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很無奈:“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秦烈:“既然你不喜歡他,爲什麼還要帶上他?”
“是他非要跟來的,我也沒辦法。”
“我可以幫你把他趕走。”
唐側首看向他:“這些話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欠了他的人,不能把關係鬧僵,否則就是忘恩負義。”
秦烈哼道:“我倒寧可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這樣一來,他就能放心大膽地將那些狂蜂浪蝶全部趕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在面前轉來轉去。
唐拍了拍他的手背,溫聲安道:“你放心,他應該只是新鮮在作祟,等時間久了,對我的興趣自然就會變淡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慢慢等唄,反正咱們還有很多時間。”
等水燒開後,唐拎著茶壺回到屋裡。
司徒衍懶洋洋地倚在窗邊,手裡著團扇輕輕搖晃,再配上他那張緻漂亮的臉蛋,這畫面看起來真有幾分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的韻味。
當然,前提是要忘記他乃裝大佬。
唐拿出茶葉罐,往茶壺裡面扔了些茶葉,隨口問道:“你跟著我們離開京城,沒有跟你爹打聲招呼嗎?”
“他應該能猜得到我的去向,不用在意。”
船沿著河流平緩前行。
轉眼就過去了兩天時間,他們終於抵達河安縣的碼頭。
秦烈招呼大家下船休息會兒,趁這機會補充些資。
“沿著這條河繼續往前行駛,明早應該就能抵達鷹沙。”
河安縣作爲距離鷹沙最近的碼頭,經常會有將士來這裡活,秦烈讓柴晟去打聽有關鷹沙的消息。
很快,柴晟就帶回來一個不妙的消息。
“昨晚鷹沙遭到鎮南王的軍隊襲,導致大啓朝的軍隊損失慘重,如今他們已經退出鷹沙,帶著明和帝逃走了。”
唐當即就變了臉:“怎麼會這樣?”
司徒衍皺眉說道:“鎮南王的軍隊雖然彪悍,但我們大啓朝的軍隊也不弱,怎麼會被一次襲就打得抱頭鼠竄?這裡面莫不是還有其他的吧?”
柴晟頷首道:“你沒猜錯,昨晚大啓朝在被襲的時候,軍隊部出現了叛徒,燒了軍營中的糧草。糧草一毀,軍心立刻就了,再加上領兵的幾位諸侯王各懷鬼胎,關鍵時刻全都選擇明哲保,自然是兵敗如山倒。”
唐心急如焚:“那我們得趕起程,儘快追上皇祖父。”
秦烈立刻下令回船,再次揚帆起航。
他們加快速度,次日凌晨趕到了鷹沙的渡口,發現這裡已經被鎮南王的軍隊佔領,四都有將士在巡邏。
秦烈沒有在鷹沙的渡口停靠,而是繼續往前,找個了比較蔽的地方靠岸停船。
秦烈:“你們都在船上待命,我去去就回。”
唐連忙拉住他:“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見五郎,他興許能知道明和帝逃去了哪裡。”
“我和你一起去!”
秦烈考慮片刻,最後點點頭:“好吧。”
他帶著唐下船,其他人全都留在船上。
岸邊是一片樹林,地上全是被踩過的泥沙,非常髒。
唐顧不上鞋子會被踩髒,飛快地跟著秦烈跑進小樹林。
兩人找了個靠近營地又的角落躲起來。
秦烈著鼻子學鷓鴣鳥,非常有節奏的連了好幾聲。
正在營帳中觀察沙盤地形的秦朗聽到鳥聲,神微微一變。
他立刻走出營帳,循著鳥聲找去。
當秦朗走進樹林,秦烈連忙帶著唐出來跟他相見。
“二哥,”秦朗的目越過二哥,落在他後的人上,不由得極爲錯愕,“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多日不見,秦朗不僅長高了,材也更加結實了。
尤其是他的氣質,變得非常沉穩,有一種上位者獨有的貴氣。
跟以前那個天真可的五郎幾乎是判若兩人。
唐小聲地說:“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空我們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只要告訴我們明和帝的下落就行了。”
秦朗微微皺眉:“昨晚大啓朝的軍隊慘敗而逃,明和帝了傷,被他的親衛軍給救走了,位置我不知道,我只曉得他們好像是往北邊逃去了。”
聽到明和了傷,唐心裡又是一:“明和帝傷得重嗎?”
“他被了一箭,但沒有中要害,所以傷勢應該不要,”秦朗說到這裡頓了頓,神非常複雜,“但箭頭上塗了毒,我估著他很可能活不了太久。”
唐的臉頓時就變得蒼白起來:“你有解藥嗎?”
“有倒是有,可從明和帝中毒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個多時辰,怕是給他解藥也救不活了。”
唐不管這些:“你先把解藥給我,剩下的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
“好吧,我這就回去拿解藥,你們等我一下。”
秦朗轉回到營地裡面。
他來到軍醫的營帳,跟軍醫說自己頭有點疼,想拿一瓶安神寧氣的藥丸。
軍醫正在給將士們換藥,一時間分不開。
秦朗地說道:“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拿就行了。”
“藥丸就放在最左邊的藥箱裡面,上面有字的。”
“嗯。”
秦朗打開藥箱,目從那些瓶瓶罐罐上面掃過,很快就找到了解藥。
他拿了瓶安神寧氣丸,然後將將裡面的藥丸倒進袖子裡,再把解藥倒進藥瓶裡面。
秦朗跟軍醫打了聲招呼,然後便拿著藥瓶大大方方地走出營帳。
他回到樹林裡面,將解藥遞給唐。
“謝謝!”唐將解藥收好,裡飛快地說道,“我現在是大啓朝的曦公主,明和帝是我的皇祖父,我必須要去救他,你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
秦朗出詫異之。
他只知道京城裡的曦公主失蹤了,卻不知道唐就是公主。
“抱歉,我不能跟你們走。”
唐皺眉:“爲什麼?”
“我是鎮南王的兒子,你若把我帶去見明和帝,你覺得明和帝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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