起頭,著他,回吻著他,安著他:“周瑾川,我不會再走了。”
“謝謝你愿意回來,謝謝你仍然我。”周瑾川鼻息濃重,啞聲開口。
再出去的時候,裴桑榆的妝都被他吻花,被迫又補了一遍。
聚餐的地方原本是定在玲瓏巷,但又怕被周瑾川知道,于是包了個餐廳的包房。
大家喝著酒說著話,周瑾川卻只是靜靜著,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的生日,是裴桑榆重新又帶回來了這一切。
一喝多就藏不住話,陳界慨說:“你知道吧,你走之后周周就再也沒過生日,每次都是自己呆著,誰都不見。”
周瑾川抬腳踢了下他的凳子提醒:“就你話多。”
“我的。”陳界自知失言,默默喝了口酒。
裴桑榆卻已經比之前坦然,輕聲說:“沒關系,他之前那幾年的生日,我每一年都有做生日蛋糕幫他慶祝的,他不是一個人。”
聽到這話,周瑾川訝異地看向。
“不過最后都被我吃了。”裴桑榆皺了皺鼻子,明明開著玩笑,眼底卻有點泛。
“就算我在,多半也是你吃,我又不吃甜的。”周瑾川說。
裴桑榆給他看手機里的照片,絮絮叨叨說:“你看,十七歲的有兩個卡通小人,這是十八歲的和十九歲的,二十歲的是三層夾心,紅豆餡兒……”
邊瀟瀟聽著他們倆的對話,撐著下,百集:“這就是真吧,好。”
陳界瞥了一眼,語帶不滿:“怎麼,嫌我們倆不夠轟轟烈烈,想先分個七年再破鏡重圓?”
大家笑一片。
裴桑榆也跟著笑。
覺得這種話就跟當初顧余的那件事一樣,能夠當一個玩笑說出來的時候,才代表著真正的翻篇。
“不過我真想說裴桑榆,不僅學習變態,著人排練也變態,老子按鍵盤按得手都快冒火星子。”陳界抱怨說,“周周,你要補償我。”
邊瀟瀟婦唱夫隨,跟著開口:“就是,我好久沒拉小提琴,手也起了泡,好疼。”
“你們倆好歹是撿起以前練過的,我們倆可沒學過敲鼓,掄得我肱二頭都起來了。”丁子說著,就拉起袖口展示證據。
“一個個都吐槽我是吧?”裴桑榆板著臉,咬牙切齒道,“明明最初都夸我創意好。”
江聿行靠著座椅,嘆了口氣:“創意是好,但也沒想著你這麼狠。”
他們提前四天才開始臨陣磨槍的排練,要不是為了瞞著周瑾川,估計裴桑榆都打算不休不眠。
“確實,我真是夢回桑榆姐姐那年生日的時候,我們灰頭土臉在院子里點許愿燈,純力活。相比那次,我覺得這次彈鋼琴已經十分輕松。”嚴夕念一臉我已經被摧殘過但無所畏懼的坦然,慢悠悠往里塞了個甜點。
全程最輕松的嚴司淮總結陳詞:“總而言之,喪心病狂折磨人的小。”
周瑾川聽得直笑,舉杯道歉:“行,敬各位一杯,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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