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嗔拉著司喃意走出醫院。
“剛剛那些人沒有難為你吧?”
“當然沒有,估計是忌憚於姑父的強大,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一個個隻敢盯著我看,沒一個開口說話的。”
吳明澤的輝事跡,司喃意是聽說過的。
說他舌戰群儒一點也不誇張,隻是沒有當麵看過那樣的場麵,著實有些憾。
說這些時語氣輕快。
顧雲嗔便放下心來,然後問道:“你怎麽不問我在病房裏麵,爺爺代了什麽?”
司喃意一點也不好奇,說:“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我才不要問,我要你自己主說!”
顧雲嗔了的手。
這件事大的,他還沒想好要怎麽說,而且爺爺還沒有正式對外公布,他並不想提前說出來。
須臾。
顧雲嗔說道:“那我先保一陣子,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司喃意毫沒有不開心,並且答應的很爽快,看著如此善解人意的樣子,顧雲嗔也十分欣。
他轉開話題說:“但有一件事可以告訴你。”
“什麽事啊?”
“爺爺誇你了。”
司喃意很是意外,頓時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顧雲嗔,問道:“爺爺怎麽誇我的?”
“爺爺說你好看。”
司喃意瞇起眼睛:“你胡說,這句話肯定不是爺爺說的,是你說的!”
顧雲嗔哈哈笑起來,這才嚴肅了幾分,說道:“爺爺說你有拿得出手的能力,還有變不驚的魄力,很難得,勉勉強強能配得上我。”
“噗——顧雲嗔你要不要臉?!”
這男人才正經了一下,就開始原形畢,臉比城牆還要厚。
顧雲嗔隨即將司喃意抱在懷裏,說道:“你配我綽綽有餘,是我配不上你。”
司喃意糾正道:“我們都配得上,以後誰也不許說配不上這種話!”
“好好好,以後不說了。”
夜幕下。
月映照著兩個相擁的人影。
隨後跟出來的江晚晚正巧撞見這樣的畫麵,看著他們擁在一起,聽著他們打罵俏,心底的恨意油然而生。
死死地咬著,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顧雲嗔奪過來!
顧老太爺在醫院裏麵住了一個月。
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探視,說是老人家需要靜養,實則是顧老太爺自己的意思。
這期間,他隻見過顧雲嗔。
還有幾次特地讓顧雲嗔帶著司喃意一起去看他。
他越看司喃意越是喜歡,越是覺得隻有司喃意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孫子。
把集團給顧雲嗔,他是十分放心的。
顧雲嗔上雖留著顧開富的,可顧開富上的劣卻一點都沒有傳到。
反而更像他的生母。
剛烈,正直。
若不是生在那樣的時代,或者是個男兒,或許就不會淪為那個下場。
顧老太爺說:“當年我為了保全顧家的名聲,委屈了你母親,讓獨自承那些痛苦,都是我的錯啊,可子烈,說什麽都不肯接我給的補償,最後不得已,我隻好吩咐你姑姑藏份去接近,給予一定的幫助,但比起顧家欠的,那點補償簡直不值一提!”
“爺爺,都過去了。”
顧雲嗔沒權利代替他媽媽原諒顧家的人,就算他自己,也對這件事無法釋懷。
一想到自己是個強犯的兒子,他就痛不生,偏偏事過去這麽久,並且母親死無對證,沒有辦法讓顧開富伏法。
最關鍵的是,他也要顧及顧老太爺。
老太爺這個年紀了,經不住太多的變故,要是他現在就把顧開富送進監獄,對顧老太爺來說,無異於更大的打擊。
顧雲嗔不想做殺人犯。
也不忍心讓顧老太爺傷心難過。
他知道,總有一天犯罪的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好,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陪我出去走走,咱們聊點開心的事兒!”
顧老太爺轉開話題,並從**下來。
顧雲嗔與司喃意連忙上前攙扶。
“爺爺您準備出院了嗎?”
“不不不……”
顧雲嗔詫異。
顧老太爺說:“我在這住著沒人打攪多清淨,誰要回家去看那些人虛偽的臉?”
“那您說的開心的事……”
顧老太爺故意賣了個關子。
顧雲嗔轉眸看看邊的司喃意,他們都不知道顧老太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多時,兩人攙著顧老太爺來到花園。
才坐下沒一會兒功夫,主治醫生便領著一男一兩個人來到跟前。
司喃意直接愣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堇年與珍妮。
“老爺子,您要見的人已經請過來了,您得注意休息,不能聊太久哦。”
醫生在顧老太爺耳邊叮囑後便離開。
顧老太爺連忙示意司堇年與珍妮落座。
顧雲嗔也立馬知道顧老太爺的用意,所有的沉穩斂全都消失不見,開心的緒溢於言表。
這模樣令顧老太爺到無語:“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顧雲嗔輕咳一聲,立刻禮貌的人:“伯父伯母。”
這聲伯母的珍妮有些措手不及,轉眸看向司喃意,擔心司喃意聽了會不高興,可司喃意臉上更多的是釋然。
相比起自己的小緒,更希爸爸幸福。
況且珍妮畢竟是喜歡並崇拜了那麽久的人,不可能完全變仇人的。
“今天兩家長輩都在,咱們不妨商量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司堇年微微詫異。
對麵坐著的可是顧家的大家長,本以為這種事頂多就是雙方父母見麵談,沒想到竟驚了顧家的老太爺。
這對於一無所有的司家來說,太過出乎意料了。
顧老太爺看著司堇年錯愕的表,以為他不太同意,隨即又說道:“怎麽,我這個孫子如今可是九江集團的董事長,還配不上你家兒嗎?”
這話一出,不隻是司堇年與珍妮險些驚掉了下,就連一向淡然的司喃意也不免到震驚。
最近司堇年也想過司喃意與顧雲嗔的事,這段不論怎麽看,都是他們司家人高攀了。
這會兒更是令司堇年震驚不已。
現在看來豈止是高攀?
兩人的份地位簡直是雲泥之別!
司堇年霎時麵難。
自古婚姻都講究門當戶對,這樣才能長久,現在如此懸殊的份,反而讓他猶豫不決。
司堇年瞅了瞅兒,又看看邊的珍妮。
爾後給自己提了一口氣說:“顧老先生,這段婚姻怎麽看都是我們司家高攀了,但我還是想說,盡管如此,我也絕不會讓兒半點委屈,若是喃意嫁進門,姑爺給臉看,我定然誰的麵都不顧,直接把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