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把服務員剛送進來的果盤遞給譚北星,拿出保溫杯,慢條斯理的喝了兩口。
離得近,能聞見淺淡酒香。
傅時弈眸子微瞇:“再等等。”
顧無言擰眉:“還等什麼啊?”
去年那兩壇,傅時弈最終拍下的價格是一百零一億!
今年這勢頭看著就比去年猛。
又過了有十分鐘,外頭彼此起伏的喊價聲終於逐漸了。
而價格已經被喊到了一百零八億四千萬!
在顧無言和江鶴一的催促下,傅時弈終於了。
摁鈴喊價:“一百一十億。”
聲音不大,卻通過麥擴散了整個第一樓。
低沉冷冽,帶著迫力。
是傅字包廂裡的爺開口了。
回神後,有人鬆了口氣,有人不敢再喊價。
“也太強勢了吧…”
“這酒本來每年就兩壇,最後都進了傅家,都不能讓我們也嚐嚐鮮嗎?”
“那可是傅家,你嚐鮮,你配嗎?”
“除非不要命了,否則誰敢再傅家頭上土?”
坐在大堂裡的貴族們,頭接耳的埋怨著。
或許是怨念太強,下一刻,有人開口。
“一百一十億兩千萬!”
雖然只加了兩千萬,可在傅時弈開口後,還敢有人加價的,可沒幾個人。
所有人朝聲音來源看去。
江鶴一眼睛微閃:“是段家。”
顧無言了脣:“段家這是在挑釁弈哥嗎?”
段傢什麼時候這麼敢了?
傅時弈面無表:“一百二十億。”
已經比去年最後價,高出了二十億。
二樓側角包廂裡。
段弘有些慫了:“爸,還要喊嗎?”
畢竟跟傅家做對的可沒好下場。
段家主段正開端起右側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眸子銳利:“就算沈家沒了,還有傅家那位呢,怕什麼?”
他摁下鈴:“一百二十一億。”
——
三樓。
江鶴一突然想到什麼,向傅時弈道:“你不在京城這段時間,段正開跟你三叔好像走的近。”
傅家家大業大,卻不和,想讓傅時弈死的都有。
傅家三房傅檑就是其一。
顧無言了耳釘:“這段正開該不會是想拍下這酒,去討好傅檑吧?”
誰不知道如今傅家,傅時弈纔是最有可能爲掌權人那一個,段正開不會那麼蠢的站隊三房吧?
傅時弈沒說話,手在保溫杯上,眼底一片幽深晦暗。
“一百三十億。”
而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是個人。
聽著年輕,也很悉。
顧無言朝聲音傳來的三樓方向看去,桃花眼微:“是傅/怡。”
傅檑的兒。
他算是跟傅時弈從小一起長大,沒去傅家,這個人的聲音,他不會聽錯。
江鶴一瞇眼:“傅檑肯定也在這。”
傅時弈面無表,繼續喊價:“一百五十億。”
“一百六十億。”
傅/怡的聲音沒有半點停頓的跟著響起來。
“一百七。”
“一百八十億。”
“兩百。”
“兩百零一億。”
“…”
傅檑親自開口了,段正開就收了手。
但傅時弈喊,傅/怡也就一直跟著喊。
眨眼間,就破了兩百億,簡直有錢人的打架。
整個第一樓陷寂靜,只剩下這兩道聲音。
宋離單手支腮,不解蹙眉:“不就是兩壇酒嗎?”
顧無言扯了扯角:“你跟第一樓背後溫家都有關係,難道就沒聽過溫家的醉今朝嗎?”
宋離點頭:“聽過。”
也算自己人了,江鶴一就多跟說了幾句:“自溫家十年前出了這酒開始在第一樓拍賣後,每年都會被弈哥拍下來送給傅老爺子做壽禮,珍稀又遠近聞名,久而久之,這酒就了傅家的象徵,其他人拍不到,卻也不甘心的加價給傅家找不痛快,因此如今炒出了個天價古酒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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