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炒完菜了,放在鍋裏溫著免得一會涼了。
兩口子停止一切娛樂互,說話時到最低,一人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那看兒子學習。
“當家的,兒子現在上學的事也定下來了。房子的事你可得上點心。”
“我可不想以後兒子放學回家,還得住別人家房子。”
提起這茬,胡臉上寫滿了不甘。
這套房子一家人住了好幾年了,蘇老四上次去找他蘇明遠要房子的時候,他不給就算了還罵自己兩口子是白眼狼。
真是老天開眼,活該讓蘇老大破產。
蘇老四也點了一下頭,臉上出笑意。
“要不是老子有先見之明,和蘇老大劃清界限。他這麽一破產,說不定咱們家都跟著連累。”
“這話對,他蘇老大就沒拿你當親弟弟。他不是舍不得房子嗎?遭報應了吧!”
“公司也黃了,還欠了不外債。我看這一次蘇老大還怎麽爬起來。”
“爬?”
“他現在就是跪著求老子,老子都不帶搭理他的。”
“對了,上次簽完合同之後,我聽說蘇老大為了籌錢,把七大姑八大姨都一起給上,去酒店了一頓。”
“一群智障。他蘇老大如今都今非昔比了,還往上靠。那飯是白吃的,酒是白喝的?沒準讓蘇老大一忽悠,連棺材本都掏出去了。”
一聽這話,胡高興的眼睛都亮了不:“這事後來我也聽說了,差點沒笑死我。一群大傻帽,他們就不想想這錢借出去容易在想要回來那還不得猴年馬月?”
蘇老四了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語氣幽幽道:“這輩子是沒指了,下輩子讓蘇老大當牛做馬的還吧。”
該!
二人目又落在自家兒子上,怎麽看怎麽歡喜。
“你還記得不,當初蘇老大兒子蘇澈考上一中那會。蘇老大還跟咱們顯擺來著。”
“現在咋樣,咱兒子直接保送去一中了,不比蘇澈強一千倍。”
胡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蘇老四也與有榮焉。
蘇城卻不樂意聽了,不耐煩的抬起頭來,語氣不屑道:“媽,能別把我跟蘇澈那種廢比嗎?他上初中的時候學習績有我好?能上一中八也是作弊來的。別忘了中考以後還有高考呢,就憑他。能考的上大學?”
“再說他們家不是都破產了嗎,就算能考上,他有錢學費嗎?”
“一個連大學都上不了垃圾,能有什麽前途。”
這……
蘇老四兩口子如同醍醐灌頂。
兒子說得對啊。
別看蘇城經常貪玩惹事,可他學習績一直都是中等的。
蘇澈呢?
聽說上初中的時候,經常考一個大鴨蛋回家。
再說自己兒子又是保送上的高中,起點都不一樣。
蘇老大就算砸鍋賣鐵供兒子上學,畢業了頂了天是一個野大學的混子。
他拿什麽和自己兒子比,給咱們家小城提鞋都不配。
“那個小王八蛋,合同的事就是他搞出來的。現在怎麽樣,傻了吧。”
“爹是真該死啊,怎麽能拿他跟你比呢。”
呸呸。
“別說那個小王八蛋了,提起來我就晦氣,還是說說房子的事吧。”胡又把話題扯了回來,房子的事都快讓魔怔了。
蘇老四看著自己老婆,臉上出一個極為神的微笑。
“還用你說?”
“老子手裏可是攥著殺手鐧呢。”
“要不是這幾天為兒子上學的事耽誤了,這套房子的房本早就寫上了我蘇老四的大名。”
殺手鐧。
胡表呆了一下,下一秒,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
蘇老四不屑的遞給老婆一個眼神:“你這腦子跟榆木疙瘩也差不了多。”
“明天一早吧,咱們先去菜市場買點鴨魚。”
“等回了老家,你甜一點,能把咱媽哄高興了。別說幫咱們從蘇老大手裏要房子,就是要他媳婦,蘇老大也得給我乖乖的把人洗幹淨了放我床上!”
蘇家老太太就是蘇老四的殺手鐧。
他蘇老大不是孝順嗎,打著這個幌子,蘇老四兩口子哪年不從蘇明遠手裏算計個萬八千的。
胡一張臉黑了一下。
好啊你蘇老四,你個吃人飯不拉人屎的王八犢子果然還惦記著你大嫂呢。
另一個。
讓在老不死的麵前說好話,裝樣子,這比殺了都難。
蘇老四:“我醜話跟你說在前頭,這次可是為了房子的大事。你再敢一張老不死老不死的稱呼咱媽,別怪我當著二老的麵扇你。”
話鋒一轉,他眨眨眼道:“等房子一到手,到時候還不是由著你的子來。哪頭輕哪頭重,你分不清楚?”
“這……”
胡遲疑片刻,又看了一眼自己寶貝兒子,著頭皮應了。
“行,為了兒子,老娘我也豁出去了。”
二人卻沒注意到,當提到老太太的時候,假裝寫作業的蘇城臉微微一變,低著頭,一雙小眼睛嘰裏咕嚕的轉。
叮鈴鈴。
就在這時,蘇老四的諾基亞突然響了起來。
“這麽晚了,誰給我打電話?”
手機拿出來,看到來電顯示。
“我爹?”
蘇老四和自己親爹的關係不如和老太太那麽親近。一來,蘇家戶主雖然是老頭子,可家裏卻說的算的卻是老太太。二來,老太太比他爹疼自己更多一些。
“喂,爹,啥事啊都這麽晚了還打電話?”蘇老四一臉不耐煩的口吻,剛音剛落胡在後用手捅咕了自己一下。
這是提醒他,明天還要回老家求老太太主持公道呢,讓他說話客氣點。
果然,接下來的通話,蘇老四態度變了好多,一口一個爹的蠻親熱。
“老四啊,小城到家了嗎?”
“?”
蘇老四腦袋升起一個問號,一轉頭,剛剛還趴在茶幾上寫作業的蘇城,這會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爹,聽您這意思小城白天一個人去你那了?”
電話那頭,蘇老爺子點了下頭,可接下來的話卻讓蘇老四大驚失。
小城假裝想爺爺了,去鄉下探。
趁二老出門喂豬,把藏錢的櫃子給撬開了。正錢的時候,老太太因為忘了拿豬食勺子回來正好撞見。
剛說了小城幾句,這兔崽子惱怒,一把將老太太推了個跟頭。腦袋撞在門檻上磕流了。
“你媽倒是沒啥大事,電話也是讓我打的。”
“小城回家了就好,從鄉下到城裏這麽遠的路,你媽擔心他。再就是你們兩口子是不是不給孩子零花錢啊?這可不,別信窮養兒富養的那一套。帶把的男孩子你不讓他口袋裏裝錢,那像話嗎?”
通話的最後,老爺子還讓蘇老四兩口子有空回來一趟。
老太太給小城準備了上學的錢,本來藏起來的錢就算給自己大孫子留的。這小子傻乎乎的還用得著?
電話撂下了。
蘇老四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
叮鈴鈴。
還沒等他說什麽,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這一次,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他媽誰啊?大晚上打電話,你們家死人報喪呢啊!?”一肚子火的蘇老四衝著電話直接吼了出來。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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