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小懲罰,我又沒把你怎麼著,至于麼?”
裴桑榆坐在小沙發里,微微抬著下看他,心里酸一片還要強裝云淡風輕,“你沒玩過游戲嗎,都是這樣的,況且,你應該很有經驗啊。” 周瑾川卻聽出了點別的意思,有些介意道:“你還跟誰玩過這個?”
裴桑榆沒回答,倒是反問他:“我還想問你,你怎麼老是搶我話。”
“沒跟別人玩過。”周瑾川擰著眉出聲。
裴桑榆盯著他的表,輕嗤說:“我也沒有。”
兩人靜默了一瞬,都在揣測對方說的話帶了幾分真假。
這種打啞謎的覺實在是不好。
裴桑榆突然起,低頭轉了幾圈擰著的鎖,皺著眉說:“沒意思,真的很沒意思。”
周瑾川手抵住打開的門,偏頭看,眼神意味深長:“這還沒意思,你還想怎麼玩?我陪你啊。”
他的聲音依然帶著一點喝了酒的啞。
聲音很低,尾音拖長,咬字是一貫的京腔,特有那種游刃有余的調勁兒,卻聽著并不走心。
裴桑榆靠著門看他,眼尾挑起,挑釁道:“好啊,那就回去繼續,誰慫誰是狗。”
周瑾川的視線從的眉眼下去,落在緋紅的臉頰上,淡聲說:“喝多了吧,別發酒瘋。”
“你才發酒瘋,別擋路。”
裴桑榆不想再跟他聊下去,只是手推開他,終于把門重新打開。
兩人重新回到眾人的視野里,原本熱熱鬧鬧在游戲的大家像是集按下了暫停。
還是Amy作為主人家出了聲,語氣帶著揶揄:“進去了這麼久啊,剛都干嘛了?”
裴桑榆笑了笑,大大方方坐回座位:“沒干嘛,閑聊了幾句,我們繼續。”
旁邊的黃湊過去,挨在周瑾川耳朵邊上,低聲音問:“親出反應了吧?”
周瑾川瞥了他一眼,懶散靠回沙發上,語氣著十分的不耐:“關你屁事。”
對方會心一笑,點了點頭:“正常,正常,你還年輕,氣方剛真的十分正常。”
周瑾川一臉煩躁,懶得理他。
裴桑榆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滿腦子在想著,要是接下來再到自己要怎麼辦。
總是每回氣勢弱下來就放狠話的習慣還是沒能改,這會兒重新回到游戲里,確實是張。
如果換做別人,不想跟任何人,就只能罰酒。
但今天,酒已經喝得夠多,此刻后知后覺有些暈眩。
而旁邊的懲罰如火如荼。
第一。
被中的兩人安靜對視五分鐘。
第二。
被中的兩人熱舞三十秒。
第三。
被中的兩人用傳遞小餅干。
隨著游戲進行下去,懲罰的尺度越來越大,每次翻開撲克牌的那一刻,裴桑榆都有種開盲盒的心驚膽戰。
怕到了自己,也怕中的人里有周瑾川,讓他不得已要做這樣的事。
正想著,看到周瑾川輕飄飄看了過來,眼神帶著一點微妙的嘲諷。
他再次給了臺階:“現在要走,我帶你走。”
“不走。”裴桑榆卻在較勁,眨了眨眼,“多好玩啊,熱熱鬧鬧的,你不覺得嗎?”
周瑾川氣笑,明明看出了的強撐,還非得在這兒坐著:“你什麼時候能改改的習慣?”
正說著話,新一的主持人開口:“三號和十號,那就接個吻吧?”
聽到號碼,裴桑榆臉瞬間變了,翻開撲克牌,十號,正是自己。
而三號,是一個頭一次見面的男生,對方也朝著看了過來,臉上掛著抱歉的笑。
“哎,這就不太合適了吧。”黃嚷嚷道。
畢竟誰都知道雖然那倆還沒正式在一起,但誰敢周瑾川的小公主。
裴桑榆了,后背有些冒汗,沒有出聲。
旁邊的周瑾川臉更沉,沒有半點猶豫,也不掃了大家的面子:“直接罰酒吧,我替喝。”
他們玩得大,就怕大家直接選喝酒,酒的杯數都定得特別高,每回十杯。
這基本上喝完就可以往旁邊躺下的程度。
看著一整排酒放在大理石桌上,很是陣仗。
裴桑榆卻開始慌張,偏過頭看他:“這麼多,你能喝完?”
周瑾川這會兒倒是笑了,角微勾:“不然呢?你是打算真去跟他接個吻?你去嗎?”
他一堆問題,裴桑榆卻啞口無言。
酒已經放好,他喝得也快,抬手就是一杯,基本上不帶停頓。
看得裴桑榆心驚跳,胃也跟著翻滾,最后還剩兩杯,手搶了過來了一杯,一飲而盡,幫他分擔。
只是喝得急,還沒咽下去就覺嚨在灼燒。等裴桑榆放下杯子的時候,轉過頭就看到周瑾川眼底著很多的緒,可能是生氣,也可能是擔心。
最后一杯落周瑾川手里,執拗的抓著他的手腕,要湊過去喝完。
“別鬧了。”周瑾川掙的手,喝完最后一杯酒。
度數很高,剛才那一杯下去,裴桑榆只覺得頭暈目眩。
再看向他的時候,眼睛卻漉漉的,聲音也放得很輕:“好了,懲罰結束,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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