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什麼?”
“因為他不想讓我就這麼死了,想去徐城將鈴蘭他們帶回來繼續給我治病,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我,父親要怪就怪我吧,反正我是個將死之人,殺了我,留下宴聞,他留下最起碼還能幫助父親穩固大業...........”
砰————一只茶壺在宴歡腳邊炸開,伴隨而來的是宴啟山的質問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殺了你?虎毒不食子,我宴啟山在你眼里難道就是這種人?”
宴歡沉默了,低垂首一言不發。
院落里,蟬鳴鳥聲不絕于耳,然而的沉默卻震耳聾。
“說話。”
“父親大概已經忘記了, 你有多年沒跟我們好好地聯絡過親了吧?這些年你一心撲在西南,為了西南的大業,連陪伴家人的時間都極,你跟我母親分居將近20余年,這二十余年里,我們除了鈴蘭們來之后,曾幾何時有那份閑心一起坐下來好好吃過飯?”
“父親說虎毒不食子,但您的這些做法,也不差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溫馨滿的家庭,竟然要靠別人來就,如果不是鈴蘭們的到來,我本就不敢想,到底要何時何地才能跟我的父親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您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是這些年您對我們的冷漠、和漠不關心,難道不是真的嗎?說什麼虎毒不食子,如果你真的關心我的病,真的在乎我的命,難道不該第一時間就送鈴蘭們出去,帶我出去治病嗎?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們,試探們,然后讓們放棄我。”
“反正我要死了,我死就死了,沒什麼,但是母親呢?”
“父親這些年對外一直說的是我自己不好,但其實是不是我自己不好,父親不是一清二楚嗎?我為了你的江山大業付出了什麼這麼大的代價,父親難道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如果不是父親當初對巫家人趕盡殺絕,我會落下詛咒嗎?”
“放肆,”宴啟山被宴歡的幾句話刺激得怒目圓睜,一揚手,直接一掌甩在了的臉上。
宴歡沒掉一滴眼淚,反倒是苦笑了聲:“罷了,死就死了,這就是我的命。”
“父親有什麼錯呢?你不過是想當王罷了。”
“我母親、包括你的孩子們都會為你為王者的墊腳石,”宴歡說著,深沉地看了眼宴啟山,轉出了院子,出門時,看見有人將宴聞喊來了,轉離開,都不忘帶上他一起走。
“怎麼了?你跟父親聊什麼了?”
“ 沒什麼,走吧!”
“不進去嗎?”
“不進去,你今天要陪我去街上逛逛,”宴聞看出宴歡的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不知是哪里不對勁,離開時,目沉沉。
“青河還有家人嗎?”
“沒有了,問這個事干嘛?”
“剛剛父親那邊的人來消息說青河沒有回來,可能是沒了。”
宴聞前行的腳步猛的頓住,著宴歡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嗯。”
“你也別傷心,時期,本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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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傷,今天有青河,明天也有別人,你太心慈手,凡事都得聽父親的,都得被他一頭,長久以往下去,四九城哪還有你說話的地方?宴聞,你是你,不是任何人為誰的工。”
宴歡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宴聞很擔憂。
“代后事?”
“這麼像嗎?”宴歡笑問。
二人還沒走到家門口,屋外的人沖進來了,直奔宴啟山的書房:“家主,那.........不住了。”
“快要爬出來了。”
那人沒明說,宴啟山看他的神就知道了。
來不及沉浸在剛剛宴歡的那番話當中,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馬鞭,就沖出門。
宴歡一把扯住宴聞的手:“我想跟上去看看。”
宴聞的想法,跟如出一轍。
二人對視了眼,也顧不上宴歡如何,沖出門跟著宴啟山后去了。
山林里, 一片狼藉。
那個怪用極快的速度爬行在地上,四周的人見了它的鬼樣子不敢沖上去,只敢火速跑開。
而有人跑得慢,被它抓住拉住了,直接將人從中間撕開。
瞬間..........慘聲消失。
宴歡和宴聞見此景直接驚呆在原地。
二人瞠目結舌。
宴啟山見此,走過去揚起鞭子一鞭子在怪上:“孽障還不給我住手。”
剛張開盆大口準備吞噬尸的怪,作就此止住了。
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宴啟山手中的鞭子在上:“還不滾回去?”
一聽這話,怪就跟聽到了命令似的,轉就跑,快速爬到山頂然后跳了進去。
不遠的樹上,廖南看著這一幕,嘖嘖奇嘆:“還真讓你說對了,只有宴啟山能控住他。”
“一個從小被培養出來的傀儡,自然是認主的,不然宴啟山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地安排這一切?”
“我們可以走了,宴啟山這段時間估計夠他忙的了。”
“怎麼說?”海林問。
“你看城門口的那兩個人是誰?”
海林:.............
“那是什麼怪?為什麼會聽父親的話?”
宴歡驚得久久不能回神,宴聞見鬧劇平了,拉著宴歡上馬,準備離開。
“先不問,這件事就當沒看見,要是父親知道我們倆知道了,不見得會做出什麼極端舉。”
“可是...........”宴歡有些不甘心。
宴聞接著開口:“現在不是可是的時候。”
“如果你這個怪真的是父親培育出來的,那他早就失了理智了,我們問,只會給自己找麻煩,如果不是父親培育出來的,我們問了也無用,所以.........明白嗎?”
“明白,先回去。”宴歡不敢再糾結。
宴啟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宴啟山了。
他為了得到所謂的權利已經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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