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秦朗就醒了。
他起收拾好鋪蓋,輕輕推了下還在睡中的唐:“娘,該起牀了。”
唐進被窩裡,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像一隻巨大的蟲。
不想起來,還想睡覺。
秦朗的手從被窩裡面進去,撓了下的腰肢:“小懶蟲,等下就要早朝了,別再賴牀了。”
唐最怕了。
立刻就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來,隨之輕輕抖:“哈哈哈你快住手!不要我,哈哈哈……”
“起不起牀?”
“起起起!”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哈,我馬上就起牀!”
秦朗放過的,擡手掀開被子。
唐的睡相一直都很不好,襬被滾得堆在腰間,出只穿著的雙,白白皙的雙此時正在努力往被窩裡面鑽,小腳丫子一抖一抖的。
看得秦朗立刻就了。
早晨的男人,本來就容易衝,再加上如此秀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他手握住唐的腳踝,不讓往被窩裡鑽。
“再不起來,我就撓你的腳底板了。”
的腳踝很纖細,他一隻手掌握著還綽綽有餘,覺非常弱。
唐生怕他撓自己的腳底板,不敢再賴牀,慌忙坐起來:“你放手,我起牀,我馬上就起牀!”
秦朗了的腳踝,然後才不捨地鬆開。
一直守在門外的宮們聽到靜,立即推門而。
唐站在地上,打了個哈欠,攤開雙臂任由宮們爲穿戴。
有兩個宮準備服侍秦朗更。
秦朗擡手推開們:“不用,我習慣自己穿洗漱。”
宮們只得將服給,默默地退到一邊。
由於早上被秦朗撓了,導致唐笑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直到此時,的眼角仍舊殘留著淡淡嫣紅,鼻尖也紅紅的,再加上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很像是剛剛經歷過某種不可描述的私行爲。
宮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私底下悄悄換了個眼神。
看來陛下對貴君的服侍很滿意啊,大清早的剛醒來,都還不忘抓時間親熱一把。
天工坊終於把新服做好了,今天唐穿的就是新龍袍,暗紅的上等綢,繡著栩栩如生的九爪金龍,黑金玉帶將的腰纏得盈盈一握,長在後搖曳而行,頭上金冠輕輕搖晃,流蘇熠熠生輝。
這服做得端莊大氣,唐對著鏡子端詳片刻,頗爲滿意。
秦朗也滿意的。
今天這服就很好,領口合攏,遮得嚴嚴實實。
不像昨天的服那麼暴。
唐乘坐龍輦前往太和殿上早朝。
今日的太和殿多了個屏風,唐坐在屏風後面,外人過屏風,只能看到的一個模糊影,看不清楚的面容。
原本還疑的,好端端的幹嘛要加個屏風?
這時秦容上前一步,溫聲解釋道:“今日鎮南王就要退兵返回江州,他特意來向陛下辭行,俗話說男有別,陛下還是用屏風遮一遮比較好。”
要說男有別,在場的文武百都是男子,可秦容以前卻從未提過此事。
今日忽然要加個屏風,這舉著實有些突兀。
文武百都很不解,但唐卻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
這屏風是用來防止鎮南王認出的。
頷首道:“秦參知考慮得非常周到,宣鎮南王覲見。”
小太監將帝的命令一道道傳下去,很快鎮南王就過高高的門檻,邁太和殿。
他拱手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唐:“平。”
鎮南王站直,擡頭去,之間高座之上,坐著個姿曼妙的子,但因爲隔著屏風,看不清楚的面容。
他高聲說道:“昨日犬子與陛下親,不知陛下可還喜歡犬子?”
這話問得非常直白,在場的文們紛紛皺眉,都覺得鎮南王不知禮數,居然當中詢問帝的閨中私事。
唐微微笑道:“令郎不僅生得一表人才,而且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人才,朕非常喜歡他。”
鎮南王也笑了起來:“實不相瞞,犬子是在農家長大,從小就吃了許多苦,微臣本想好好地補償他。可如今他已經了宮,了陛下的人,以後就請陛下替微臣好生照顧他,莫要讓他了委屈,否則微臣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要爲他討個說法。”
這下子不僅是文臣,就連武將們也都紛紛皺眉,面不滿。
鎮南王這話分明就是在威脅帝!
藐視天威,豈有此理!
唐面不改地應下:“王爺放心,朕一定會好好照顧他。”
鎮南王掃了一眼在場的文武百,見到他們全都憤憤不滿,一副恨不得擼起袖子跟他打架的模樣。
可鎮南王知道,他們不敢手的。
十萬大軍在城外駐紮。
即便文武百恨得牙,也只能忍著不敢發作。
鎮南王得意地笑了起來,一羣沒用的孬種。
他擡頭看向帝,氣定神閒地說道:“江州事務繁忙,微臣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今日就得啓程離開。此次一別,下次想見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還陛下能準許微臣臨走前再見一見犬子。”
唐頷首道:“此乃人之常,準。”
“多謝陛下諒。”
鎮南王無視文武百們的怒視,大搖大擺都走出太和殿。
直到他走遠了,纔有人敢出聲罵道:“小人得志!”
唐本人到不覺得有什麼,心平氣和地說道:“行了,只要能把他送走,其他的小事都不用太過計較。”
宇文騫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微臣是替陛下鳴不平,那鎮南王實在太囂張了,自恃手握重兵,完全沒把陛下放在眼裡!”
“他現在擁兵十萬,確實有囂張的資本,咱們就姑且忍一忍,別跟他。”
宇文騫知道帝說得沒錯,可他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不只是他,其他臣子也都覺得憋屈。
唐笑著說道:“有句老話說得好,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治乎?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羣臣將帝的話細細咀嚼,恍然大悟,齊聲應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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