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云梓琛從的眼睛里看到了狼戾、決絕，這是從前的牽牽不曾有過的。

是了，他的牽牽再沒有了從前的純真，母親的死，讓變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為報仇而生的人！

他心疼地一把將擁了懷中......

“可是牽牽，你快樂嗎？這樣過日子，你真的快樂嗎？只要你愿意，哥哥可以馬上帶你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傷心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哥哥只要你快樂！”

他心疼，他著急，可是除了像現在這樣地抱著，他好像再無其他用。

云夢牽的臉頰著他的膛，著他強有力的心跳，仿佛聽到了哥哥的心聲。

眼睛一熱，淚水涌了上來，卻艱難地扯了扯角：

“哥哥，現在，就是我最快樂的時。我的邊有你、有碧春、還有......玄蒼，我能看著傷害了我和母親的人痛苦地度過余生，就是最快樂的事。”

還有玄蒼，如今，于而言，玄蒼才是最重要的人吧？

他抱著的手臂又收得了些，這是他作為哥哥僅有的權利了。

“然后呢？報復了之后呢？”

“之后我就會無憂無慮地徜徉四海了，就會過上哥哥希我過的那種生活。”

死亡，或許也是一種徜徉？

聽到云梓琛哽咽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那哥哥能幫你做什麼？”

“哥哥什麼也不需要做，就在我邊好好地陪著我就好，可以嗎？”

“只要是你想要的，哥哥都可以給你。”

他抱得又了些，好似要把嵌自己的里，

“只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他要知道打算怎麼做，才能幫到，無論什麼事。

接下來......

推開了他，卻看到了哥哥眼中傷的模樣。

所以，現在做的事，已經傷害到他了嗎？

的心揪得的，若說這世上有最不想傷害的人，那就是云梓琛。

良久，終是艱難地開口問道：

“哥哥，若是父親因為我到傷害，你會怪我嗎？”

他撥了撥額角的發，溫道：

“我的牽牽，不會無緣無故地傷害任何人，哥哥相信你。”

可是，云景天是他最親最親的人啊！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怎麼能一邊傷害他的親生父親，還一邊要求他的原諒？

想到這里，覺得自己太自私、太無恥，本不配得到云梓琛的關心。

正沉浸在自己的緒里，卻忽然聽到云梓琛沉悶的聲音：

“只是，你好像不相信哥哥。”

猛然抬頭看向云梓琛，眼中全是不解。

只聽云梓琛接著道：

“今日在清風閣，我看到了嘯月居士的畫。”

聽他提到嘯月居士，心虛地又垂下了頭，含混道：

“哦......”

“你哦什麼哦？這麼多年，你一直背著我在清風閣寄賣字畫，所以才跟賀蘭宣朗有了那麼深的，我倒了個外人！”

云梓琛的聲音里著嫉妒，微微抬頭瞄著他，調皮道：

“哥哥，你是不是看錯了？”

“外人都說你不學無、無點墨，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那幅畫，那畫上的字跡，一看就是你的手筆。從小，母親就教我們畫狼，你明明比我小那麼多，可是卻每每都比我畫得好。但是母親知道父親寵著夢蝶和柳姨娘，怕你在柳姨娘母面前出風頭，會擋了夢蝶的路，所以才讓你收斂一的才，不向外泄一點。可是你倒好，居然暗地里背著我把你的作品拿到外面去寄賣？你知不知道，如果被人知道，上將軍府的嫡小姐如此不守規矩，又會落下他人多口實？你是還嫌自己被人誣蔑得不夠嗎？”

“哥哥......”

無言以對，只能扯著云梓琛的襟搖啊搖啊，想要用撒來化解哥哥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