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嚴重嗎?」尹依梵覺得誇張了,「隻要我不去招誰惹誰難不還有人特意來找我麻煩?」
「天真,用你這種想法放在商場上博弈,不知早就被弄死了幾百回。」
「那好在我的公司小,不像你的集團,我這工作也談不上是什麼經商吧。」開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作室,沒有拚的你死我活的商戰要打。
「可你還是不適合管理公司,很難做大。」龍靖騰毫不客氣一句噎死。
尹依梵有點無語,撇撇道:「那你說說我到底幹什麼合適?」
龍靖騰想也沒想就答:「就做你喜歡的,彈彈琴,唱唱歌就夠了。」
「……」
這不是廢話麼?意思就是吃喝玩樂就好了,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花瓶的存在?
虧還一雄心壯誌。
「龍靖騰,你是不是不想我出去工作啊?」尹依梵剛問出口就覺腰上的那雙手明顯頓了一下。
「那你會為我不去?」龍靖騰也不怕承認,他就是想過些逍遙的日子,不用苦累,他也有足夠的資本讓逍遙。
但顯然是不願意的。
尹依梵的沉默就代表了一切。
「別給自己心理力,我不會你。」
龍靖騰停下手中的作,微微俯,修長手指梳著的長發,聲音充斥的霸氣,道:「尹依梵,我隻是讓你知道,哪怕有一天你把公司做到破產,變得一無所有了也什麼都不用怕,在你背後還有座強大的靠山,那裡有揮霍不完的資產,如果你有一天覺得累,厭倦了工作,就回來,你不用為生計發愁,我的人就有過隨心所的日子的資本!」
那座強大的靠山就是他,他為鋪好的毫無荊棘的路。
尹依梵聽得心底撼,這話任何一個人聽到都會很難不吧。
隻是他就不能盼著自己好一點?說什麼做到破產?
就這麼看不起麼?
尹依梵想翻過,龍靖騰按住,「別,也給你按一下。」
「……」
居然還沒按完。
龍靖騰的手在的背部一路往下不輕不重按著,回到了最初的話題,道:「明天你去見那個姓林的,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吧。」
剛話落就聽到後男人不悅聲傳來,「你說什麼?難道你想背著我單獨去見他?」
「我的意思是你也有工作要做,不必特意陪我。」尹依梵好聲好氣解釋。
什麼背著他去見他,說的這麼難聽。
「我明天的工作就是陪你!」
「……」
好吧,那無話可說了。
見不出聲了,龍靖騰忽然擰眉問:「尹依梵,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我陪你去?那個姓林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對你想非非懂不懂?如果沒有我在,你想羊虎口?」
「……」
確實,是不怎麼想他去的,怕龍靖騰會安耐不住脾氣又會像上次那樣出手打人,局麵豈不是會更一團糟。
但也不敢對他有意見,畢竟說出來後果肯定很嚴重。
剛想回應他的話,突然覺腰間傳來一陣痛麻。
「啊……疼……」
「不疼怎麼讓你回神?」龍靖騰冷冷地道,又在腰窩撓了一把,「說,剛才走神是不是在想那個姓林的?」
「我沒有……別,你住手…………」
尹依梵像條撲騰的魚,一路翻滾想躲過他那隻作惡的手。
龍靖騰偏偏逗逗上癮了,就是不肯放過。
「龍靖騰,你要是再過來一點,我就踹你下去!」
「那你倒是踹,我們比比到底誰的力氣大。」
兩人鬧一團。
以至於門外的敲門聲響了好一陣子才聽到。
外頭的傭聽著裡麵的嬉鬧聲臉一寸寸漲紅,整兒個人尷尬又無措。
龍靖騰收手,拉起尹依梵摟在懷裡,看向那道房門冷冷道:「什麼事?」
傭人戰戰兢兢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是小爺……他把魚放好了,讓尹小姐下去看。」
尹依梵這纔想起sion吃飯的時候說過讓記得去看他釣的魚的。
答應了兒子的事可不能失信。
立刻從床上下來,剛穿上拖鞋就聽到傭人帶著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魚也可以晚點再看,爺尹小姐你們繼續吧,就當我沒有來過就行……我不是故意打擾到你們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希爺不要怪罪,我知道怎麼轉告小爺的。」
接著就是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聽腳步的頻率,傭人應該是跑著離開的。
尹依梵當場傻眼。
恨不得翅追上那個傭人告訴,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剛才什麼都沒幹啊。
手腕被人攥住,轉頭就見龍靖騰坐在床沿的位置,角弧度邪肆,一副無所謂地道:「沒關係,要誤會就讓誤會,就算你現在出去解釋也沒人會信。」
「……」
他當然是沒關係,在傭人丟臉的人又不是他!
尹依梵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離家出走幾天,畢竟,真是沒臉見人了。
……
隔日,尹依梵回到公司就吩咐小助理聯絡林凡風的書,說要約林凡風下午見麵聊聊解約的事。
地點就定在公司樓下的一家咖啡館。
離見麵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尹依梵就接到左烈的電話,說龍靖騰突然有重要會議要開,不能趕過來陪了,還沒等回一句,左烈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居然急這樣。
尹依梵把手機按熄屏放回包裡,才抬步走進咖啡館。
事先就讓小助理定好了位置,隻是沒想到已經提前了,林凡風還會比早到。
林凡風還是那一副儒雅有禮的模樣,一白的西裝熨燙的一不茍,見到,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笑。
「尹總監,好久不見。」
尹依梵向他點頭致意,在對麵坐下,看到桌麵上放著的一杯熱飲,愣了下。
林凡風看過來解釋,「這是為尹總監提前點好的,這家店新出的新品,味道應該不錯。」
「謝謝。」尹依梵保持的客氣與疏離。
咖啡館設有演奏的舞臺,此刻有悠揚的鋼琴聲流淌,傳遍每一個角落。
熱飲沒有喝,看向林凡風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解約的事相信我的助理已經跟林總解釋過不遍了,那這次約林總出來我希林總能給個痛快。」
林凡風抿了一口咖啡,「我很想知道尹總監為什麼這麼執意要跟我解約?是我做的不好,還是我們公司做的不好?」
「……」
你,因為你太奇怪了,尹依梵心裡想著。
「尹總監,如果你給不出一個能讓我信服的理由,我是不會跟你解約的。」
見狀,尹依梵也明白了他的執著,更何況確實挑不出他公司做不好的理由。
既然這樣也不奢能和他好聚好散了,大不了就賠多一點錢。
尹依梵直接把話挑明,「如果林總是不願,那我也隻能走強行毀約這條路了,林總放心,我們是違約的一方,該有的賠償我們公司一定會按合同履行到底的,那今天就先這樣,回頭我會讓人把一切事宜都理好。」
說完拿起包就要走,林凡風開口喊著,「尹總監,聽說你琴彈得不錯,不知林某有沒有榮幸能聽到你彈一曲。」
尹依梵對他突然風牛馬不相乾的要求表示疑。
林凡風跟著站起,理了理上的西裝,溫聲道:「我隻是在想,解約之後我們可能就再也沒有集了,常聽到你邊的助理說你才華橫溢,歌唱得好,琴也彈的很不錯,趁著最後一次見麵機會林某想親眼見識一下。」
最後一次?意思就是他同意解約了?
尹依梵心頭湧上雀躍,看向舞那臺白的三角鋼琴陷猶豫。
彈琴麼?其實不太想。
林凡風看出似乎不太願意,眸有著一閃而過的失。
隨即,他又道:「既然尹總監不想彈,那不如林某來獻醜一曲,一曲之後,我們就好聚好散,不知尹總監能否賞個臉?」
就沖著好聚好散這四個字,尹依梵坐了下來。
林凡風勾起溫潤的笑容,邊解著袖釦邊往臺上走去。
隻見他低聲跟上麵的演奏者打了聲招呼,低頭說了幾句什麼,舞臺上的演奏者很快就一一撤離,把舞臺留給他。
林凡風在三角鋼琴前坐下,腰背拔,溫潤如風。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遊走一趟,帶出優的前奏音符。
尹依梵看他的指法,斷定他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
前奏過後便進正曲,一個個妙的音符組一首著淡淡哀傷的曲子,婉轉悠長,帶出離別的傷。
起初,尹依梵也沒打算認真聽,甚至也不去看舞臺上的林凡風。
但當琴聲慢慢漸佳境時,越聽越覺得奇怪,很快奇怪變了震驚。
最後整個人石化般僵在原位,眼睛睜的大大的,甚至著一難以名狀的驚恐。
看向林凡風那個方向,定定看著,搭在膝蓋上的手開始微微抖。
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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