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秦羽就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碗米粥，他問：“要我餵你嗎？”

唐猶如見了鬼似的，一臉驚悚：“不不不用了！”

秦羽見狀，心中雖然失，但並未強迫，而是將米粥放到面前：“那你自己喝吧，小心燙。”

唐端起碗，埋頭喝粥。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秦羽盯著自己的目非常古怪。

聯想到剛纔被他的調戲的前科，唐心裡覺的。

兩人都不說話，只有喝粥時的輕微聲響。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唐有點不了這種氣氛，忍不住率先開口打破寂靜：“家裡其他人呢？”

秦羽把昨天沒做完的服拿出來，一邊練地穿針引線，一邊說道：“爹和大哥去李家幫忙了，二哥在磨豆子，三哥帶著五弟和吳大郎在蓋房子。”

“哦。”

秦羽擡頭看了一眼：“喝完就把碗放到旁邊，我等下去洗。”

唐連忙說道：“還是我去洗吧。”

“我說我洗，就是我洗，你只要乖乖躺在牀上養病就行了，其他事用不著你心。”

唐坐在牀上，覺屁下面有針墊似的，不管怎麼坐都覺得很不安。換了好幾個姿勢，裡沒話找話：“李嬸走得很突然，李大郎一個人能扛得住嗎？”

“扛不住也得扛，當初我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唐嘆了口氣：“回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李叔說這件事。”

老李忽然遭遇牢獄之災，本來就已經夠苦的了，現在又中年喪妻，真怕他會承不住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李叔還有個兒子，只要他能撐得住，將來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但如果他非要走極端，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好壞都得由他自己擔著。”

秦羽不像其他幾個兄弟，他天生就涼薄得很，有的一點，除了給兄弟父親之外，全給了面前這個小人。

說起別人家的悲慘遭遇，他的語氣始終非常平淡，冷靜得近乎冷酷。

唐躺在牀上實在是無聊，想要幫秦羽做針線活兒，卻被拒絕。

只能躺在牀上胡思想：“李嬸死得太蹊蹺了，這事兒肯定另有，說不定只要把查個水落石出，鮮香樓食中毒的案子也能真相大白，到時候李叔就能沉冤得雪了。”

“你想得到的，爹和大哥他們都能想得到，他們正在想辦法去查李嬸死亡的真正原因。”

唐在牀上翻了個，面對秦羽的方向，單手撐著臉頰。

“李嬸臨死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到現在都有還記得，而且死的地方距離孫家不遠，我總覺得這事兒興許跟孫家有關係。”

……

在秦羽寸步不離地監視下，唐被迫在牀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

躺得渾都要長蘑菇了。

次日好不容易得到準許終於可以下牀，唐高興得想要放鞭炮慶祝。

飛快地穿好服鞋，正要衝出房門擁抱自由，卻被秦羽再次住：“你的頭髮還沒梳。”

唐甩了甩自己的馬尾辮：“我梳了啊。”

秦羽皺眉：“就你那頭髮，也梳頭嗎？出門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們說的那種髮髻我真不會梳，太複雜了。”

“你過來，我幫你梳。”

有人免費幫忙梳頭髮，唐立刻就喜滋滋地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

秦羽鬆開的馬尾辮，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猶如海藻般盈順。

他勾起一縷髮，低頭湊過去輕輕嗅了嗅。

有種上獨有的淡淡馨香。

唐若是此時回頭的話，肯定會把這個聞頭髮的男人當大變態。

可惜沒有回頭，所以對後之人的小作毫無察覺。

等髮髻被梳好之後，唐去院子裡打水洗漱。

一邊用摻了靈泉水的井水臉，一邊看秦烈推石磨。

白的豆漿沿著石磨隙溢出來，落木盆裡。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尖銳的人聲音。

“喲，這都日上三竿了，你家媳婦兒纔剛洗臉啊？這麼懶的媳婦兒，只怕找遍整個東河莊，也找不出第二個！”

唐循聲去，看到秦香芹挎著竹籃走了進來。

這大白天的，再加上家裡有人在，所以他們沒有給院門上木栓，結果正好便宜了秦香芹，讓得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秦烈停下作，皺眉看著秦香芹，非常不滿：“你來做什麼？”

“我聽說你們家最近弄出個豆腐，味道很不錯，所以來瞅瞅看，”秦香芹無視對方散發出來的敵意，自顧自地往前走，目在木盆裡面的豆漿上轉了轉，“你們這是在磨豆子啊，準備做豆腐嗎？要不要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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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纔不信會有這麼好心，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不用，我們自己能搞得定。”

聽他這麼說，秦香芹立刻就笑得更歡了。

剛纔還只是猜測他們準備做豆腐，隨便那麼一詐，就讓秦烈把實話給吐了出來。

他們果然是在做豆腐。

秦香芹圍著石磨轉了一圈：“你們這石磨太小了，磨起來很費勁兒，我家有個大的磨盤，比你們家這個好用多了，不如你們上我家去，我把磨盤借給你們使。”

無論說什麼，秦烈都是那兩個邦邦的字：“不用。”

見他不吃，秦香芹臉上的笑容終於有些掛不住了。

嘖了一聲：“不過就是做豆腐賺了點小錢，就不把我這個小姑放在眼裡了嗎？以後若是讓你們發了大財，你們豈不是要上天？！”

唐忍不住笑了起來：“承您吉言，要是我們家真的發了大財，一定會等們好好謝您。”

秦香芹明得很，一下子就聽出唐是在用話兌。

心裡自然很不痛快。

但想起來之前的盤算，秦香芹只能用力將怒氣下去，出個虛假的笑容：“瞧你說的，咱們是一家人，你們若是發了大財，我這個做小姑的臉上也有彩。”

唐有些意外。

跟這位小姑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

經驗告訴，這個小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平日裡是半點虧也不肯吃，如今人兌卻還笑臉相迎，這實在是不符合的作風。

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唐心生警惕，面上依舊不聲：“小姑今天忽然登門拜訪，是有什麼事嗎？”

…………

作者在外地辦事，明天的更新可能要推遲到晚上十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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