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樣啊……”
聽著羅牧雲詳細地描述了一遍事經過,小腦袋瓜有點暈乎乎的,但還是應著。
因為捕捉到一個關鍵的點,那就是這件事對羅牧雲很重要。
“這樣的話,那你以後是不是很忙了呀?”
“嗯,以後中午下課我就不回去吃飯了,在學校將就一頓,省點時間搞這個比賽。”
羅牧雲盤算著,揚了揚眉,轉過頭對說,
“那明天開始,中午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家咯,我沒空陪你了。”
蕭清月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掩蓋住眼底劃過的一失落。
朝夕相了這麽多年,羅牧雲對的緒變化,有種敏銳的第六。
就像患有風的人,遇到下雨天膝蓋就會疼。
雖然沒看見蕭清月臉上的表,但是他依然能到,邊的這個魔頭心有些低落。
羅牧雲悄悄靠近,把臉湊到他麵前,笑著問道:“怎麽?我們蕭大小姐舍不得我啊?”
“走開呀,誰舍不得你!”
蕭清月原本白皙的兩頰忽地飛上紅暈,出冰涼涼的小手呼在他臉上,用力往旁邊推開,慌張地罵道,
“自作多的大傻子!”
回到家裏,沒有寒風的魔法傷害,頓時暖和了不。羅牧雲下外套,就著王慧做的油燜大蝦,炫完兩碗大白米飯,就躲到房間裏琢磨比賽的事了。
這個理工聯盟數模大賽,是幾個高校聯合在一起舉行的,不乏浙杭大學、震旦大學這樣的國頂尖高校。
羅牧雲心心念念的金陵大學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能在比賽中穎而出的大學生,在考研的時候自然會得到一些“特殊待遇”。
他翻來覆去捋了幾遍題目,這種個人賽的難度,居然毫不弱於之前崔導員帶的那種小組賽。
看來接下來這個月有的忙了。
羅牧雲了一眼書桌角落擺著的明信片,上麵是金陵大學裏的櫻花照片,有幾個角已經自然卷邊,表麵泛著歲月流逝的淺黃。
他答應過的,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會去兌現。
下午是節音樂素養課,穿著藍夾克的老師在臺上,用投影儀放著包漿的音樂史影片。
每周裏,這種水課起碼佔了一半。
羅牧雲特地提前十分鍾到教室,佔了個後排角落的位置,繼續帶著電腦搞數模。
旁邊的窗戶開了一條小小的兒,幾場雨後,金陵的桂花已經開得很盛了。
沁人心脾的清香從隙鑽了進來,他的指尖停在鍵盤上,思緒停留在窗口。
玻璃外的桂花悄然落下,一些往事正慢慢飄起。
“你在學英語嗎?”
蕭清月湊了過來,看著屏幕上麻麻的字母,好奇地問道。
“我在做那個比賽的數模啊,姑,你眼睛長哪去了?”
“這個是數學?”
蕭清月瞳孔地震。
明明這裏麵的字母比數字多得多了好不好?甚至還有不字母都不認識。
“我……我看不懂。”
“你看得懂就不蕭清月了。誒,手下留,痛痛痛……”
“你在罵我傻?”兩手指掐在羅牧雲的大上,桃花眼瞪得渾圓。
“沒有,我哪敢罵你呀。”
羅牧雲了火辣辣的大,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上課呢!有話好好說,
你先把板凳放下來……” 雖然知道肯定會遭上的攻擊,但羅牧雲還是忍不住想犯賤。
每天的樂趣之一,就是逗逗這個傻乎乎的魔頭。
人如果不犯賤,那和西紅柿炒蛋不放番茄有什麽區別。
忙活了一個下午的羅牧雲,連思路都還沒敲定。他有些氣餒地躺在床上,用大棉被把自己裹得實實的。
點開聊天框,發現夜空的頭像終於變彩了,迫不及待地發了個信息過去。
“晚上好。”
“/咧牙笑。”
夜空很快回了消息:
“晚上好。”
“最近比較忙,上線時間很了。”
羅牧雲還是沒有放棄見麵的念頭,雖然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人,男生還是生,十八歲還是八十歲。
或者說,正是這種開盲盒一樣的刺激,在某種程度上支撐著他的這個念頭。
不過這一時半會確實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對方的態度又顯得很抗拒,隻能把維持著聊天作為緩兵之計。
不然聯係一斷,那就是真的斷了。
“你和你的惡劣小青梅,最近相得怎麽樣了?”夜空問道。
羅牧雲思考了一下,打字回復道:
“好像沒那麽抗拒了。”
“現在開始慢慢認真去觀察的話,發現其實還是蠻可的。 ”
夜空:“怎麽?之前不是討厭的嗎,還說什麽,牛瓶裏裝了可樂,喝不下去這種奇怪的比喻。”
羅牧雲眼見自己的黑歷史被毫不留地拿了出來,突然覺渾有些發熱,從厚厚的被子裏鑽了出來,換了個姿勢,坐在床頭:
“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
夜空:“這樣,你能說說現在的,在你眼裏是什麽樣子的嗎?”
什麽樣子?
羅牧雲靠在床頭,仰麵著天花板,兩人這段時間相的點點滴滴,像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他曾經確實懷疑過,蕭清月是不是被髒東西附了……
但是後來的一些小作,和下意識的臉紅,是羅牧雲再悉不過的,就算是影帝來了,也絕對演不出來這種覺。
於是他就確定了,蕭清月隻是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於的原因究竟是什麽,他不敢去問,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好事。
從惡劣青梅,到溫鄰家姐姐的轉變,讓他的心境也發生了不小改變。
羅牧雲回復道:“現在的,很可,很,怎麽說呢,如果不是我的青梅,我們倆不是從小認識到大,我可能會喜歡上。”
消息發送過去,他把手機屏幕朝下按在被子上,覺耳朵有點發燙。
和夜空的聊天記錄絕對絕對絕對不能讓那個魔頭看到!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不停顯示“對方正在輸”這行字,最後一條消息發過來:
“現在就不能喜歡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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