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宴南耐心告罄之際,他看見周應淮緩緩站了起來。男人眉目深沉,表是說不出的平靜。
「你這是幹什麼?」
「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周應淮說完,突然朝著黎宴南微微頷首。
這樣的姿態,黎宴南從未見過。
「如果周家,我護不住江檀,你可以帶走嗎?」周應淮說完,抬眸,直視著黎宴南。
「你覺得周家會因為江檀...」黎宴南沒有再說下去,他心無比的震驚,「你今天是來求我的?」
「如果你想將這件事認為是求,也可以。」周應淮語調平淡,「我並不知道我父親和江檀之間,最後會怎麼收尾,倘若事真的失去了控制,我希你能帶著江檀離開。」
黎宴南看著周應淮,良久良久,一言不發。
他好像低估了周應淮對江檀的。
亦或者說,很多人都低估了。
於是在及真心的這一刻,才會如此震撼。
黎宴南突然就釋懷了江檀選擇周應淮,重蹈覆轍這件事。
這世上不會有人如周應淮這般,明明知道是舉刀而來,卻還想替掉刀上的指紋。
周應淮不僅想做江檀的共犯,也準備好了做的替罪羔羊。
「我答應你。」
黎宴南聲音嘶啞,充滿了自嘲。
一直到周應淮離開,黎宴南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看著華燈彌散,看著萬家燈火,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湧上心頭。
黎宴南表沉鬱,直到助理走進來,被室的香菸氣味嗆的咳嗽。
「黎總,你沒事吧?」
「沒事,」黎宴南摁滅了手中的菸頭,「我該休息了。」
助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竟不知道那位周總是說了什麼,竟然讓黎宴南選擇了休息。
第220章 他什麼都不怕,只是怕會傷了手
「好...」助理驚訝的說:「我這就司機來接您。」
明園,江檀在周應淮出門之後,便繼續睡覺了。
只是依舊是做了噩夢,這一次,夢中的場景更加象。
江檀看見自己的父母在車,朝著自己哭訴,說好燙,檀檀,救救爸爸媽媽。
江檀拼命的敲打著車窗,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悲劇的結尾。
從噩夢中醒來,看見周應淮坐在自己邊,眼中的恨意來不及收斂。
周應淮知道,這份恨意是因為噩夢,因為周墨行。
他抬手,遮蓋住了江檀的眼睛,聲音帶著嘆息:「檀檀,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江檀一怔,在周應淮的聲音中,恢復了幾分理智。
的呼吸帶著偏熱的溫,心悸一點點平復,終於開口,聲音冷靜:「我剛剛做噩夢了,周應淮,你之前和我說的方法,一點用都沒有。」
帶著不能言說的惡意。
周應淮明白。
回應的,是周應淮落在上的吻。
他吻的很深,很偏執,就好像要把所有的緒,都融於這一個吻中。
江檀仰著臉,被迫承著,表無力。
閉著眼,一直到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周應淮才終於鬆開。
他說:「檀檀,是我錯了,不好的事已經發生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沖淡,我不該和你說這樣的話的。」
江檀緩緩睜開眼,看著周應淮近在咫尺的臉。
抬手,輕輕他的面容,眼神帶著淺淺的笑意:「沒關係,我們會在一起,將來,時間會帶走一切。」
說『帶走』,而不是『沖淡』。
周應淮眸深深,看著江檀若無其事的表。
他終究是釋然一笑,輕聲道:「嗯,會的,只要檀檀希,就會。」
江檀臉上的笑意,沒有分毫的變化。
平靜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猶豫心。
周應淮知道的手中拿著匕首,正打算用這件匕首,將周家鬧的犬不寧。
可是他寧願做個瞎子,他替拿著匕首,他什麼都不怕,只是怕會傷了手。
他們都是那麼偏執的人,他和江檀,其實都是。
夜深深,高速路上,車子相撞,濃煙滾滾。
宋昭昭剛剛結束一天的學習和排練,這段時間都在惡補聲樂知識,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嚇了一跳,幸好秦爻在邊,第一時間將宋昭昭抱進了懷中。
男人聲音冷冽,帶著幾分怒氣:「怎麼回事!」
司機也是一頭冷汗,嚇得不輕,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對秦爻說:「秦總,前面的車子突然剎車,我沒來得及反應,我現在下去看看。」
秦爻不說話,司機也是跟在秦爻邊多年了,知道秦家這位公子脾氣不好,心領神會的下了車,跑到了前方。
那是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司機沉著臉拍了駕駛座的門,車窗搖下,是鄭珩冷淡的面容。
副駕駛,孟彥西桃花眼神溫潤,朝著司機笑笑,聲道:「抱歉,晚上視線不好,剛剛我朋友突然剎車了,車子是我的,需要賠償,可以聯繫我。」
司機認識鄭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理,又折返回去,找到秦爻。
彼時秦爻已經鬆開了宋昭昭,看著小姑娘煞白的臉,奚落打趣:「你就這麼一點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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