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還好嗎？”

 王思明已經好幾天沒過老爺子況不好，要麼不清醒，要麼就是不能被打擾。

 王思明自然是看出來了，老太太是防著他了。

 老爺子這邊也無能為力，整個人幾乎就是被老太太給架空了，本做不了什麼，只能委托他辦事。

 老太太還是控制太強了。

 王思明也是跟了老爺子很多年了，這一路過來，都看在眼里。

 老實說，老爺子當初對老太太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太縱容了，后面就讓老太作威作福，騎到頭上去了。

 今天好不容易趁著老爺子生辰，老太太管不了那麼多，王思明才得以見上老爺子一面。

 這麼一看，老爺子整個人的狀態越發的差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蒼白虛弱，連呼吸都很吃力，看得王思明心里有些焦急。

 寧志擺了擺手，聲音無力而沙啞——

 “沒事，還能活一陣子，事查得怎麼樣了？”

 老爺子努力爭取這麼一口氣，也是想把事弄清楚，不想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他現在有些后悔，為什麼當初自己還有能力的時候，沒有把寧家還有海晟的事理好，不然也不至于全部都被老太太拿。

 老爺子這麼一問，王思明臉微微沉了下來，緩緩蹲下子，語氣沉重道——

 “海晟如今確實況堪憂，連續撲了幾部劇，到二小姐那些緋聞的影響，很多合作也被中止，現在海晟的合作幾乎全部被砍斷，況更嚴重的是。原本要上映的兩部電影也被打回來了，排片上不了。現在海晟是資金斷裂，若是再想不出辦法，恐怕就要破產了。”

 “老太太他們之前倒是跟顧家那邊商量好合作，顧明亮夫婦投錢，但是您也知道，現在顧家那邊的況也不太好。老太太最近也很著急，到想著籌備資金，他們也去找過以夏小姐，只是……”

 王思明話音落下，老爺子臉更顯蒼白。

 “其實這幾年海晟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以夏小姐徹底撤出海晟之后，恒瑞也是一樣的，前陣子還聽說恒瑞的高層集辭職，恒瑞大地震，現在也還不過氣來。”

 “老爺子，恕我直言，或許當初您就不應該坐視不管的。老太太寧總他們本沒有能力管理海晟，二小姐更是如此。就連顧子言也不是那塊料子。這些年下來，他們大多就是靠大小姐打江山……偏偏他們還……”

 王思明也是看著寧以夏長大的，他也跟寧以夏共事過。對寧以夏的實力，他很清楚。

 他實在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當初在大小姐欺負，退無可退，只能離開去陸氏集團的時候，老爺子都沒有站出來給大小姐主持公道。

 海晟直接到手里不好？

 說不定現在看來，海晟一定比現在的況好太多！

 看看現在替陸氏集團負責文娛板塊就能知道，人家是混得風生水起

 ，短短幾個月下來，人家都把事做得很漂亮。()?()

 也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想的，難道是因為老太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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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思明這麼問著，老爺子整個人有些僵，握著椅的手驀地收，疲憊的眼眸里生出一灰敗來，臉也是難看無比——()?()

 “唉，一步錯，步步錯，是我太想當然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

 老爺子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聲音里是極盡的疲憊和無奈。

 王思明也不知道老爺子這話里的含義，想了想，才說道——

 “說句公道話，老太太跟寧總這些年對大小姐確實是……有些盲目偏心了。其實，恒瑞集團部很多都不滿，海晟也是一樣的。我記得，明明當年古小姐為了海晟也是立下汗馬功勞，何以至此呢？”

 王思明本這些，可是，他當年也是跟著古韻芝共事過的，古韻芝當時為了海晟有多努力，他都是看得見的。

 王思明此話一出，老爺子的臉也繃得更加難看。

 他也知道古韻芝功勞很大，只是……

 “我倒是跟查到林涵前陣子跟國外聯系很頻繁，而且上半年出國好幾次，寧總跟老太太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事……對了，這幾年在海外購置了不的房產，而且跟前幾年那個挪用公款潛逃海外的財務經理有聯系……”

 “你的意思是，林涵有可能是跟前幾年那個攜款潛逃的莫有發有聯系？他們不會是里應外合，上演了這一出好戲吧？”

 老爺子自然記得這個事，當時還是寧以夏出手，才算是暫時解決了海晟的危機。

 “不敢肯定，但是兩個人絕對有聯系，有人在國外拍到他們一起吃飯的照片。”

 說著，王思明很快就從袋里掏出了一個信封，從里面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并沒有接過來，只是低頭看了幾眼，照片上的人很清晰，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林涵。

 “你去查一下，好好查一下這個林涵到底怎麼回事。我早就覺得嫁寧家的目的不純，偏偏阿遠耳子，什麼都聽的。”

 提起寧德遠，老爺子就一肚子火。

 好端端的古韻芝，有能力，有樣貌，子也堅強，這有什麼不好，偏偏要看上林涵？

 “是，我已經安排了。那大小姐……老爺子，我想，這個時候要是把海晟直接給大小姐，或許還有起來的希，不然……”

 “這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就算我開口，他們也未必同意。海晟的話語權不在我這里，而且，以夏那孩子，也未必愿意……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也偏袒沫沫，其實我也想護著以夏，但是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總之，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古韻芝，沒有實現當年的諾言……”

 老爺子說到這里，頓時有些悵然起來，蒼老而空的眼眸看著前方，沙啞無力道——

 “也許，這就是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