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長睫微,快速掃了一眼周圍,隻見顧行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在用筆記本電腦開著視頻會議。
張生則是坐在靠床這邊的位置,饒有興趣的看著。
程止歡角微微一,但表麵上還是朝著張生微微點頭說道:“張醫生,你好。”
張生哼了一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一陣反。
“程小姐,你好。”他簡單的問了個好。
“我幫您檢查一下傷口。”
程止歡聽到這話,又看向旁邊開會的顧行景。
顧行景似乎沒注意到這邊,他戴著耳機,偶爾發出一兩個英文單詞。
程止歡坐起來,側了側,半擋住了張生的,同時將自己的袖起來,出已經開始結疤長出新的胳膊來。
“張醫生可得好好檢查。”低了聲音說道,“可千萬不要檢查錯了。”
這類似威脅的話讓張生鏡片又是一陣反,他快速掃了一眼傷口,心裏已經有數了。
他低下頭來,低了聲音說道:“自己弄的?”
程止歡瞇了瞇眼睛,致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冰冷之。
“我聽不懂張醫生在說些什麽。”
張生低笑一聲,中指推了推眼鏡架,“程小姐不用這麽警惕。”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說些什麽。”
他了,鏡片後的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芒。
“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聲音低,語氣卻顯得很是興。
程止歡:……
誰來治治這個八卦的醫生。
“與你無關。”程止歡聲音同樣得很低。
“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八卦。”張生強住聲音裏的興,“當時除了蜘蛛和你之外,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對不對?”
他顯然知道些什麽,“那人席玉清。”
在程止歡冷眼看向他時,他聳聳肩,說道:“你不用張,席玉清就是我醫治的,我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麽況。”
程止歡沒說話,隻直勾勾地盯著張生,眉眼泛冷,眼神銳利,和平日裏的完全不同。
張生咧一笑,“所以我猜對了,你和席玉清認識?”
“你們是什麽關係?”
程止歡實在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太八卦了。”
“八卦是人類之魂。”張生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太八卦有什麽不對,八卦就是他的生命,他不可能不八卦的!
“所以你和席玉清是什麽關係?”他追問道。
程止歡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偏頭看向顧行景,突然出聲道:“行景。”
顧行景聽到程止歡的聲音,抬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屏幕上,幾個下屬一臉懵,這怎麽還突然暫停了呢?
顧行景回頭看了一眼程止歡,見醒了,眼眸微閃。
隨後他又看向屏幕,用英語說了一句“會議暫停”之後便將電腦關上,將藍牙耳機摘下來放到一邊。
他起走到床邊,眼眸微冷地掃了一眼張生,“檢查完了?”
張生這八卦之魂還沒被滿足就被程止歡這麽生生中斷了,隻覺得裏好像有螞蟻爬一般,得難。
但好在他還知道問他這話的是顧行景,所以他點點頭應道:“檢查完了,沒什麽大問題。”
“注意多養養就行了。”
“程小姐也盡管放心,不會留疤的。”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顧爺給的藥很管用,聽說是程小姐給的,不知道製作這藥的藥師是?”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都正經了很多。
“這藥的療傷效果是我生平見過之最。”
“沒有之一。”
若是能量產,那對整個華國的外科都有著重大意義。
程止歡像是猜到了張生想說些什麽,輕輕搖了搖頭,“藥是我爺爺給我的,隻剩下一點點的,我也不知道藥師是誰。”
張生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顧行景倒是對此很淡定,他隻在乎的傷口好沒好,至於那生產那藥的人是誰,他並不在乎。
“既然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顧行景直接對張生說道。
張生:……
他裏螞蟻爬得更厲害了。
他還不知道程止歡和那席玉清究竟是什麽關係呢!怎麽能這麽容易離開?
張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問出個答案,那晚上肯定沒辦法專心工作的。
別說工作了,可能他連覺都睡不著。
張生推了推眼鏡,輕咳一聲說道:“既然我來都來了,那我就給程小姐再好好檢查一下吧。”
顧行景看向程止歡,思考了一秒,“好。”
程止歡:……
這張生還趕不走了是不是?
“不需要。”程止歡掀開被子,起,幾步就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我自己的我清楚,不需要再檢查了。”
聲音帶著幾分氣,態度也帶著幾分驕縱,抓住門把手,輕輕往下一按,門應聲而開。
“我下樓吃東西去。”撂下這麽一句話,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張生見程止歡離開了,越發可惜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今天得不到答案了。
張生又深深歎了一口氣,他站起來,往外走,“那我也去吃點東西。”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腳步一頓,轉看向顧行景。
“顧爺,有個問題我有點想問你。”
顧行景將視線從床上移到張生上,語氣淡淡,“說。”
“你知道程止歡是什麽人嗎?”張生問道。
顧行景眼眸微閃,那黑沉沉的眼瞳盛滿緋,明明是盛夏,窗外的太耀眼又濃烈,照進這臥室,明明暖洋洋的,但此時此刻卻讓張生從心底升起一抹涼意來。
張生意識到,他似乎問了一個什麽忌的問題。
顧行景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凜冽的寒風,不帶毫溫度,又或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在他眼裏已經是死人了。
可於是這樣,張生就越是好奇。
程止歡究竟是什麽人,除了是那程明塵的妹妹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份?
而顧行景又究竟知道多?
張生隻覺得自己的八卦之心前所未有的擴大,他咧一笑,說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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