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低頭看著李嫻韻,角上彎,“嫻兒,我看母后又送來了不小孩子的服,夠穿了,你不用再做了,太累了。”
二人不知不覺來到了那幾棵梧桐樹下,那里有吊椅,每日都會有宮人拭,上面干干凈凈。
在吊椅前面是菜圃,各種蔬菜長勢旺盛,有兩只白的蝴蝶在菜葉間浮沉,嬉戲著飛到遠方。
“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總要找點事做,而且我喜歡做裳。”
這段時日除了給孩子做服,也給耶律焱做了幾套服。
把耶律焱得一塌糊涂。
“那好吧,但是不要讓自己太累了,知道嗎?”
“嗯。”
“走了很長的路了,去吊椅上坐一會兒?”
見李嫻韻點了點頭,耶律焱扶著李嫻韻坐在吊椅上,自己本打算繞到后面推,讓吊椅起來,一只小手卻拉住了他糙的大手。
耶律焱低頭看,解釋道:“我去后面推你。”
“一起坐吧。”李嫻韻笑道。
“也好。”耶律焱說著坐了下來,將他摟在懷里。
李嫻韻窩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
耶律焱依舊拔俊朗,但是因為連日孕吐得厲害,人也跟著瘦了不。
耶律焱察覺到李嫻韻的視線,迎了上去,笑意在英俊的臉頰上暈開,“這樣看著為夫,是被為夫的英俊折服了?”
面對時耶律焱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不開心。
李嫻韻笑出聲來,“沒正行。”
自從李嫻韻孕吐的厲害之后,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說笑了。
子懷孕時會大變,尤其是第一次懷孕,會出現很多陌生的變化,讓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們剛從孩兒變人,還沒有轉變過來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承劇烈的孕吐,承著變形,肚子鼓起來,變得很丑,心里的落差非常大。
變得煩躁易怒很是正常。
男人們起初都能容忍,但是時間長了,大部分男人會不理解人,開始煩躁起來。
夫妻兩個難免會因為一些小事生出嫌隙。
但是耶律焱至始至終都沒有毫的不耐煩。
他對李嫻韻只有心疼,對照顧得愈發周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認錯認罰很是殷勤。
耶律焱時常在李嫻韻睡著之后凝視著蒼白的面頰,對腹中的孩子低低說話。
“你就不能讓你母后吃點苦頭?這般折騰你母后,等你出生的時候父汗必然要打你的屁。”
不久之后,契丹繼耶律焱之后又一位威名赫赫的明主——耶律烈出生的時候,耶律焱真的打了他的屁。
這一幕恰好被李嫻韻看到了,對耶律焱好一頓教訓。
“夫君,孩子那樣小,你打他做什麼?”
“誰他讓你吃苦頭。”
還真是稚啊。
“每個人生孩子都要經歷這些苦痛,而且他那樣小什麼也不知道,又不是他的錯,你不應該打他。”
李嫻韻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打我兒子,我可不依。”
“這麼快就護上了,以后哪里還有為夫的位置?”
李嫻韻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向他出了胳膊,“快把兒子抱給我。”
耶律焱只好乖乖地將耶律烈抱給了李嫻韻。
李嫻韻將嬰兒抱在懷里,在他的襁褓上輕輕地落了一吻。
新生的孩子得很,是不能親臉的,以免把病氣過給了孩子。
耶律焱看著李嫻韻滿臉的意,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他。
心里一種不好的預也越發清晰起來。
事實證明,耶律焱的預是對的,而且一語箴,李嫻韻心中真的沒有他了。
在接下來的五六年里,耶律焱便在跟自家兒子的爭風吃醋上。
直到耶律烈請了太傅,得去學習了,耶律焱才得到機會獨占李嫻韻。
果然,生孩子有什麼好,多了一個分掉自己寵的人。
李嫻韻懷孕之前,耶律焱是這樣認為的,生了孩子之后,更覺得這句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時間回到當下。
李嫻韻將腦袋靠在耶律焱的口上,聲說道:“夫君,我孕吐的這些時日你苦了。”
耶律焱一直偏頭看著李嫻韻,跟在一起時,他的視線都不愿意從上移開。
妥妥的癡漢一枚。
聽李嫻韻這般說,耶律焱在的額頭上重重地落了一吻,“苦的是你,我哪里苦了?我恨不得讓你上的痛苦都轉嫁到我上。”
李嫻韻莞爾輕笑,“夫君,你待我真好。”
這句話經常被李嫻韻掛在邊,因為耶律焱對確實很好。
“我是你夫君,不對你好,對誰好?”耶律焱笑道,“嫻兒,我知道你懷孕之后,會有各種不適,你難了可以拿我出氣,不要忍著。這樣我心里也能好些,要不然看你難,我什麼都做不了,心里別提多難了。”
李嫻韻仰頭看他,“所以你是質,越待你,你越開心?”
“那得看誰待我,只有你能待我。”
“油腔調。”李嫻韻抬眼看著耶律焱,視線落在他的瓣上,自從孕吐之后,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親親了。
耶律焱力這般旺盛,真不知他是怎麼忍住的。
耶律焱除了照顧的日常之外,晚上還會照顧沐浴更。
若是之前,他定然是忍不住的,眼下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每次侍候沐浴的時候都圍著下裳。
眼睛絕不看,一副清心寡的模樣。
李嫻韻知道耶律焱為了一直忍著。
有一次耶律焱侍候沐浴的時候,李嫻韻見他圍著的下裳鼓了小山,故意逗他。
“夫君,我懷了孕,不能跟你舉事,你要不選些人宮,也好打發漫漫長夜。”
本是一句玩笑話,耶律焱臉一下子就變了,傷心又嚴肅。
李嫻韻后悔逗他了。
這個鐵骨錚錚的九尺男兒,怎麼就這麼不識逗啊?
耶律焱滿臉都是傷的神,“嫻兒,你真的嫌棄我了是嗎?不得把我推到別的人的懷里?”
自從孕吐厲害之后,李嫻韻緒不穩定。
耶律焱謹小慎微,害怕惹不開心,害怕被嫌棄。
可是他如此陪著小心,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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