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榆震驚的是周瑾川和半仙的配合。
這得多次張口胡扯磨練出來的默契。
“…..行吧,那可能是我眼花。”馬主任佯裝平靜的聲音傳過來,“但跑還是不對的,念在你們都是好學生的份上,就不計較了。陳界同學胡編造寫五百字檢查,就這樣。”
陳界:????
明明是三個人一起跑,為什麼只有自己有姓名,這不合理。
掛了電話,周瑾川抬了抬下,語氣傲:“幫你解決了麻煩,怎麼謝?”
裴桑榆面如死灰地做了個請安的作:“這就去給皇上烤串,不要香菜多點辣,包您滿意。”
“去吧,小桑子。”
“周瑾川,別給你個梯子就往上爬。”
陳界還在旁邊抱著頭,痛苦哀嚎:“沒人在意我嗎,憑什麼只有我要寫檢查,他們倆為什麼不用寫?”
“這就是優等生的優待吧,陳界哥哥,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且險惡。”嚴夕念老氣橫秋開導說。
做飯是裴桑榆的主場。
到底是頭一回團建,總不能干看著,也要為集做點貢獻。
嫻地翻烤著面前串好的串兒,邊抬頭跟眾人說:“你們先去玩吧,馬上就好。”
“沒想到裴同學除了學習好,廚藝也很棒。”江聿行贊嘆說。
陳界在旁邊看得已經咽了第三次口水:“裴桑榆做飯巨好吃,就那個普通的蛋包飯,愣是能做得香味俱全,不能回想,我好。”
“出息。”周瑾川敞著懶洋洋躺在旁邊的沙灘椅上,另一只手幫忙遞著佐料瓶。
陳界還憋著寫檢討的火呢,瞬間看向某人,里里外外都是怪氣:“那是不如你,又能吃人家親手做的飯,又能吃人家親手做的蛋糕,我是沒這個福分。”
“那你一會兒別吃。”周瑾川笑他。
“我要吃,連你那份一起全部吃了。”陳界小學似的跟他斗。
夕一落,整個海岸線的線就暗淡了下來,海風刮在上有些刺骨的冷。
周瑾川以前偶爾會冬泳,習慣了,穿著單薄的襯覺得還好,他側過頭,瞥見裴桑榆正低著頭觀察烤,腳卻不自覺地抖了兩下取暖。
應該是很冷,最近京市的溫度都快降到零下了。
他從沙灘椅上起,從房車上抱了一張薄毯下來,從后面搭到了上。
提醒說:“裹好,服還得再晾會兒。”
上突然一暖,裴桑榆茫然地抬頭,仰著下跟他對上視線。
這個人,不跟斗的時候,細節是真的做到了滿分。
扯著毯子的一邊裹住,又看了眼他被風吹起的襯衫下擺,輕聲問:“你不冷嗎?要不要……”
“只有一張。”周瑾川說。
頓了頓,又接上下句,“還是你要跟我一起分?”
一起分,那不就是得坐一塊蓋同一張毯子?
裴桑榆差點沒拿穩手上的烤串,有一塊囫圇掉進了炭火里,也來不及搶救。
的臉頰被升起來的火照得發燙,手忙腳翻著面前的簽:“不好意思,我沒有分這種德,你自己凍死算了。”
“你自己用,別著涼。”
周瑾川笑了下,重新躺回了那張沙灘椅,低頭隨意著手機。
裴桑榆繃著,隔著一段距離觀察他。
頭發被海水弄后,就被隨意了起來,出干凈寬闊的額頭和眉眼。垂著的眼皮很薄,側臉被夜勾勒得鋒利不羈,和最初認識他時候的模樣很像。
但確實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比如上搭過來的這張薄毯,與其說是他與生俱來的紳士,不如說是用心的細致。
裴桑榆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以前對顧余是什麼樣?也是這麼事無巨細的照顧麼?
不,應該會更好,更心。
畢竟自己跟只是幾分相似的替都可以有這樣的待遇,更何況白月本人。
況且人家是小談,和對好朋友的態度肯定是天差地別的不同。
等等,為什麼要拿自己跟顧余做比較。
大概是今天海風太大把腦子吹傻了。
裴桑榆搖了搖頭,把腦子里七八糟的思緒甩開。
很快烤串上桌,擺得滿滿當當,再配上一群熱熱鬧鬧的朋友們,確實有了那麼點年的氛圍。
裴桑榆小心翼翼觀察眾人嘗下第一口,張說:“好吃嗎?我平時不太做這個。”
“我覺得你可以去學校門口擺攤了,超級好吃!”嚴夕念毫不吝嗇地夸獎。
江聿行笑著吞咽下去:“人家一學習卷王,你讓去擺攤?能不能有點追求。”
“這是語氣修飾,夸張贊懂不懂,你們這些學理科的就腦子一筋。”
嚴夕念搖了搖頭,重新沉浸在味里無法自拔。
“2018年就要過去了,還是個杯吧。”嚴司淮提議。
“那就祝我們年年歲歲有今朝,明年還在一起。”嚴夕念舉起可樂罐過去。
江聿行撐著下,笑說:“以后確實說不好,但明年肯定在。”
段祈野點了點頭:“管那麼多呢,未來山高水遠,青春只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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