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是不信的。

看到了云江澈躺在冰宮，手就去他耳后：“是有人易容了你的樣子，對不對？”

這個五哥，是所有哥哥之中，對最好，最為他盡心的。

過去的六七年時間，他們之間的集也是最多的。

“五哥……五哥！”

是真的，是真正的尸。

冰宮之中，回著云姒凄厲的聲音。

不但如此，司亡更是把云令政怎麼把云江澈抓到，怎麼把云江澈的產業拿到手的事，都告訴給了云姒。

云姒跪在云江澈冰棺跟前，痛的說不出話來。

“云姒。”司亡開口。

云姒含淚，赤眼轉頭，死死盯著他。

那眼神，跟云令政昨夜看他的目一樣讓他不舒服。

云姒抬手，忽然指著司亡后的人：“你殺我兄長，還指我為你效力！我不讓你南漢瘟疫橫行，我可對得起我頂著的姓氏！”

封疆淡笑：“你不會的，那都是一些無辜。何況，你的兄長，不是我殺的。”

“罪魁禍首是你！”云姒站起，厲聲問：“云令政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不是！你才是最大的那個禍患！”

“君子財，取之有道。你想要權力，你滅族屠城，海飄櫓！為鄙夷旁人為了人如何如何，落到你自己上，你濫殺無辜！這天下若是被你這種人統治，那便是天都不長眼了！”

這話，讓封疆笑起來：“霍慎之早年間，也是屠城滅族絕種的人，這些年他專注自己手下的權力，有進攻侵略戰了，你就覺得他是什麼好的當權者？”

云姒聲音啞住。

封疆只覺可笑至極：“所以你也只是你，長的像而已，永遠不了第二個顧禾凝。還是說，在你所來之的歷史上，沒有哪位君主當權者，施行過屠城的局促？”

云姒被問住。

有嗎？

云姒的記憶被喚醒。

生當作人杰項羽，千古一帝秦皇，一代天驕吉思汗，寧負天下人曹……這些哪個沒有屠過城。

乃至于一些大儒，曾國藩這樣的，下令屠城，也是好不手。

封疆看著的確在思慮的云姒。

近乎洗腦般的看著，說著的確是理所應當，甚至是所有領軍做戰者的會有的心態：

“不戰而屈人之兵，屠城這個做法，在你這種金銀窩里面長大的人眼里看來，的確是不道德，但是有很強的震懾作用。對于還沒有被攻下來的城池來講，看到上一個因為抵抗而被屠城，必然會造心理上的震懾作用。‘屠一城，降十城’，不單是我，你男人霍慎之，也是這樣的心態。”

“等有朝一日，你拿了軍權，你也會這樣。屠殺，是權力的一環。震懾威脅敵方之外，攻下的城池沒有太多兵力駐守，清除所有可能會有的威脅，鞏固自己，讓士兵發泄緒。”

“所謂君子財取之有道，在世之中，君子何為？我從未說過你們不配為我的對手，你們的所作所為哪里沒有人，怎麼你卻要來指責我的不應該？現在，你還覺得我哪里有錯有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