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值盛年，又深溫舒白，心里其實明白，自己的沖源自什麼，也知道什麼才能將火苗澆滅。

商敘終于有些急切起來，心中的一個念頭定下之后，就又突然變得淡定下來。

他加快了自己洗澡的速度，將原本就短促的時間繼續。

他很快就關掉了水，干，換上了睡袍。又隨意地了頭發，使其不至于滴水。

走出浴室后，他向主臥走去，卻在路過溫舒白的浴室時停下腳步。

主臥去與不去，這時候沒什麼差別，因為溫舒白不在。

空的主臥只會讓商敘更加難熬，倒不如在浴室外等。

想到這里，他再沒了離開的心思，就這麼靠在浴室門旁邊的墻壁上。

里面悠閑泡澡的溫舒白，此時還是渾然不覺。

正著商敘專門調好的水溫，打開了藍牙音箱，聽著歌，偶爾也跟著唱兩句。

洗澡的時間變得無比冗長，冗長到水開始涼了，才匆匆出來，穿上睡。

浴室里全是水蒸氣，急于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沒有吹頭發，就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

而門口靠著的商敘，險些跌倒。

“你在這里干嘛？”溫舒白驚訝。

“等你。”商敘倚靠在門側，朝坦白。

“不是讓你先去主臥嗎？”溫舒白不解，臉跟著一紅，“哪有守在浴室門口的……”

“我先去？”商敘不滿地皺起眉來，“難道要我繼續獨守空房？”

好像很有男子這麼形容自己。溫舒白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的手跟著就圈住商敘的脖頸，聲道：“看來某人獨守了很多晚空房，有點委屈了？”

“開始是有點挨不住，但現在你回來了。”商敘緩緩道，“我看到了你，只覺得歡喜。”

這也是溫舒白心中的最大，瞧見了他，只覺得歡喜。

正要繼續開口，卻聽到商敘接著道：“還有……聽到了你的歌聲，也是一種安。”

“我的歌聲？”溫舒白疑地重復。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門口。”商敘出聲提醒道。

溫舒白想了好一陣，才在他過于平和的語氣里，想起方才的事。

剛才一邊聽歌，一邊唱歌，頗有些五音不全，“豪放不羈”，原來全都被商敘聽到了？

頓時尷尬到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窘迫非常。

偏偏商敘還在繼續夸：“我覺聽起來特別輕快，讓人心很好。你唱的是誰的歌？有句唱到了什麼‘溫暖了寂寞’之類的。”

聽到最后一句，溫舒白不確定中，又帶點確定地問道：“……凰傳奇？”

“可能是。”商敘依然面不改，繼續評價道，“好聽的。”

溫舒白終于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近年來，凰傳奇似乎重新火了起來，且是在年輕人群中。

想起在倫敦時，和其他中國同學偶爾哼出幾句，就都會心照不宣地互相著彼此。

這種特別的愜意，延續到歸國后。

可說起商敘，是了解的。

看他那淡然的神，溫舒白就知道，商敘本不知道凰傳奇是什麼組合，甚至不一定聽過他們的歌。

更何況在浴室里的那幾句，完全是隨意胡唱，顯得五音不全，哪里會是好聽？

由此可見，他的夸贊，完全是閉眼夸。

“商敘，你夸不出來可以不夸的。”溫舒白忍不住道，“審底線還是要堅持住。”

這回到商敘原地梗住，幾秒后，他才道：“可我是真的喜歡。”

凡是溫舒白的，什麼都喜歡，哪怕是不算好聽的歌聲。

人眼里出西施，算是被商敘發揮到極致。

溫舒白沉默一陣，拉住他的手，準備將他往主臥帶。

卻不想，商敘沒。

向商敘，商敘將手里的巾整個地蓋在了的頭發上，了，道：“別著急跑，還往下淌水呢，也不管了？”

只顧著口氣，是沒來得及吹頭發的，兩人方才又在聊天，上的服其實也了。

商敘便又道：“不如把服也換上新的，我去給你找睡。”

溫舒白點點頭，算是默認。

商敘去帽間找新的睡，而溫舒白則開始認真吹起頭發。

等他找來時，的頭發只吹好了一小半。轉過頭，長長的頭發垂下，青如瀑，隨著的輕微擺而擺。

“商敘，幫我下。”

后面的頭發沒吹好，自然而然就招呼起他。

他接了吹風機，為吹起剩余的發，耐心而輕，手指穿過的發間。

他費了好一陣功夫，久到溫舒白打瞌睡，有點站不穩。

等他吹干之后，他了溫舒白的臉頰，笑道：“好了，換了服，我們就出來。”

溫舒白沒說話，也沒催他出去，可又作極快，竟然是已經在解開了的睡扣子，當著他的面，要開始換睡。

他全程都看在眼里，刻意背過也無用，最終堪堪忍到穿上睡，腰帶還沒系好時，他就忍不住將人直接抱在了懷里。

“真當我是柳下惠了嗎？”商敘嗓音喑啞地問道。

男人圈在腰間的手在一點點收，最后就像是把箍住，容不得逃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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