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們今晚吃了金拱門
某天,顧溫帶著小耳朵去吃了麥當勞。
事出有因,那天小耳朵最喜歡的一個小豬佩奇玩偶被花生叼走咬得稀爛。顧溫嚴肅地批評了花生,並且向小耳朵保證會給他再買一個一模一樣的,但是小耳朵卻堅持要原來的。
顧溫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答應小耳朵,隻要他說出一件事,能做到的,就幫他完心願。
小耳朵:“好的媽媽,我想吃麥當勞!”
麥當勞在江家是食,江家有不文的規定,不允許吃垃圾食品和快餐食品。吃不到的才是最好吃的,小耳朵每天都瘋狂想吃麥當勞。
顧溫想了想,偶爾吃一次沒事的,況且自己也有一些饞。
於是,開車帶小耳朵去了麥當勞吃晚飯。
小耳朵大飽口福之後,回到家就躺在沙發上看小豬佩奇了。江知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他規定小耳朵每天晚上九點前必須睡覺,所以看到小耳朵還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看畫時,上前順手將他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睡覺。”
“還沒看完呢!”小耳朵掙紮著,胡揮著手。
這時,江知行忽然看到小耳朵的外套上沾著炸的碎碎……
“晚飯吃了什麽?”江知行的口氣頓時嚴肅了起來。
“嗯……媽媽做飯給我吃的哦。”小耳朵還仔細想了想,想到剛才媽媽特意叮囑他千萬不要說吃了麥當勞。
“再給你一次機會。”江知行的目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媽媽帶我出去吃的。”小耳朵有些心虛了……
“最後一次機會。”江知行步步問。
小耳朵轉了一下小眼珠子,心底在想,媽媽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告訴爸爸今晚吃了麥當勞。
嗯!不能說麥當勞!
小耳朵靈機一,先在江知行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笑著說道:“我們今晚吃了金拱門哦!”
江知行:“……”
顧溫,卒。
【2】顧機長的日記
2009年2月2日
今天聽到不人說宋若禕苗條,你肯定也是喜歡瘦一些的生的。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每天早上晨跑!不瘦到一百斤我就跟你姓!
2009年2月5日
我才堅持了兩天,第三天我就起不來了……為什麽減這麽痛苦,為什麽你喜歡瘦的?
2010年5月6日
我今天又準備給江知行送書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封!今天一定要問問他,為什麽討厭我。我是顯得太不矜持了所以招他討厭了?還是送的書太多了讓他煩了?今天無論如何要問清楚,死也要死得甘心。
2010年5月7日
昨天問出結果了,他說沒有討厭我,隻是以後讓我別送書了,也別飽暖思,好好學習……這跟討厭有什麽區別?
2011年7月16號,澳大利亞
今天是在阿德萊德學飛的第十六個月,今天模擬單發失效,需要往死裏踩著方向舵維持航向,果然和傳言一樣,就像是“空中健房”一樣。還沒到我訓練時,我聽到傅恒問教員說,那要是學員怎麽辦?這家夥就是針對我說的。教員也沒說什麽就讓我上了飛機,事實證明,單發失效是一件特別痛苦特別累的事,我在空中累到渾都是汗。落地後,我聽到教員在跟傅恒誇我,當時我就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或許能親眼看到我是怎麽做到的。江知行,我好想你。
2011年,7月20日,澳大利亞
我病了。在阿德萊德最冷的一個月病了。昨天早上起來渾的都是酸痛的,嗓子也幹又難。哪怕是這樣,我昨天還是堅持了訓練。今天實在起不來了,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要是你在就好了,看著你病可能就好了。前提是你不跟我說話。
2011年8月5日
我沒撐住住院了,懷疑是流,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冒竟然也能夠把我打趴下。醫院擔心流病毒蔓延,強製我隔離。等回到學院,我的進度跟別人肯定不同了。這兩天覺冒越來越重了,想打電話給你,又怕你不接。多尷尬。你為什麽不打給我?今天好不容易等來一個電話,是爸爸的,我跟爸爸問了問你的況,生怕你有了別的狗。我睡眠本來就不好,每天在醫院睡不著就看一下你的照片,癡心妄想說的大概就是我這種?
2015年8月12日
今天是我為機長的日子。我告訴了爸爸,他很欣,讓我也來跟你分一下。但我回到家沒看到你,聽江姨說你今天加班不會回來,好吧,希你早點回來,我一分鍾都等不了想跟你說這件事!每次有開心的事發生,最想分的人就是你。
2016年3月5日
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盼了那麽多年終於盼到了的日子,卻在宋若禕給我看那段視頻時徹底毀滅了。江知行,我該怎麽辦?
2016年3月8日
這兩天一直都沒睡好,因為念著那段視頻。昨晚我不死心地想要趁著他睡著掀起他的服瞧一瞧,但是靜太大被他發現了。兩個人都像吃了火藥一樣火氣大,沒勁。以後不會再去看了。
【3】江律師的心路曆程:我一直在等你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顧溫時,才八歲。比一般的孩兒都要高一些,當時見有些嬰兒,這個嬰兒一直持續到了十八歲。
當時沉鬱消極,母親讓我陪說說話。我不了解,也不認識,隻知道剛剛失去了母親。小小的一團在被子裏,不肯吃飯也不肯說話。後來顧溫說,是那個時候賴上我的。
嗯,真早。
忽然有一年,瘦了下來,不人說每天看到在場上晨跑,在食堂飯也吃得很。給我寫過不書,我每封都看了,看得出很用心,但文筆很差,並不人,看幾行字就知道在犯花癡。那時候覺得還有意思的,每天浪費這麽多時間在這種無用功上,得不到回應的事竟然還能夠堅持下來。
的靜鬧得倒是不小,學校裏誰都知道喜歡我。在家裏應該是被寵著長大的,沒過什麽委屈。之前找我告白失敗了,哭得很慘,我讓專心讀書,別想這些事……但其實覺得還是有趣的。尤其是哭的時候,像是鉚足了勁在我麵前表現得委屈。但是,苦計在我這裏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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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紀是最喜歡鬧騰的,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晚自習結束回家,跑到了我家門口我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鬼使神差竟然出去了。
事實證明,心是肋,該治。
哭喪著一張臉說自己減已經堅持兩天了,讓我來看看的臉有沒有瘦一些……
我很想告訴沒有,好像更腫了,但我忍住了,心地說了一句瘦了。結果後來聽說堅持節食運,差點院。
去澳大利亞學飛快兩年的時間了,隔三岔五地會發短信給我,我收到之後都一一看了,在之前用的舊手機裏都還一一存著。我選擇地回複,因為有些短信很無聊。
比如,會告訴我今天中午吃了什麽菜,這讓我回答什麽?回答我今天中午吃了什麽菜?
對於一些有質量的問題,比如說今天學了單發失效,被教練員誇了,狠狠打臉了平日裏看不起的男學員,我會回答一句恭喜。除了恭喜之外,難道還讓我問問,什麽作單發失效?我不用學飛,並不想知道。
顧溫大多數的短信都很無聊,有一段時間我在準備司法考試,一直都沒有打開手機。打開時看到鋪天蓋地的短信才知道,病了。在阿德萊德最冷的那兩個月病了。等我反應過來,都已經病愈。我也就沒有再問。後來某一年某一天,跟我說那段時間很傷心。
因為母親的原因我們結婚,我一開始是拒絕的。
我不喜歡別人控我的人生,我跟誰結婚也是我自己的決定。家裏施加的力讓我在僵持之後還是妥協了。但是如果那個人不是顧溫是別人,我可能到最後都不會妥協。
是顧溫的話,我可以試試。
然而結婚後,變得和往日裏並不相同了,以前也算高冷,或許可以說有點點孤僻,不喜歡同人說話,隻有在發給我的短信裏會表出心思。但是結婚後,一切似乎戛然而止。
我們很流,彼此也不會給彼此通的機會。
端著架子,我也是。
一天二十四小時,有時候全部都在機場待命。我也很忙,兩年裏兩人同時間睡的次數,都寥寥無幾。
更遑論。
像是用一道屏障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心深真正的想法。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探尋別人的人,就這樣僵了整整兩年,我們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有九十句都是關於小耳朵的,另外十句,可能是提醒我睡覺記得關燈。
我很想更多地了解,因為好幾次我都看到,跟小耳朵相時的樣子,跟我相時完全不同,像是故意在冷落我。
不知道,其實每次執飛結束深夜歸來,我都還沒睡。
我當時不知道我這種行為是想要負責擔當,還是自我安,後來才知道,或許是真心想等,卻又不會說出口。
每一晚躺在同一張床上,會離得我很遠,每晚挨著床沿睡,很不意外地經常掉下去。看上去膽子大,實際上晚上很怕黑,起夜去洗手間會跑得特別快。也很怕打雷,夏日多陣雨,深夜雷聲滾滾時便著,還會把頭都塞進被子裏,有時我轉過去,隻能夠看到一雙眼睛在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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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一眼,就立刻轉過去不想看我。
再到後來,集莫名多了起來,相得多了,濃了,越是了解,就越是想要更多地懂,生怕被別人搶走。
一直以來最在意的,是宋若禕。我們三人認識多年,宋若禕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跟顧溫不同,顧溫是被寵著長大的,沒有什麽壞心思。宋若禕是滿肚子的壞心思,都是用來對付的。
記得招飛那一年,宋若禕哭著來告訴我顧溫要去學飛了,可能要去好幾年,我記得我有些悵然若失,但記不太真切了。
當時腦中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顧溫如果走了,我在無聊時就沒機會看到那些打發時間的書了……我也真是夠閑。
宋若禕說落選了,一點都不喜歡學飛,但是看顧溫去報名了就也要去,後來做空姐也是為了跟顧溫抬杠。
現在回想,顧溫走的那二十幾個月,我也沒收到別的生的書,起初都禮貌地拆開,後來發覺,們寫的都沒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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