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團圓宴在晚上,午宴往年都是皇后主持,但是今年皇后告病,即便是中秋節也沒有出來,坤德宮的大門閉。
因此午宴是四妃主持,皇帝并未面,而是在崇政殿宴請群臣共賀中秋。
午宴時,明曦見到了盛名在外的譚婕妤,譚婕妤的父親是武將,偏生生的婀娜多姿,眉目艷,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一般。
懷孕初期,毫不顯孕肚,腰肢依舊纖細裊裊。
讓段明曦很意外的是譚婕妤面對四妃循規蹈矩,且禮儀周全,毫未有逾越之。
這跟傳聞不太相符。
傳聞中譚婕妤可沒有這樣安分,淑妃娘娘也曾說過,譚婕妤此人慣會左右逢源,表里不一。
若不是明曦十分信任淑妃,此時親眼所見譚婕妤的一舉一,怕是會懷疑淑妃說了假話。
這就有點意思了。
殿中竹聲聲,輕歌曼舞,舞姬舞姿舒展,水袖翩飛,暖風熏人醉,莫說男人們喜歡,便是人看到也覺得養眼。
午宴后,各回各宮小憩,明曦帶著康王妃回了淑妃那里。
康王妃想去看看錢婕妤,淑妃就道:“淑妃那里還有個李昭儀,雖然皇后閉門不出,但是李昭儀如今還安然無恙,我讓人把錢婕妤來,你們在偏殿見一面吧,省的惹出是非來。你現在有孕在,還是當心些。”
“多謝娘娘周全。”康王妃激道。
淑妃讓人去請錢婕妤,然后就起進了殿小憩,也免的錢婕妤見了不自在。
晚上還有重頭戲團圓宴,淑妃到底年紀大了,有些撐不住。
錢婕妤很快就到了,明曦跟見面打了招呼,便也去了淑妃給準備的屋子休息。
康王妃帶著錢婕妤去了明曦隔壁的房間,兩人進了門,錢婕妤打量著康王妃,眼睛通紅,“你們好好的就行,不用總惦記我。你現在胃口怎麼樣,孩子聽不聽話,有沒有折騰你?”
錢婕妤一連串的話,康王妃一一回答了,又笑著說道:“王爺一直很擔心婕妤,您在宮里也要好好的,不用擔心我們,有四哥四嫂照看著我們在外都很好。”
錢婕妤聞言忙點頭,“我是個不中用的,不僅幫不了你們,還總讓你們牽掛著我。淑妃娘娘寬厚,常讓人去給我送東西,自從太子被廢以后,李昭儀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我,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康王妃冷哼一聲,“若是還不識趣,等將來……總有賬要算的。”
錢婕妤在宮里忍了一輩子,不覺得難過,拉著康王妃的手道:“你是個好孩子,保重自己的,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都好。”
“王爺也說了,不管是男孩孩,都是我們的孩子。”康王妃面容輕地開口。
錢婕妤滿心歡喜,的兒子也即將迎來孩子,在宮里苦了半輩子,這一刻覺得都值了。
錢婕妤瞧著康王妃面有疲,就起說道:“我得回去了,你子重,又快到產期了,趕休息,晚上還有晚宴,可要撐住了。”
康王妃也沒逞強,確實有些累了,送了錢婕妤出門,看著快步離開,這才折回去休息。
明曦睡到一半,忽然覺到邊多了個人,睜開眼睛,就聞到一子酒氣迎面撲來,“這是喝了多酒?”
蕭沐宸額頭,“今兒個也是奇怪,敬酒的人絡繹不絕。”
明曦忙讓人將備好的醒酒茶端來,蕭沐宸皺著眉頭喝下去,醒酒茶的味道著實不算好。
一碗醒酒茶下肚,過了一會兒就覺舒服多了。
明曦浸了帕子給他臉,蕭沐宸自己接過去胡了,拉著明曦在邊躺下,“陪我睡一會兒。”
明曦靠著他躺下,輕聲說道:“好。”
蕭沐宸閉著眼睛攬著明曦,“午宴可還順利?”
明曦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把午宴簡單說了說,又把譚婕妤的奇怪講了講。
“那譚應臺是棄文從武,他這兒不像是武之也沒什麼奇怪的。”
明曦有點驚訝,“棄文從武,還能做到總督的位置,那可真是不簡單。”
“嗯。”蕭沐宸應了一聲,“最近他給奉城伯找了不麻煩,兩人沖突不斷,幾次鬧到了前,折子一封一封往京里送。”
明曦嗤笑一聲,“太子已經被廢,譚應臺這是想要做什麼?”
“是啊,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我還以為他跟其他王爺有往來,讓人查了查,似乎也沒有。”
“總督已是封疆大吏,權重一方,他的兒又有了孕,在后宮風頭無二,聰明的話應該蟄伏起來才是,偏偏他如此囂張,圖什麼呢?”
明曦也想不明白,“難道是為了爭奪東港?他就算是敢想,父皇也不會同意的。東江已經在他的掌控下,絕對不會再讓他手東港事宜。”
制衡,從來都是帝王的不可缺的手段。
明曦一時想不通,定定神,又跟蕭沐宸講了今日豫王妃所說的豫王的反常,遲疑道:“你說此事會不會跟豫王有關系?”
三桅船?
蕭沐宸睜開眼睛,一時沉不語。
明曦也不打擾他,貓在他的懷中閉上眼睛,在宮里半日太累心了,聞著悉的味道,抱著蕭沐宸的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蕭沐宸回過神,低頭看了一眼,不由一笑,也閉上眼睛小憩。
整座皇宮,此時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坤德宮。
皇后跪在小佛堂,手中的佛珠轉的飛快,盧嬤嬤死了,張明德死了,太子被廢之后,邊只剩下銀霜跟金喜。
的兒子被關進了東華宮,東華宮狹窄仄,住慣了東宮,如何能得了那種地方。
手中的佛珠越轉越快,“砰”的一聲,線斷了,佛珠落了一地。
皇后猛地站起,眼前微微一黑,扶著供桌這才站穩了。
“銀霜。”
“奴婢在,娘娘,您有什麼吩咐?”銀霜掀開簾子快步進來。
“都準備好了嗎?”皇后的眼睛直勾勾地著前方,燃著熊熊的火焰。
“一切照娘娘吩咐,都安排好了。”銀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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