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府。
剛回到家,顧老夫人就盯著兒子那張俊逸的臉龐看了半晌,的確是姿不錯,這模樣非常討小姑娘喜歡,也難怪安國的七公主只見了一面就能看上他。
顧景熙察覺到母親眼神古怪,下意識了自己的臉,疑問道:“母親,您怎麼這樣看著兒子?可是兒子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顧老夫人下意識回了句:“我倒是希你臉上有臟東西。”
顧景熙被這話噎住,茫然地看著老母親。
顧老夫人語重心長道:“曜靈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但臉長得顯年輕,要不還是蓄須吧,不然外面的小姑娘都看不出你多大年紀,凈招惹一些爛桃花,這次是安國的七公主,下次指不定又是哪家的小姑娘。”
聞言,還不待顧景熙回話,孟瑾瑤忍俊不,夫君這張臉,的確看不出實際年齡,說他二十二三歲也不會有人懷疑。
顧景熙想也不想就拒絕:“那不行。”
顧老夫人皺眉:“怎麼就不行了?你的兩個哥哥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都蓄須了。”
顧景熙轉眼看自家小媳婦,慢吞吞道:“以后我帶著阿瑤和晚晚出門,豈不是要被人誤以為是祖孫三代?”
顧老夫人聽罷,瞬間就沉默了,目在兒子與兒媳臉上徘徊,兒媳婦今年十八,容傾城,明艷灼灼,得不可方,要是兒子蓄須,看起來似乎不那麼般配了,沉默半晌才道:“還是現在瞧著比較般配。”
孟瑾瑤聲道:“母親,安國的七公主是不知夫君已有家室才如此,知曉后也作罷了,而京城里的姑娘可都知道夫君有家室,好人家的姑娘不會趕著上來的。”
顧老夫人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辭別顧老夫人,回到葳蕤軒,孟瑾瑤托著腮,盯著顧景熙這張過分好看的臉,又想起七公主在得知他的年紀后,那如遭雷劈的神,霎時間笑得花枝。
顧景熙覺著莫名,輕聲問:“阿瑤,你笑什麼?”
孟瑾瑤咯咯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夫君如果蓄須會是什麼樣子的。夫君,要不你就聽母親的建議,往后蓄須?你蓄須的話,看起來顯老,不容易招人誤會。”
顧景熙問:“難道阿瑤不喜歡為夫現在的模樣了?”
孟瑾瑤笑容一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回道:“說實話,喜歡的,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也不知道你怎麼長的,明明比去年年長一歲,可瞧著卻仿佛年輕了些,跟返老還似的。”
“是嗎?那大概是我心態好顯年輕。”
顧景熙勾笑,對溫太醫的養膏越發滿意,不求能返老還,盡可能的保持現狀,或者延緩衰老就好。
孟瑾瑤笑著揶揄:“可不是?差點就做了安國的七駙馬。”
顧景熙忙解釋說:“阿瑤,我跟七公主昨日只是一面之緣而已,話都沒說上一句。”
聞言,孟瑾瑤睨他一眼,語氣幽幽地問:“你還想跟七公主搭上話?”
“不想,我只想跟阿瑤說話。”顧景熙說著,將拉進懷里,“至于七公主,也不知今日發什麼瘋,按理說應該選皇室中人的,兩國聯姻,不可能選大臣。”
孟瑾瑤手上他的臉,“就不能是七公主看上你的貌?”
顧景熙不以為意道:“要是看上我的臉,就不會得知年齡后那種反應了,那副神,倒像是隨便找個人應急的。”
孟瑾瑤微愣,若有所思,道:“或許是不想為聯姻的工,臨時發瘋吧,其實我也察覺到當時三王子似乎有些不悅。”
顧景熙不想談無關要的人,適時轉移話題:“不管存的什麼心思,都與我們無關,今日早早出門,許久沒見晚晚了,怪想念的。”
孟瑾瑤一聽,也有些想兒子了,從他懷里退出來,道:“我讓人去母抱晚晚過來。”
剛剛還玉溫香在懷,如今懷里一空,顧景熙有些醋意,每次提到晚晚那臭小子,他就要失寵,阿瑤的注意力都被那小子吸引過去。
等母將晚晚抱過來后,孟瑾瑤更是幾乎想不起顧景熙的存在,抱著孩子,在孩子白的小臉上親了幾口,稀罕的很。
顧景熙見狀,將臉湊到跟前,意思很明顯。
孟瑾瑤茫然:“夫君也想抱晚晚?”說著,就慷慨的將兒子塞到他懷里。
顧景熙下意識手抱住,垂下眼眸看懷里的臭小子,小家伙笑容爛漫,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父子倆大眼瞪小眼,兒子看父親是滿眼歡喜,父親看兒子卻越發幽怨。
下一刻,顧景熙就將兒子塞給一旁的母,道:“先把世子帶下去,我與夫人有話要商量。”
母聽到這話,有些迷茫,不是說想小世子了?怎的看兩眼就要抱出去?但母也沒多想,抱著孩子退下。
同樣費解的還有孟瑾瑤,待母退下后,才問:“夫君,你有何事要與我商量?”
顧景熙臉湊到面前,用眼神暗示。
見狀,孟瑾瑤仔細端詳他的臉,給出最高評價:“夫君俊如謫仙,看起來都不像三十二歲的,讓人看了就怦然心。”
顧景熙:“……”
見他眼神幽怨,似有不滿,孟瑾瑤疑問:“怎、怎麼了?”
話音剛落下,顧景熙就將攬懷中,吻上的,溫而熱烈。
孟瑾瑤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他約莫是醋了,連忙安似的回應著他。
分開時,顧景熙懲罰似的在上輕咬一口,問:“小騙子,不是說對我與晚晚向來是一碗水端平?怎麼親了他就不親我?”
孟瑾瑤噗嗤一笑,道:“當時沒反應過來,以為你要抱晚晚。”
顧景熙登時黑了臉,明明他表現得很明顯,卻仿佛是對瞎子拋眼。
孟瑾瑤又連忙哄道:“今晚好好補償夫君。”
顧景熙這才緩和了臉,溫聲問:“阿瑤,不?在宮宴上,我都沒見你怎麼吃東西。”
他不提還好,他這一提,孟瑾瑤還真覺得有些了。
顧景熙又道:“我去吩咐丫鬟準備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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