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人被婦人狠狠嚇了一跳:“你胡說,本沒有的事!”
婦人哪裏管管事人的咆哮,已經是聲淚俱下:“民婦的父母也不是沒有報,可卻被將軍夫人給了下來,不僅沒有冤,還讓民婦的父母被毒打一頓,前兩年民婦的父親因氣怨難平已經去世。”
日日夜夜都想為自己的小妹報仇,趁著那混蛋睡一刀了結他,可是不敢。
還有個弟弟,如今弟弟也到了娶妻的年紀,唯恐殺了人會牽連家人。
這麽多年快被心中的怨恨瘋了,活下去的力就是想看著這個混蛋死!
“當年報的哪府?”沐雲初的眼神冰冷,將這個管事人千刀萬剮的心都有。
管事人看見沐雲初騭狠毒的目,雙都嚇了。
“就是西邊的地方衙門。”婦人趕道。
“明月,去將這樁案子問清楚,當年衙門的縣令是誰,衙門中的差是誰,全部都要給本公主找到。彩月,去害人家中詢問供詞。為他們寫訴狀,遞京兆尹府!”
案子一旦證實,包庇管事人的將軍夫人也別想安度晚年!
沐雲初的眼神仿佛要吃人,對於這種惡行是零容忍!
看到沐雲初這樣的態度,婦人頓時覺得上半生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忙不迭對著沐雲初磕頭,哭的人心中難。
沐雲初上前扶起婦人:“安三,把這人押送京兆尹府。”
“是!”
安三上前,管事人剛想掙紮就被安三甩了個大耳刮子。
“你最好給老子老實點!”安三兇神惡煞的。
管事人著實慌了:“你個賤人!這麽多年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現在居然捅老子一刀!你們這群賤人,早知道老子就該把你們打發掉!”
他如果一開始知道配合沐雲初,婦人哪裏還有機會說出他的罪行。
“啪啪!”
安三甩手就是兩個耳刮子:“給老子安靜!”
媽的,對於這種畜生幾個耳刮子毫不能滿足他好嗎,等案子定了他非得把這畜生弄出來親手折磨,讓他見識下什麽人間地獄,下什麽生不如死!
發生了這樣一出,子們看的傻眼了,回過神之後紛紛安婦人,們以前隻知道這個婦人不喜歡說話,卻不知上發生了那樣悲慘的事。
此刻,們也終於敢說出管事人的惡行。
莊子上之所以收不好,都是管事人作的,勤勞肯幹的人家隻要得罪了他,他就不給人家好地耕種。
那些結著他的,再懶惰他也給地。
沐雲初收拾好心,本來是來巡查的,沒想到會遇見一樁案子,但是正經事還是得做。
佃戶們統統被召集起來,直接宣布重新分配田地。
這一決定著實讓那些結著管事人的佃戶不樂意了,紛紛抗議。
而那些老實的人被欺久了,又不敢開腔。
於是現場都是反對沐雲初的聲音,好像才是欺百姓,不給好人活路的惡霸。
沐雲初從來就不怕別人找事,冷著臉高聲道;“土地的分配已經定下,不服氣的可以離開,來人。”
安一立刻上前:“公主請吩咐。”
“統計一下都有誰不滿意,該離開的讓他們離開,該賠償的給他們合理的賠償,回頭來本公主這裏拿銀子。”
這下子人群立即安靜,原本有些在莊子中當差的人還想著給沐雲初使拌子,現在也都不敢開口了。
是佃戶中好些人都是直接住在莊子上的,離開了讓他們去哪裏?
沐雲初本來打算半天時間清理好三裏莊,結果一留就是一天,今夜估計回不去了。
日落西山之時,彩月已經回來。
“公主,訴狀奴婢已經為苦主寫了,就等著明日去京兆衙門遞。”彩月現在辦事比以前穩妥多了,遞上狀紙和幾張供詞:“這一張是死者母親的口供。這一張是死者哥哥的口供。這一張是死者姐姐的口供,就是白日那個婦人。”
“奴婢回來的時候見公主還在忙莊子的事,便那夫人仔細回憶了一遍當年的前因後果,寫了口供。”
沐雲初點頭,那名婦人對當年的事十分深刻,除了小妹的死還講述了當時辦理這件案子的那位員的態度,和說過的話。
還有那名管事人威脅,得意的說自己上頭有將軍府做後臺。
當時也確實看見了一位華貴的婦人出衙門,那人就是將軍夫人,當時生怕管事人狐假虎威,還悄悄去將軍府外麵看過,結果發現那名華貴的婦人確實是將軍夫人。
“這婦人倒是個沉得住氣的。”正在愁這莊子的管事人選還沒定下,現在倒是想那婦人擔任此事。
彩月道:“明月傳過口信給奴婢,當初縣衙那名員已經升遷到了京城戶部為,這樁案子衙門也沒有留下卷宗,明月要找到當年的差役們詢問過後才能證明這件案子真實存在過,估計最快要明日才能回來。”
見沐雲初點頭,彩月繼續稟告道:“還有一事,那婦人的弟弟想求見公主,那名夫人和的弟弟就在外頭,公主可要見一見?”
“人都已經到了,那還等什麽,讓他們進來吧。”
彩月很快將姐弟二人領進來,婦人沐雲初已經見過了,那年才十七八歲的年紀,眉宇間和他姐姐有幾分相似,姐姐的麵相,而年的麵相更加剛毅。
看見這個年,沐雲初不由狐疑。
這個人在哪兒見過……
是他!
沐雲初忽然想了起來,這人不是那個判國的將領嗎?!
當然,這是前世的事,前世沐雲初知道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
前世這個人年投軍,在軍中表現出,卻一直被上麵的人打。
後來國家發生戰事,他作為軍人出征,帶兵的正是鎮國大將軍。
那場戰役鎮國大將軍的兩個敗家兒子居然立下大功。
過了幾月眼前的年竟然帶領敵國的軍隊攻打烈國。
原來克敵製勝的人是他,顧家那兩個敗家兒子不僅搶走他的功勞還想殺人滅口,他對烈國心灰意冷,敵國將他救下之後他立馬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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