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點頭說是啊。

秦羽被理所當然的樣子給氣笑了。

只是眼睛裡沒有一笑意，反而出一子寒氣：“我就不明白了，和離對你而言有什麼好？你非要如此執著和離？”

“怎麼就沒好了？只要和離了，我就是自由，想幹嘛就幹嘛。”

“你現在就不自由嗎？”

唐毫不客氣地反問：“我的賣契被你在手裡，哪裡自由得起來？”

“那我把賣契還給你的話，你就不會再想著和離了？”

唐立刻就不吭聲了。

的態度讓秦羽很惱怒，他面上的神越發沉：“你一個人家，邊連個親人都沒有，若是離開了我們，你該怎麼生活？”

“我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

秦羽冷笑，目譏諷：“你不僅有手有腳，還有一的細皮，若是你被休棄了，你知道村裡那些流氓地會怎麼對你嗎？你沒有親族倚靠，孤一人，即便被人剝皮拆骨，也不會有人幫你。”

唐被說得臉上難堪。

的模樣放在這個小村裡，實在是太出挑了。

若有能力自保，漂亮的外貌會給帶來很多便利，但如果沒有能力自保，過分的麗就會爲的原罪，給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危險。

咬住下脣，固執地說道：“只要你們能放我自由，其他的問題我都會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怎麼解決？就你那點力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是遇上流氓地，你說你能怎麼辦？”

唐咬咬牙，狠心說道：“實在不行，我就毀掉自己這張臉！”

秦羽：“……”

他很意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沉默片刻，他冷笑出聲：“你寧肯毀容，也不願意跟我們一起過日子，在你心中，我們就這麼讓你無法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羽打斷的解釋：“我有時候真想刨開你的膛，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石頭做的？”

唐的肩膀塌下去，顯得很無力：“你們都是好人，我很激你們。”

“我不稀罕你的激。”

見他一臉煩躁，唐非但不避開，反倒湊上去懇求：“我知道，你很煩我，不得我從你面前消失。不如你幫幫我，只要我能跟你們功和離，以後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這張討厭的臉了。”

秦羽盯著的臉，說出來的話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偏不幫你，就要看著你痛苦難的樣子。”

想離開他們，獨自去逍遙快活，做夢去吧！

他絕對不會給這個機會！

絕不！

……

自從王招娣去找了村長之後，王家人就等著看秦家豆腐攤兒倒閉。

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秦家的豆腐攤兒照樣日日開張，生意非常紅火，沒有一丁點兒關門歇業的跡象。

王老太婆實在是坐不住了，今天剛吃完下午飯，就溜達著晃悠到秦家附近，遠遠去，見到秦家院門口的豆腐攤兒正在做生意，許多村民排隊購買，熱鬧非凡。

費了這麼大功夫，居然對秦家生意沒有任何影響，王老太婆實在是不甘心。

擡腳朝豆腐攤兒走去，可纔剛靠近豆腐攤兒，就被後的婦人拉住。

“王老太婆，想買豆腐都得排隊，就算你年紀大，也不能隊啊！”

王老太婆沒好氣地懟回去：“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買豆腐的，誰稀罕買他家的臭豆腐？！”

那個婦人是趙四嬸，是個寡婦，卻生得風流嫵，子也很兇悍，絕不肯吃虧。

見到王老太婆說話不客氣，趙四嬸也不甘示弱，當即對噴回去：“找人就去一邊兒待著，別妨礙我們排隊買豆腐，您老這麼胖的個頭，往這兒一杵，都能趕得上兩個我了。”

王老太婆氣不打一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您怎麼說話的，我就怎麼說話的。”

“你別以爲我不敢收拾你啊？！”

“哈哈，真好笑啊！就憑你這把子年紀，居然還敢跟我手？找削呢？！”

“想死啊！你個臭不要臉的婦！”

……

兩人吵著吵著就開始手，轉眼便扭打一團，原本排得整整齊齊的隊伍，也被攪合得七八糟，現場一團。

唐見狀，連忙請村民幫忙，將那兩個人強行拉開。

王老太婆的頭髮和服都已經被扯，臉上還沾了不塵土，整個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裡還在罵罵咧咧，各種不堪耳的髒話使勁往外噴。

趙四嬸的模樣也沒好到哪裡去，蓬頭垢面的，直接就著腰跟對罵。

若非場景不合適，唐真想搬個凳子坐在旁邊一邊吃瓜一邊看戲。

招呼大家另外再排了個隊伍，迅速將攤上的豆腐全部賣，等王老太婆和那個趙四嬸罵累了停戰了，扭頭一看，發現豆腐攤已經沒人了。

沒買豆腐，趙四嬸心裡越發惱恨，指著王老太婆又是一番痛罵。

王老太婆雖然潑辣，但畢竟年紀大了，跟二十多歲的趙四嬸比起來，力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再加上先前那番拉扯打架，已經是累得氣吁吁。

強撐神跟找四罵了幾句，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弱。

落了下風的王老太婆見到自己討不得好，只能惡狠狠地撂下一句：“咱們走著瞧！”

便落荒而逃。

趙四嬸卻不肯放過，居然追著一路罵過去，一直罵到了王家門口。

路上引來不村民的圍觀。

王老太婆躲進屋裡不敢出來，聽到外面的罵聲，氣急敗壞，衝自己兒子喊道：“你去把那個潑婦趕走！”

王志走出院門，跟趙四嬸說了好些賠禮道歉的話，才把人勸走。

王老太婆心裡嘔得慌，坐在屋裡生悶氣。

兒媳張氏想要勸彆氣了，結果纔剛說一句話，便被王老太婆劈頭蓋臉地一頓狠罵。

“你是死的嗎？剛纔我被人，你都不出去幫我罵回去！養你有什麼用？浪費糧食，還不如養條狗！”

張氏被罵得很委屈，卻又不敢辯解，只能紅著眼眶捱罵。

等王老太婆撒完了氣，張氏纔敢轉離開。

等張氏一走，王招娣就提著襬走進來，輕聲細語地問道：“娘，您剛纔去秦家了？秦家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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