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秦穆這邊,他正守著面前的攤兒,皮獵之類的東西比較好賣,不一會兒就已經全賣了。
秦鎮越和秦烈都是打獵的好手,皮被理得相當乾淨完整,品相上好,價格自然也不便宜。
那些獵皮統共賣了接近十兩。
就這些錢,已經是大賺了。
至於那些李子,卻因爲味道太酸,鮮有人問津。
秦穆也不著急,就算這些李子賣不出去也沒關係,大不了再搬回去,反正這趟出來已經掙了不錢,足夠家裡這幾個月的花銷了。
一個尖銳的聲忽然響起來。
“喲,這不是秦大郎嘛!”
秦穆循聲去,見到秦香芹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面冒了出來,手裡挎著個竹籃,籃子裡面裝了不東西,看樣子應該也是來鎮上趕集採買的。
事實上,秦香芹也沒想到自己出門趕個集,居然也能見秦大郎在擺攤兒。
快步走過去,迅速將攤兒上的東西掃了一遍,發現只有一大筐酸李,不由得撇,出不屑之。
“就這麼些酸死人的爛李子,居然也敢拿出來賣,你這腦子怕是壞掉了吧?!”
秦穆暗自慶幸獵都賣了,不然以小姑唯利是圖的脾,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將那些獵皮全都一掃而。
他裝作沒有聽到的嘲諷,面無表地說道:“小姑,您若無事,還請讓開,不要妨礙到我做生意。”
“生意?笑死人了!”秦香芹著腰冷笑,聲音越發尖銳,“誰會買你這些酸死人的爛李子?還生意哦,要是你能做得生意,我就你一聲大爺!”
聲音剛落地,就有個穿著打扮都順溜的小夥子走過來,張便問:“大哥,你這李子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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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芹立刻扭臉去看那個小夥子,瞪圓了一雙眼睛。
若非此人面生,從未見過他,否則真要以爲這傢伙是故意來尋事的!
不然爲何剛賭咒發誓說秦穆做不生意,下一刻就有生意找上門來了?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可事實上,就真有這麼湊巧。
那小夥子是奉了主人家的命令,特意來集市採買李子,剛經過此地恰好聽到秦香芹在喊什麼李子之類的話,小夥子立刻就聞聲而來,詢問李子怎麼個賣法。
秦穆說:“一文錢十斤李子,若你有糧食油鹽,也可以以換。”
他剛一說完,秦香芹就立刻衝那小夥子道:“他家的李子我吃過,酸死個人,你可千萬不要買,不然回頭肯定要後悔!”
饒是秦穆的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剛要開口辯駁,就聽到那個小夥子飛快地笑道:“那可就趕巧了,我家夫人懷了孕,最近就吃酸的,你這李子若是不酸,我還不買呢!”
秦香芹:“……”
還能說什麼?只能啞口無言。
小夥子抓起個李子掂量了一下:“分量倒是不錯,品相也好看,不知能否嘗一個?”
秦穆:“當然可以。”
小夥子張要下一口。
酸!確實酸得不行!
可奇怪的是,酸過之後卻又有種別樣的回甘。
他忍不住將手裡的李子都吃完了,捂住被酸得有點發的腮幫子:“你開個價吧,這一筐李子我全要了。”
秦穆沒想到對方如此豪爽,心裡頗爲驚喜。
但他也沒有坐地起價。
“這些李子不值什麼錢,你隨便給我個十文錢就行了。”
那小夥子見他做生意還厚道的,心下更加滿意,當即掏出十文錢遞給他:“我出門走得急,忘記帶袋子,你能幫我把這筐李子送回去嗎?我可以給你加兩文錢做路費。”
“敢問貴府在何?”
小夥子指了個方向:“往那邊直走,穿過巷子就是了。”
距離沒多遠,一個來回也不上一盞茶的功夫,秦穆爽快地應下,扛起李子就跟著小夥子走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回頭看了眼秦香芹。
“小姑,看在您是長輩的份上,就不用我大爺了,但以後我家再做生意,希您離得遠點兒,不然那一聲大爺我是要討回來的。”
秦香芹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衝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啐了口唾沫:“想讓我你大爺,你也不怕折壽嗎?連那麼酸的李子都要買,可見一定是個傻子,腦子有問題!”
……
唐在經過菜市的時候,又順帶買了些新鮮蔬菜和。
十斤的五花,還有五斤排骨和十斤的新鮮。
另外還買了些草紙和棉花。
這可真是花錢如流水,等回過神來算錢的時候,發現兜裡只剩下可憐的二十個銅板。
本來還想給五兄弟買些布料做服,現在看來是買不了。
唐將手進袖裡,了下那支用手帕抱起來的人蔘,心想若是將它賣掉的話,應該足夠買布料的。
可對生藥鋪子不悉,不懂藥價行,貿然前去怕被人宰。
還是等回去見到秦羽,將人蔘給他去**較穩妥。
秦烈見買了好多東西,卻一點都沒覺得心疼,反而覺得媳婦兒花錢買買買的樣子特別好看,畢竟他們兄弟幾個努力幹活賺錢,爲的不就是讓媳婦兒能隨便買買買嘛!
他見唐在看前面的甜點鋪子,猜想媳婦兒可能是饞了,立刻說道:“你想買什麼?我去給你買。”
唐琢磨著,反正只剩下二十個銅板了,不如將它全部花。
“不用,我自己去買。”
走到點心鋪子面前,指著琥珀核桃、餞棗兒、白糖豆沙糕說:“這三樣,每樣來半斤。”
夥計手腳麻利地用油紙將糕點包好遞給。
付完錢後,唐將糕點放進籃子裡面,扭頭衝秦烈說道:“我準備將琥珀核桃和兩斤豬送去給李嬸,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好歹也算我們一點心意。”
秦烈應了一聲:“嗯,我們都聽你的。”
兩人回到擺攤兒的西街,卻發現原本應該擺著攤兒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秦穆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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