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寧比溫舒白大四歲,溫家父母看自家獨生終于有了個伴,也是很早就歡歡喜喜地把許佳寧認作了干兒。
“我確實是開車過來的。”許佳寧在撒下妥協,“不過我的溫大小姐,我怎麼記得干媽另有吩咐?”
說曹曹到。
許佳寧剛說完這句話,溫舒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舒白著頭皮接起,聽著對面的詢問:“舒白,彥遲沒去機場接你嗎?”
果然擔心什麼便被問什麼。
溫舒白靜了兩秒,實在沒想到合適的理由,只好老實且別扭地回道:“媽,是我沒告訴他。”
這下到媽媽沉默了,最后還是旁邊的許佳寧主開了口:“干媽,我已經來接舒白了,估計半小時就能把帶回家,您不用擔心。”
溫媽媽這才語氣稍緩:“也好,這個時候再彥遲過去是有點晚了,那我們在家等你們回來。”
掛了電話,許佳寧看著愁眉苦臉的溫舒白,終于還是忍不住問起:“你和陳彥遲吵架了?”
“怎麼可能呢?”溫舒白搖頭,“我們聊天都很。”
頓了頓,才對許佳寧猶豫地說出心里話:“我只是不太想見他。”
“你好像確實不怎麼跟我聊起他。”許佳寧回憶一陣,認真道,“如果不是今天說到他,我都快忘了他是你的男朋友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許佳寧的車旁。
聽到最后那句,正在上車的溫舒白角了,道:“因為我跟他真的不。”
可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陳彥遲是名義上的男朋友。
哦不,甚至可以說,是的準未婚夫。
溫舒白每回味一次“準未婚夫”這個稱呼,都覺得十分不真實。
可事實就是,他們還有一個月就要訂婚了。
一切都源于溫家父母的一片苦心,陳彥遲是他們十分滿意的婿人選。
這些事許佳寧也算知,可終究不知全貌,又因為這四年里溫舒白在UCL特萊特建筑學院,本碩連讀學建筑設計,學業繁忙,兩人還真的沒有徹地聊過這件事。
現在把人接到了車上,許佳寧也就多問了幾句:“舒白,這算是大家族的聯姻傳統嗎?”
溫家父母當年就是家族之間的強強結合,隨后家族產業蒸蒸日上,這些年來和睦也是在南城出了名的。
“也不全是。”溫舒白想了想,卻道,“我爸媽其實是想將來有人照顧我,家世過得去就行。在他們眼里,陳彥遲算是合適的人選。”
說得委婉,可許佳寧沒多久就想明白了。
真說起聯姻,陳家其實還不夠格。
但溫家并不是只看門第的人家,溫舒白父母看遍了豪門世家之間的明爭暗斗,反而想找個淡出他們這個圈子,且份不俗的婿。
陳家鼎盛時期,也曾從商,雖然后來因經營不善,家族沒落,但后人也找到了另外的出路,漸漸于學,了眾人口中的書香世家。
如今到了陳彥遲的父親陳國昌這一代,雖然不算是學界泰斗人,但也有個南城大學知名教授的份,算是清貴。
陳彥遲家教良好,格溫和有禮,在南城大學碩士畢業后順利留校,事業上有自己的前途,又待溫舒白一片癡心。
在這些的加下,陳彥遲的好也就顯出來了。
“可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許佳寧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我爸媽當然是為了我好,至于……他們說是可以培養的。”后一句話,溫舒白自己都覺得有點虛。
說到底,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年一直沒有到喜歡的人,沒太多對的憧憬,所以對父母的安排,不算太抵。
可即使如此,這一整年里,心里依然止不住對父母這番話的懷疑。
與相比,陳彥遲倒是主太多了。
好像每一次聊天都是陳彥遲拋出話題,也是陳彥遲總在關心的生活。
久而久之,在這份盛之下,溫舒白甚至覺得有點愧疚。
“哎呦,才發現,這應該就是特意帶給他的禮?”許佳寧打量著手里的那個米黃禮品袋。
看著很簡約,可分量卻不輕。
溫舒白笑了笑,正要解釋,就聽到許佳寧“幽怨”道:“不公平,怎麼沒有我的那一份呢?我要嫉妒了。”
“哪有,你當然也有禮,只是和行李一起被先送回家里去了。”溫舒白忙解釋。
“我是開玩笑的啦,就算沒有,我也不會這麼小氣。”許佳寧正經起來,轉而又顯得有點,“國際快遞每月都有送來,你看到什麼好的,都想著我,舒白,有你是我的福氣。”
“比我還麻……”溫舒白一邊笑著吐槽,一邊不愿再談陳彥遲,開始生地轉移話題,“佳寧姐,這就是你換的新車吧?”
“對啊,之前一直開我媽那輛舊車,不太方便。畢竟在大公司干了兩年,996每天累死累活的,換個車犒勞一下自己唄。”
許佳寧回了幾句,但還是沒從剛才的話題離開,在正式啟車子之前,又看了兩眼溫舒白手里的東西,評價道:“舒白,其實你還用心的,只有給他的禮是單獨提著的。”
“禮節上的事當然不能馬虎。”溫舒白很平靜地回道,“畢竟他對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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