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很出風頭。”不咸不淡的話冷不丁從司月魄的口中說出,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傾亦盯著他看了一眼,轉就要離開。
司月魄淡淡地說,“蘇慕洵涉嫌重大賄賂,現在已經取保候審了,短時間,我相信你們應該見不到面的。”
“是嗎?”現在,不管司月魄對說什麼,都不奇怪了。
“一旦確認,十年以上應該是跑不掉的。”司月魄說著,手指著手杖頂端的寶石,作很輕,看著特別的溫。
陸傾亦角一勾,“即便你現在真的弄死他,我也無所謂。”說著,順勢看了一眼手表,“時間不早了,麻煩鶴當家以后有什麼話想說的話,請跟我的書約好時間。我的私人時間是很珍貴的。”
說罷,徑自往梨錦走去。
但是走著走著,心口這里就莫得疼了起來。
陸傾亦一把揪住了心口的襟,仿佛一口氣堵在這邊,怎麼都上來不來。
子一晃,下意識抓住了旁邊的一棵樹這才穩住了。
怎麼會這樣?
司月魄難道真想死他們才罷休嗎?
想到這里,只覺得頭越發的疼了。
緩了一陣后,陸傾亦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去了念念的房間。
此時已經深夜,念念在傭人的照顧下已經睡著了,一張小臉因為病痛的折磨不如從前那麼紅潤了。
整個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很是可憐。
想到從前在還不知道念念是自己親生兒的時候,對念念就不怎麼好,之后再想彌補,卻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做到。
現在好不容易兩個孩子都在自己的邊,又被下了毒。
作為母親,真的是相當的不稱職。
傭人看到陸傾亦進來,趕趕了站了起來,“家主,念念這邊有我就行了,您趕去休息吧。”
“我沒事,倒是你,辛苦了。”陸傾亦客氣了一句,示意趕去休息。
傭人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念念小姐的況比之前要好很多,吃得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嗯。”陸傾亦點點頭,讓去休息。
之后,陪著念念坐了一會兒,這才去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衛濯早早的就過來了。
看到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衛薏今天一早就去醫院接爸出院了。”
“我知道。”陸傾亦不以為意,“昨天我跟衛薏說過這件事了。的心結在爸的上,也許是時候犧牲一下他老人家了。況且,莫深這個孩子不錯,我想爸會接他的。”
陸傾亦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
有時候與其一個朋友,也不能多一個敵人。
衛薏仇恨了司蘊槿還有小半輩子,沒想到這麼深的仇恨,竟然說化解就化解了。
不過……
依照他對衛薏的了解而言,這件事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的。
衛濯沒多問什麼,更多的還是擔心陸傾亦現在的狀況。
想來蘇慕洵在彌城遇到的事已經知道了。
諸多證據在了蘇慕洵的上,很多罪名一時間很難洗干凈。
況且現在輿論風波又大,現在蘇家這邊的口碑急速下降,不單單是失去了不的合作伙伴,甚至要面臨巨額的賠償。
“傾亦,蓉城這邊……我想我還是能幫你堅持一陣的。實在不行,你先回彌城看看吧,我擔心蘇慕洵……”
沒想到昔日的敵,這一刻竟然還會為莫逆。
陸傾亦搖搖頭,“我現在不會回去的,回去的話,不正是中了司月魄設下的圈套?”
他現在就是想要看到跟蘇慕洵自陣腳的樣子,就是想看到他們腹背敵。
想看到自己被到走投無路,然后再回去求他。
“二哥,我不會輕易讓他得逞的。”陸傾亦神一定,堅定地說著。
衛濯心疼地嘆了口氣,“那行,我替你跑一趟吧。”
“二哥……”陸傾亦言又止,想了想,臉上頓時出了一抹愧疚的表來,“我欠你的真的太多了,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償還你。”
“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可是……”
“行了,這些客套話就不要說了。傾亦,二哥的命是你母親給的,我所做的一切,也有一半是出于報恩的。”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陸傾亦自然無話可說。
送走衛濯后,陸傾亦一直待在梨錦沒有出去。
直到下午的時候,衛薏開著車帶著小莫深過來了。
*
此時,靜謐的總裁辦公室里,司月魄一手端著紅酒看著窗外,一邊欣賞著袁菀新譜的琵琶曲。
《陣曲》。
曲調激昂,又殺陣之風。
一曲結束后,袁菀放下了琵琶,徑自走到了司月魄的后,抬起了雙手著他的太。
“還在想衛家主的事?”袁菀聲音溫,麻麻的。
不仔細聽得話,袁菀的聲音其實有幾分是與陸傾亦相似的。
尤其是傳司月魄耳中的時候,多讓他的神經有些放松。
“你覺得,我這麼做錯了嗎?”
司月魄閉起了雙眼,袁菀帶來的舒適之外,同時也在思考這段時間以來,他做的這些事,到底是對還是錯。
袁菀按的作沒有停下。
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作為跟在司月魄邊這麼久的一個人而言,司月魄哪怕做再多事,他都不會后悔的。
“先生,時間到了。”袁菀適時打斷了他的思路,提醒他該去開會了。
司月魄這才睜開了眼睛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后,他緩緩地抬了一下眼皮,“傾亦要是像你這麼聽話就好了。”
“但衛家主如果像我這樣聽話,您大概就不會這麼執著了。”袁菀彎了彎,目送司月魄離開辦公室。
司月魄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這才轉看向袁菀,“你跟了我多久了?”
“八年。”袁菀如實說。
司月魄突然愣了一下,臉上流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表。
袁菀仍舊是笑,“先生,您去開會吧,我在這邊煮茶等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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