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咋還是個公主啊!
宋瑤枝嚇了一跳,連忙鬆了水袖。
長樂怒不可遏地瞪著宋瑤枝,“宋瑤枝,兩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本公主的水袖是你能抓的嗎!”
宋瑤枝撲通一聲就朝長樂跪拜下去:“臣婦無意冒犯公主,隻是一時被公主迷人的風采跟人的舞姿所吸引,所以才會不由自主地抓住公主的水袖,還公主恕罪。”
認罪認得實在太快,長樂公主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坐在旁邊的蕭子騫更是一臉驚詫地看著。
這還是驕縱任的宋瑤枝?
“你……真覺得我很迷人?”長樂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問。
宋瑤枝誠摯道:“傾國傾城。”
長樂捂笑了聲,輕咳著道:“還算你有眼,趕起來吧,不然等等皇兄又要罵我欺負人了。”
宋瑤枝鬆了口氣,手撐著桌子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結果扭頭就對上蕭子騫冷漠至極的目。
蕭子騫:“不要臉!”
宋瑤枝:……
宋瑤枝才不理會蕭子騫的話,蕭子騫自己拍馬屁的時候也不見得比差。
度過了眼下的危機,打定了主意閉幹飯。
幹飯總不會再踩雷了吧。
偏偏一個豬蹄還沒啃完,長樂突然開口說:“子騫哥哥,你喜歡我為你跳的舞嗎?”
宋瑤枝豎起耳朵,心道,原來這也是一個瞎眼的配。
蕭子騫道:“公主國天香,子騫何德何能,能得公主這一支舞。”
長樂被他哄得眉開眼笑。
蕭子騫收回目,便看到宋瑤枝給了他一個‘你也很上道’的眼神。
蕭子騫皺眉頭,心升起煩躁之意。
長樂看到他們倆‘眉目含、秋波暗送’的樣子,有些氣不過,開口朝宋瑤枝道:“宋瑤枝,你怎麽就隻顧著吃,子騫哥哥兩年未歸,你難道不想為子騫哥哥獻上一舞嗎?”
宋瑤枝心十分不好,真的隻想當個明人。
宋瑤枝道:“臣婦舞姿醜陋,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此話一出,就覺殿有姓名的三人全朝看了過來。
宋瑤枝當即一怔,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
岑䘝歪斜著靠坐在高位之上,單手端著一杯酒,不冷不淡地笑了一聲,道:“當年百花宴上,蕭宋氏一舞京城,就連朕都略有耳聞,如今不過幾年,蕭宋氏竟連舞都不跳了,子騫,這話若是讓丞相聽到,定不能跟你罷休。”
他話聲剛落,宋瑤枝就覺到蕭子騫全一僵。
岑䘝這話是敲在蕭子騫耳邊的警鍾,是在提醒蕭子騫,要對丞相兒好一點。
宋瑤枝難得替蕭子騫冤枉,不知道一舞京城的事啊,不然肯定換個說辭。
宋瑤枝正在思考要不要出來替蕭子騫說兩句話,畢竟讓同事頂鍋多不講道德啊,蕭子騫突然走了出去,跪在了大殿之中。
“陛下,臣自知對不起瑤枝,臣不知該如何彌補,所以隻盼不再辜負另一個無辜的子。”蕭子騫微頓,深吸了口氣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繼續開口,“臣在邊關曾蒙林兒相救,有幸撿回一條命,所以臣想要娶林姑娘為平妻,懇請陛下賜婚。”
謔!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宋瑤枝都替原主生氣,聽聽這是什麽混賬話,知道對不起,但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彌補,所以不能對不起林兒。
原主是什麽墊腳石,栽樹人嗎?
在蕭子騫上所的苦,蕭子騫不是看不見,隻是蕭子騫把他從原主上刷來的那些經驗,全部給了另一個人。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