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像那些貴公子一樣玩遊戲，今天這個明天那個。但是他從一開始就不是，自翊正人君子，他一向有自己的考量。

對上瓷，這考量仿佛一點點偏了。

他一直以為不重要，合適最好。如今，他倒是把自己最初的認知擊的碎。

時述的目從電影上落在瓷還有點呆住的神，淡淡一笑問：「還想吃？」

瓷搖頭如撥浪鼓，「等……等下次吧。」

還輕輕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臟，頭頂一小撮頭髮翹起，有些可至極。

電影已經結束。

時述抬手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快六點了，他垂眸看，道：「吃晚餐嗎？」

瓷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畫面，心頭甜滋滋的。又有點懊惱有草莓的遮擋……

聽見時述的話，眼睛亮晶晶地問：「可以嗎？」

還可以賴在這裡嗎？

瓷小臉紅紅的，眼裡的親近意味很深。時述點頭，便更乖巧的一笑。

下樓時，時張張還窩在狗窩裡玩自己的骨頭玩，沒人陪它，一臉狗生無的表。

車裡，瓷本來以為是兩人約會，最多多一個時張張，結果還冒出來一個顧司年。

瓷對顧司年沒多大好，總覺是個花花公子。

著窗外景，車窗著一點點，風吹在臉頰，捲了額前的頭髮。莫名有種凌。

瓷細數了下最近自己丟臉的次數，那一個驚人。幾乎每次見面都丟人。而且，時述隨便一個撥，自己就臉紅了。

了有些冰涼的臉，神嚴肅鄭重地想，怎麼有了明正大的同意自己還越來越害了？

想既然自己是追時述，肯定得拉近關係，結果每每還沒做什麼自己就開始臉紅得不行。

瓷有些懊惱，以前在高中，還一直覺得自己是高貴冷艷型……現在就跟個小孩兒似的。

捧著臉問：「要不我先回家吧，我這樣貿然去打擾你們談事不太好。」

時述頓時失笑，之前沒給瓷追求的機會時，瓷就跟個小炮彈似的直衝心口。現在忽然一點點把以前丟下了矜持和禮貌撿回來，倒有些好笑。

他注意著路況，淡然回：「沒關係，這次找他吃飯，不是為了工作，而是讓他給你道歉。」

……道歉？

眨眨滿是疑的眼。

時述補了一句：「上次俱樂部，他說的話到底是過分了些。」

拿那些依附權勢的人和比較，這不僅是對的辱，也是對的喜歡的質疑。

瓷當時是有委屈的，但是在這個圈子裡，這句話說的算輕的了。要是旁人嚼舌，估計得說瓷不要臉傍權貴。即便家世代積累，本不缺錢。

聽過太多惡意的話，對於這句話反而沒多大覺。隔天就忘記了。

或許沒想到時述一直記在心上，心頭那點委屈和酸意湧現，輕聲道：「謝謝。」

從前被無數人言語攻擊，害怕膽怯，卻不敢和旁人說起，一直藏在心裡。如今，只不過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調侃，都有人幫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