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飯店,路邊的小攤逐漸多了起來,香味飄在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
羅牧雲忽然覺角被人用力拉了拉,隻好停下腳步,奇怪地回過頭,發現蕭清月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人行道右邊。
循著的目去,一個穿著圍的大娘正在小推車上煎手抓餅,鐵板上滋滋冒著白氣,彌漫著麵皮和烤的味道。
他看了看魔頭手裏還沒喝完的楊枝甘,有些無奈地說道:
“姑誒,你現在喝了這麽一大杯茶,要是還塞個手抓餅,中午你就不用吃飯了。”
蕭清月沒有說話,目依舊挪不開那個小推車,小手又輕輕地拽了拽他的服。
“中午回去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啥,說,我來做,行不?”
魔頭像被孫猴子施了定似的,無視了他的話,一不地站在原地。
……
“沒想到你在那裏地位還高呀,他們好像都蠻怕你的。”
“那當然啦,他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蕭清月表滋滋地咬了口香的手抓餅,還有些燙。
“真的假的?你個孩子,能把那幫大老爺們給打趴下了?”
羅牧雲看在吃東西,默默把腳步放慢了不。
這個魔頭和以前變化很大,尤其是格方麵。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和小饞貓似的,簡直貫穿了從兒園到大學,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小的時候,魔頭的胃口還沒有現在這麽恐怖,每次“自願”陪出來玩,買的糖葫蘆、糍粑、麥芽糖什麽的,都是嚐過兩口滿足後,就丟給自己解決,其名曰:
“老師說過,好吃的東西要分。”
貌似自己當時那會好像還樂嗬來著?
不可能,肯定是自己記錯了……
“真的呀。”蕭清月點了點頭。
“我才不信呢。”不知道為什麽,他又想犯賤了。
盡管這麽多年的相,羅牧雲對魔頭的戰鬥力很有了解。
但是他確實打心底不太相信,那幫比他輔導員頭髮還茂的老爺們,會敗在魔頭的手下。
國際上搏擊比賽不但分男,還分重量級呢。
蕭清月並沒有像他預料那樣怒,思考了會兒,對他說道:“你別跑遠,等我一下。”
著小跑離開的背影,羅牧雲有些疑,難不打算蓄力給自己一個飛踢?
等會兒,剛剛是不是給買了個手抓餅來著,餅呢??
他看了眼魔頭空空的兩隻手,不瞳孔地震。
吃完了!?
不久,蕭清月從對麵的自販賣機買了瓶可樂過來。
“你還沒吃飽?”羅牧雲看了一眼手裏的易拉罐,包裝上還漫著白霧。
“我又不是買來喝的。”沒好氣地說著,“看好了。”
魔頭把右手袖口往上卷了些,拿著可樂的手往外了,五纖細白淨的手指忽然按在易拉罐上,手背微微出青的管。
易拉罐的表麵漸漸陷下去一些,瓶有點抖,像是待宰的羔羊在做最後的掙紮。
“嘭。”
如同被大口徑子彈中的西瓜,裝著可樂的易拉罐瞬間開,在魔頭的手中已經完全看不出最開始的形狀,汽化的二氧化碳變白霧飄散,流淌出的棕褐可樂沿著手掌滴落。
羅牧雲臉慘白地看著的右手。
徒手易拉罐??
這,恐怕讓劉橋那個天天打球的家夥來都做不到吧……
合著以前魔頭揍他,還是收著力氣的?!要是按這個力度掐他,他恐怕得被活生生層皮。
自己以前隻是為了嘲笑,才給打上的“力拔山兮氣蓋世”這個標簽。
沒想到不是誇張比喻,而是現實描寫……
他打了個寒戰。
簡直想想都後怕。
“愣著幹嘛,你帶紙了沒呀?”蕭清月微微蹙眉,開口問道。
“唔,帶了。”
羅牧雲連忙從兜裏掏出紙巾,出兩張遞給手,然後蹲下子,用剩下的紙巾把灑在石板上的可樂幹淨。
“相信了沒呀?”魔頭眼神裏出掩蓋不住的得意。
“信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以後還是犯賤吧……
自己才活了十幾年呢,還沒驗過甜甜的,還沒去現場看過偶像球星的比賽,可不想死啊……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剛剛逗魔頭,沒有反應了。
就好像你和幾個同事在討論火箭的新型燃料,這時跑來個二傻子說,他覺得這個燃料不好,得用煤,不能是水洗的煤還得是煤。
魔頭的實力足以支撐有這種免疫嘲諷的自信。
“你要掉花圃裏了。”蕭清月的聲音忽然響起在耳邊。
他低頭一看,山地車的前已經到圍著花圃的磚頭了。
“羅牧雲,你怎麽老走神?是不是暈了麽。”
“沒事,是有點了,快點回去吧。”
“之前問你那個新生晚會,你真的沒有想法嗎?”
“我能有啥想法?我又沒什麽能表演的特長。”
羅牧雲聳了聳肩,要是導員同意,他上臺當著全校新生的麵,表演現場碼數學建模也不是不行。
“這可是個出名的好機會,憑你的值和材,去到舞臺上隨便唱兩句,大學四年的優先擇偶權不就到手了嗎?”
得知他不打算參加新生晚會的表演,蕭清月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道。
還真擔心這個死直男上了舞臺後一炮走紅,從此各年級的左擁右抱,流連在花花世界樂不思蜀。
算是心底一點小小的佔有吧。
以羅牧雲的值條件,隻要稍微給他些許曝,絕對能在學校出名。
不過既然現在確定他沒有上臺的意願,那就忍不住要調戲他兩句了。
“得了吧,還優先擇偶權,之前好像某個人吃醋哭鼻子呢。”
“你才哭鼻子!!”蕭清月臉頰微紅,一套連環拳已經招呼到他後背上。
居然沒否認吃醋?
“我又沒說你,你自己對號座關我什麽事。”羅牧雲假裝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