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齊心協力，終於剛纔天亮之前，就把豆腐全部做完了。

唐將餅放到竈上熱了下，四個人就著熱乎乎的豆漿，把剩下的餅都給吃了。

秦羽和秦朗被留下來看家照顧生意。

唐和秦穆這次準備輕裝簡行。

他們沒有挑擔子背豆腐，只是用麻布包了幾個豬丸子當樣品，揣著褡褳裡面就出門了。

由於上沒帶什麼東西，兩人的走起來非常輕鬆，速度也很快。

不到兩個時辰，他們就順利抵達春江鎮。

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鎮上的人流量明顯了一大截，唐和秦穆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先去鮮香樓看看。

鮮香樓重新開業那會兒，生意非常慘淡，好在掌櫃住了，沒有放棄，咬牙這是熬過了最困難的時候。

如今鮮香樓的老顧客已經漸漸迴流，雖說比起以前生意最好的頂峰時期還是有些差距，但比之前一天都做不了一單生意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唐和秦穆門路地來到鮮香樓，進門就問夥計。

“你們掌櫃呢？”

“掌櫃在後廚忙著呢，”夥計頗爲熱，“二位客是要吃飯？還是喝茶？”

秦穆：“我們想找你家掌櫃談筆生意。”

談生意？夥計上下打量面前的小夫妻，心裡頗爲疑，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意人，怎麼會忽然找上門說要談生意？

腦子裡雖然一頭霧水，但夥計還是轉進了後廚。

沒一會兒，掌櫃出來了。

他是個老生意人，眼力勁兒也很厲害，一眼就認出來：“你們二位是上次來我們這裡吃過飯的吧？”

唐笑著點頭：“對啊，你還記得呢？”

“那時候生意不好，那一天咱們酒樓就接待了你們兩個顧客，我的印象當然很深刻，”掌櫃笑地邀請他們到雅間裡面坐下，一邊給他們倒茶，一邊說道，“這裡安靜，二位有什麼話都可以隨意說。”

雖然提出做生意這個想法的人是唐，但畢竟是個人家，出門談生意這種事顯然不適合由出面。

看了一眼旁邊的秦穆。

秦穆懂的意思，他平穩地開口：“我姓秦，住在東河莊，家中排行老大，不知掌櫃如何稱呼？”

“我姓易，”掌櫃頓了頓，試探地問道，“我記得東河莊有個賣豆腐的秦家，你們難道是……”

“嗯，就是我們家在賣豆腐。”

聞言，易掌櫃立刻就更熱了：“聽說你們家的豆腐味道特別好，可你們很來鎮上賣豆腐，我想買點兒嚐嚐，都買不著。”

唐脆生生地笑道：“你要是有空的話，以後可以上咱們家去買豆腐，我們家每天下午都會擺攤兒賣豆腐。”

“好啊，有空我一定去顧你們家的生意！”

雙方又寒暄了幾句，秦穆這才切正題。

“易掌櫃，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想跟你談筆生意。”

“哦？”易掌櫃目疑，“什麼生意？”

秦穆將肩上的褡褳拿下來，從裡面取出兩個圓滾滾的豬丸子，輕輕放到桌上：“這是我們家做的豬丸子，是用豬和蛋豆腐做出來的，它不僅可以炒著吃，還能蒸著吃，而且儲存時間很長。”

易掌櫃拿起一顆豬丸子，鮮紅的，看起來倒是好看。

湊近聞了聞，有子柴禾的香味。

“你剛纔說，這是用豬和豬做的，我怎麼沒有聞到一丁點兒的腥味？”

秦穆淡淡一笑：“這是咱們家的方。”

聽到方兩個字，易掌櫃就識趣地沒有再追問底，著豬丸子又端詳片刻：“介意我嚐嚐嗎？”

唐：“當然可以，你若是不嫌棄，我可以現在就用這豬丸子給你炒個菜，讓你親自嚐嚐。”

“好。”

易掌櫃立刻領著他們夫妻二人去了後廚。

現在不是吃飯的高峰期，竈房裡只有兩個竈在做菜，另外兩個竈都是空著的。

唐擼起袖子，洗乾淨手後，飛快地將豬丸子切片，這次特意切厚了些，下水焯過，用熱油煎得兩面金黃，加一大勺蒜醬，攪拌均勻，加水蓋鍋，中火燜煮。

等湯快燒沒了，唐再揭開鍋蓋，往裡面扔了些切好的茱萸，隨便炒兩下，就能出鍋裝盤了。

“易掌櫃，這是香辣豬丸子，你嚐嚐看。”

易掌櫃湊近一聞，是這香味就足夠他流口水了。

他夾起一塊豬丸子，味道有點辣，但辣中又出香，若是能配上一白米飯，那滋味肯定是好極了！

易掌櫃忍不住讚道：“真好吃！”

若是在家裡，唐得了誇獎肯定要得意地翹起小尾。

但這是在外面，相當謙虛地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易掌櫃忍不住又吃了兩塊豬丸子，越吃越香，恨不得立刻讓人盛碗米飯過來，好在他忍住了。

他不捨地放下筷子，乾淨，領著唐和秦穆回到雅間。

這次易掌櫃的態度要端正許多，目中出幾分熱切。

“你們這豬丸子的配方能賣給我嗎？價錢好商量。”

唐真是小看了這位易掌櫃的野心，竟然張就要買走配方。

秦穆：“這配方不賣。”

“那你們……”

“我們只賣做好了的豬丸子。”

買不到配方，這讓易掌櫃頗爲失，但他還是打起神繼續追問：“這豬丸子怎麼個賣法？”

“十文錢一個豬丸子，家裡剩下的數量不多，你若真心想要，可以跟我們預定。”

“十文錢？”易掌櫃皺眉，“這價錢有點貴了吧。”

秦穆拿出早就準備好了的話，慢慢地說道：“這豬丸子是用豬、蛋、豬和豆腐做的，撇開豬和豆腐不提，是豬和蛋的本就不低，賣你十文錢一個，已經算是很實惠的價格了。”

易掌櫃也是很會說話的，當即說道：“道理我都懂，但我這鮮香樓只是小本經營，普通一道菜也就十幾文，最多不過三十來文，你這一個豬丸子就要十文錢，那我一盤菜得賣多貴啊？若是定價太高，這菜就算再好吃，也難有人捨得花錢來買，到時候還不是得讓我虧本。”

“那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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