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殊守了三年,江寧離開濱城時,他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看離開?那天的初吻,他又是怎麼吻下去的?
喜歡了三年,等了十二年。
江寧當初拒絕的很徹底,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幻想。江寧很狠,從同學那里知道這件事后就一直想,對林晏殊太狠了。
換位思考,如果是林晏殊,大概這輩子都不想跟見面。
“我十歲那年,我爸出軌了,我媽去了國,他們各自迅速找到了新的伴,都不要我了。我被丟到了春江花園,我爺爺很嚴厲,信奉棒底下出人才,不打不。十歲沒有父母,挨打了五年。”林晏殊曾經也是很驕傲的人,他的驕傲被現實一點點磨沒了。爺爺的棒讓他變得極端,越加墮落,他停頓了一會兒,“我們是不是很像?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我們很像。”
林晏殊從來沒有說過這些,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特別拽。長尾巷的老大,想揍誰就揍誰,帽檐一兜誰都不,打架又野又兇。
江寧覺得他就是神,天不怕地不怕,佇立在那里,高大強悍。
原來他并不是。
他們都是脆弱而孤獨的人。
“我們遇到后,他還打你嗎?”江寧有些懵,忍不住林晏殊的肩膀,想知道他還疼嗎?“你疼嗎?”
“疼久了就麻木了,后來不是遇到了你嗎?我上進了,挨打就了。而且,你會心疼我,我就不疼了。”林晏殊觀察江寧的表,斟酌用詞,“我一開始想保護你,覺得你就是小版的我。可事實上你比我優秀多了,你堅強果斷目標明確,有理想有抱負。你沒有墮落,一直在向上,不管環境怎麼樣。你上次說高中時我是你的神支柱,當時我真的很震驚。因為同一個時間段,你也是我的燈塔,我的神支柱。巧不巧,我們在彼此照亮。”
江寧是唯一會心疼他的人,他高三時斷過一次胳膊,只是很輕微的骨裂。江寧小心翼翼的照顧他,會心疼的眼圈發紅。
江寧對他也很好,擁有的東西不多,盡可能的給林晏殊。
他們抱團取暖,相依為命。
十年看起來很長,若是直接給他十年讓他去等,他可能不會接。可一年一年就很容易了,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江寧,不會有第二個讓他那麼喜歡的人。
喜歡到心臟都會疼的孩,他遇不到了。
江寧走的那天,他恨的咬牙切齒,他放狠話絕不會去送江寧,最終他還是去了。他買了一張站票,遠遠的看著江寧上車,火車載著離開了濱城。
江寧一顆心仿佛泡在酸梅酒里,酸酸還有點酒的眩暈,許久才找到聲音,“對不起。”
遲到很多年的抱歉。
“為什麼說對不起?”林晏殊的拇指落在的耳畔,停住,抵著脖子上的一吻痕。
吻痕艷滴,像是玫瑰花綻放在江寧皙白的上。
老房子著火,火齊天,燒的旺盛。
“我不該拒絕你。”江寧深呼吸,“如果有重來的機會,我會勇敢……”
林晏殊低頭注視著江寧的眼,“你當時境很差,家庭原因即便重來可能也是一樣的局面。我沒辦法真正的幫你,我因為自卑,沒有正面告白。”
林晏殊捧著江寧的臉,深呼吸,心跳如擂鼓。那些曾經說不出口的告白,終于重見天日,“江寧,我喜歡你。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在我們最好的年華里,我們來吧。”
江寧因為這句喜歡眩暈到跟林晏殊又瘋了一次,江寧覺得他口中的,可能另一個意思doi。
顧及到林晏殊的手,是上位,特別累。第二次林晏殊的時間又特別長,大約是想把過去十年都做回來。
非常可怖。
結束時天已經黑了,江寧昏昏睡。心里犯嘀咕,三十歲好像是男人力分界線,林晏殊再有三個月就三十一歲了,這力有點過分了吧?
“你了嗎?的話我點外賣。”林晏殊饜足后心大好,江寧又跟他說了話,他很滿意,他這次不擔心江寧跑了,不用整夜守著。
他拿著手機在朋友圈和外賣件來回搖擺,隨即果斷的發了條朋友圈。
“有家屬了。”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單的覺真好。
他不認為這是得償所愿,他只覺得這是人生的開始。
“我媽買了蝦和蟹,你想吃嗎?”江寧很累,閉著眼,“想吃的話,可以蒸一下。蟹應該放不到明天,死了有毒。”
“我去做嗎?”
“你會嗎?我去吧。”
“男人,不能說不會。”林晏殊抬下床,取了睡走向浴室。
江寧把臉埋在被子里,忍不住的笑,笑的肩膀發抖,這個男人一這麼說,絕對翻車。
床上有著做后獨有的氣息,閉著眼趴了一會兒,并沒有睡著,腦子里所有的思路漸漸清晰。真怕林晏殊把的房子點了,這位大爺,還斷著一只手呢。
江寧走出門,林晏殊正在廚房拿著刀跟蟹在對峙。
他換上了一件黑T恤,屋子里溫度高于外面,他穿的不厚。
“蟹不用切,池子上面有刷子,刷干凈就可以上鍋蒸。”江寧說,“你會蒸嗎?”
“會,放心,你晏哥沒那麼笨。”林晏殊回頭看到就笑了起來,“你去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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